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少年们随时候命。”
然后,崇仔与猴子便朝不同的方向离开了喷水广场。为什么动脑筋的差事总是落在我头上?其实我真的没有过人的头脑,也缺乏基础知识和社会经验,还每次都分到这种烫手山芋,实在是很没有天理。我只是天性不服输,对于已经有了萌芽的事情,我还是希望它能够得到最好的结果。两手将头发乱抓一阵后,我凝视了一会儿喷水,就回到香绪的身边。
我问连甜筒的尾巴都啃得干干净净的香绪:
“你晚饭一般都吃什么?”
香绪毫不在意地回答:
“一般都在麦当劳或是家庭餐厅里解决。家里也有很多速冻食品,用微波炉热一下就好啦。”
所以才会瘦成这样吗?我对回话时脸还埋在书本里的女孩说:
“今晚到我家来吃饭吧,如果你愿意的话。”
香绪的眼神一亮。不过很快又把头转向一边,撅起了嘴:
“你是说真的吗?不嫌我麻烦吗?”
“多你这样一个瘦巴巴的小女孩,不成问题的。我老妈煮菜的手艺不怎么样,你不介意的话就来吧。”
衔接着我的尾音,舞台上的PA音响里传出迷你早安的新歌。又高又白的喷水直冲天际,几乎快要碰到三楼的天花板。香绪一跃而起说:
“我已经学会了这首歌的舞步喽!”
我怔怔地注视露出毛线裤、不停转着圈的女孩。短短的一曲结束后,我报以热烈的掌声。香绪一手拿起书,一手挽住我的胳臂。
“刚刚那个人确实是很帅,不过阿诚也不错哟!”
没关系,不必安慰我了。可以保持住第二位的头衔,也蛮不错了。
那天晚上餐桌上的菜,是牛肉卷牛蒡,放了好多料的汤,烫水菜,以及山东菜的泡菜。我从来就分不清楚山东菜和白菜的差别,不过老妈说山东菜比较甜,而且久放也不容易坏。香绪横扫了一碗米饭和一碗热汤,又新盛了一些米饭,把牛肉放在上面,用勺子一点点压碎,这份盖浇饭就成为她的下一个奋斗目标。
要是我胆敢这样做,手背绝对会得到老妈的筷子伺候。而现在的老妈却笑意盈盈地看着香绪,然后一边感慨着一边把眼睛瞟向我:“女孩子就是好呀!我好歹还可以给她打扮打扮。”面对老妈这种溢于言表的性别歧视,我闷不吭声。我已经学坏很久了,现在叛逆也无济于事。我很快地解决了晚饭,下楼看店。
大概十一点左右,老妈从楼上走了下来。
“香绪呢?”
“刚睡着。”
我不得不佩服老妈的第六感。她叉起腰,一脸狐疑地瞪着我。
“你是不是又惹什么事了?”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简单将香绪的母亲与多和田组间的纠纷说了一遍。
“嗯,这样啊。原来那个爱玛仕包是这么来的。好吧!我也出一臂之力好了,毕竟收了人家的谢礼。”
老妈想插手酒店小姐跟帮派的纷争?我并不想祭出这种终极武器,只为了对付那个芝麻绿豆大的帮派。多和田组会在瞬间化成灰烬的。我连忙说:
“老妈,您只要照顾好香绪就行啦。”
老妈就是老妈,其实我开口之前就没有多少把握能够退劝她,她还是保持着一股热血澎湃的气势:
“你不是想不出办法吗?我吃过的盐比你这辈子吃过的饭还要多呀!”
我虽然感慨老妈有“放狠话”的嫌疑,嘴上却不敢多说一句。反正崇仔和猴子把这个重任交给了我,我倒不如听听老妈会拿出什么主意。
“帮派最关心的事情,不就是钱吗?我们就从这里下手,以广子可以自由做外卖为条件,否则就让他们失去更多赚钱的机会。到时候,他们就会有得不偿失的感觉,与其眼睁睁看着钱财滚入别人的口袋,倒不如放广子去做外卖比较合算。”
◇
我难以置信地问:
“这么做可以吗?”
“办法由我来想。如果进行顺利的话,跟多和田组的谈判就交给你啦!”
凌晨一点半左右,广子结束酒店的工作,来到我们家的水果店接香绪,她的女儿还在老妈的屋子里继续睡着。她才走到玄关,我就闻到了洗过澡的香味。老妈又摆出了一副义薄云天的架势,向老大召唤小弟一样看着我说:
“你先回屋,我要和广子小姐单独谈谈。”
她颁布了戒严令。之后的一个小时,我就一直乖乖地待在屋里,连音乐都没敢放。快到三点时,老妈召唤。我抱着熟睡的香绪走下楼梯。跟老妈谈完的广子,不知为何眼泪汪汪。临上计程车之前,她不断对我鞠躬道谢。我说:
“别这样。广子小姐,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值得你这么感谢的事。”
广子摇晃着胸脯,边哭边说:
“真的很感谢你们,肯这样帮我。就算不能解决我的问题,我还是非常非常感谢的。我只是一个妓女,而你们却愿意费心帮我解决困难,我是第一次遇到真心对我好的人。谢谢你。”
我目送计程车消失在夜晚池袋的街头。听到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