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举动损害到了贵公司主打商品的声誉,这并不是我们的本意。我们真诚地希望能和贵公司谈一谈。”
小桃跟着我走过印有蝴蝶结标记的自动玻璃门,走进时髦而品位高雅的玩具公司。
地板上铺的是晶莹剔透的白色大理石,天花板上的高大椰树在大理石地板上投下淡淡的影子,那是一棵向空中延伸的椰树。巨大的玻璃柜就像高档精品店的陈列柜立在大厅里,里面摆放着几百种NikkieZ的相关产品.手工木头匣子里装着NikkieZ面具、宴会配饰等物品。
我发现一个十八K金的金粉色手表被锁在一个盒子里,上面写着MadeinSwiss。表上的数字像钻石一样闪闪发光,还采用浮雕的方法把NikkieZ的脸雕在上面,做工精湛,一看就知道费了不少心思。成人款的市场价是九十五万日元,儿童款的是七十五万日元。谁看了都会想拥有一块这样的表。
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我顿时想起了为了八百日元周薪劳累致死的小荣,心里很不是滋味。十米宽的玻璃柜被隔成一个个的小格子,里面满是洋娃娃模型,她们穿着各种民族服装,有丝绸面料的旗袍,用黑纱包裹住只露出两只眼睛的NikkieZ。这真是一种辛辣的讽刺,让人哭笑不得。
正当我看得入神的时候,那位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说:
“要是有你喜欢的,待会儿我们会送给你带走,这边请。”
我们被领到白色走廊后面的房间里,在这间房间里找不到窗户,墙壁、地板、桌椅都是清一色的白色,就连固定在天花板四个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也不例外。这简直是一间没有任何杂色、纯得够彻底的牢笼,这个房间难道是为那些刁钻的客人专门准备的?还真是有心。我们与男子面对面坐下,一会儿有人给我们端上了热茶,男子站起来将名片双手递给我,动作有些做作,但我还是匆忙地站起来接过名片。名片上写着KidsFarm广告部经理中西高彦,他用手推了推眼镜,他的面部表情很矛盾,不知道他是在微笑还是发愁,他对我们说: “二位发的传单在下已经拜读过了,我们公司的确把项目承包给了深圳高兴有限公司,让他们来制作NikkieZ,但并不属于我们的子公司,与我们公司也没有任何的经济合作项目,它是一个独立的公司,我们公司无权干涉他们公司的劳工关系和福利制度,无法给予二位满意的答复,在下深感抱歉。”
小桃用手拍桌子,身子前倾为站起来作好了充分的准备。
“我姐可是在制作NikkieZ过程中被活活累死的,怎么会没有关系呢?”
我按住她压在桌上的手,对她说: “冷静一点别乱来,四周都是监控器,在这里打碎一个茶杯都会被安上损坏物品的罪名。”
我重新把目光拉回到对面经理的身上。
“中西先生,您说的自然没错,但是贵公司和这件事绝对脱不了干系,那家工厂百分九十的营业额都来自kidsFarm。假如贵公司一直坚持己见,我们只好一直来贵公司门口发传单了。道路可是公共设施,我们可以自由活动。就算是要把传单发遍东京的每一家玩具店,我们也在所不惜。”
眼镜挡不住中年男子尖锐的眼神,看来是要原形毕露了。但灰色西装半点也不示弱。“那这样好了,你把医院的死亡证明和在工厂工作的记录给我们看一下吧,毕竟一张传单并不能证明什么,空口无凭.我们将会等候你们将所有的证明都准备齐全。”
真是老奸巨猾的人。我将证明都备齐的时候,四月二十三日的结婚庆典甲.就结束了。小桃一脸愁苦的样子。
“我知道贵公司有贵公司的处事原则,不过在准备证明期间,我们不会停下我们的示威活动,还会将这些举报信寄到各大媒体去。”
广告经理一脸很为难的表晴,但是仍旧毫不退让,真不愧是一个谈判老手。
他把手伸进外套的內层口袋里,顺势在白色的桌子上放下了一个不明物体。
“对你们向公司所提的建议我们表示真挚的感谢,请务必收下这点小小谢礼和车旅费。”
我拿起没有任何字迹的白色信封,确认里面所装的东西。里面是一摞大约和一本薄一点的通讯录差不多厚的纸币,上万元没有任何折痕的崭新的日元。我把信封还给他,看着小桃说: “我们来的目的不是钱,走吧,小桃。”
我们小心谨慎地走出白得没有杂色的房间,尽量避免碰坏任何一件物品。
离开KidsFarm总部大楼,在人行道上转身望向这栋大楼,玻璃外墙擦得闪闪发亮,看上去像是一栋无可挑剔的大楼。
“你能收集到医院的死亡证明和工厂的工作记录吗?”
刚才过于紧张,导致小桃现在还有点精神恍惚,她回答说:
“这不是问题,可以让我父母去搜集,不过这可能需要很长时间,另外就是工厂那边,他们不一定能给我们开相关证明。”
“不管是照片还是同事证词,我们都要尽可能多地搜集你姐姐的相关资料,还要你父母把搜集到的资料尽快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