彰在读国中以后就开始逼迫我用嘴巴服侍他。姐姐在被监禁的那两个星期里也是如此。他说想杂交,所以他们几个就轮番侵犯我的姐姐。
小温抬起他玫瑰色的面庞,睫毛已经沾满泪水,以绝望的眼神望向我。
我无言地摇头。我很想阻止他说这些足以刺穿自己心脏的滴着鲜血的话语。我也只是一个路过的写者而已。
小温开始俯下身子无声地哭泣。褪色的棉长裤的大腿部分,渗出一点一点的深绿。
七月底的午间,即使是在树荫底下,气温也超过了三十度,我却感到一丝凉意。小温的遭遇让我从心底感到一阵寒栗。整整十五分钟,我一直默默地坐在小温身边。
办
哭了许久的小温抬起头,以一种雨过天晴的神情看着我。我们约好了下次见面然后在西口公园道别。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心急剧地跳动,我招呼坐在长椅上许久的皆川,示意该走了。
大楼之间的天空散布着积雨云。我们穿过广场去JR池袋站。下一站的目的地是据说在众多的成人派对中风格相当凸显的一家派对。在池袋二丁目宾馆街的某一幢公寓楼。
它的风格特殊之处在于那是家专门的残障派对店,听说在猴子所管辖的羽泽系列店里头,营业额经常居首位。不过残障的是店里的小姐,不是客人。
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那方面的兴趣也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公寓给人一种中古世纪的感觉,白瓷砖已经变成黄色,屋龄少说也有十年。一楼是那种已经过时的咖啡馆,慢悠悠且摇晃剧烈的电梯依旧还是那种老式需要手动的操作盘,电梯里的地毯粘满污渍,像地球表层一般沉重,或许也是因为它载满了太多男人的欲望。
我和皆川走进六楼安静异常的贴着塑胶瓷砖的长廊,半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六零三室前连门牌都没有。我按下门铃。
“喂。”
中年商人的声音。
“我是来调查某件事的,羽泽组的人应该先前通知过了。”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了门链被打开的声音。
“请进。”
门被打开。一个穿白衬衫和黑色薄羊毛裤的中年男人,油头粉面。走进玄关,六个榻榻米大的饭厅映入眼帘,饭厅铺着木地板,廉价的帘子把饭厅和里间隔开,看不到里面的客人和小姐,但帘子却隔不断蜜妮之类的沐浴乳味道。那男人从餐台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小毋卜子,钻进帘子向着里屋说道:
“圆圆,你留意一下电话,我要出去一下,麻烦了。”
“来——了。”
伴着声音,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圆圆。很年轻的女人。穿着二手的T恤和毛边向外翘起的超短牛仔热裤。胸部呼之欲出,简直可以拿去当保龄球。我觉得她这身装扮更适合在P’Praco百货公司出现。圆圆向我们点头问好。我点点头随着男人离开玄关,来到一楼的咖啡厅。我在电梯中绞尽脑汁想不明白。
究竟圆圆哪里残障了?
我与店里的男人面对面坐着,中间放着三杯冰咖啡。在没有作自我介绍前,我开门见山地直接询问七月二十日发生的袭击案。男人疲倦地翻开Kokuyo牌子的记事本,一直到十天前的页数。那里记录着客人们的姓名和进出场时间。铅笔字写的欲望就占了一页半以上。
“那天啊,那帮抢匪来的时间大概是晚上十点多。客人数量大概是四十多人。当天的营业额完全都被抢走了。”
看到记事本上的名字,我眼睛一亮,男人却摇摇头。
“这不管用,因为大家用的都是假名字。”
“但是,抢匪假扮的客人应该是最后的客人吧,他们用的是什么名字?”
男人看着记事本上最后的一行。“冈野”,但没有进场的时间。
“长得什么样?”
男人喝一口冰咖啡后说道:
“不长不短的茶色头发,一张马脸。个子应该有一百八十多公分吧,感觉很高。那天他说是看到了报纸的小广告,就从池袋站南口用公共电话打来的。我照旧告诉了他怎么来这公寓。在我打开大门的一瞬间他们就冲进来了。”
四人组扬长而去之后,男人即刻通知羽泽组,小喽哕们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才赶到。他们向客人道完歉后立刻关门。本来派对就只营业到末班电车的时间,那时离打烊也不过一个小时。男人喃喃自语道:
“缴了保护费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啊。池袋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啊?”
“冈野大概多少岁?”
男人看了我许久:
“这个……和你差不多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继续待在咖啡厅。我向男人提出请当天排班小姐下楼的请求。然后对像石头一样坐在我旁边的皆川说:
“刚才他说的话,你觉得怎么样?”
皆川摇了摇他那头发稀疏的头。
“说不准。如果只是短短的两分钟,组里的人都无处下手吧。找不找得到犯人和我没什么关系吧,我只是暂时被雇佣,半个月而已,而这是你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