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严重吧。宽人确实很行,却少了京一那种魅力。”
“可是,他旗下拥有G少年三成的人力。如果双方分裂,演变为战争的话,事情就大了。池袋这里的势力均衡状态,将会彻底瓦解。”
崇仔在半夜的长椅上伸懒腰。他看着喝醉的上班族,悠闲地说:
“我和阿诚过去或许也曾经有过那样的生存方式吧——完全不管这种麻烦事,只过着安静的普通生活,不去想别人的事,只专心做眼前的工作。如果我们回头去看高中的时候,根本想像不到现在的生活。”
这一点我有同感。我们努力在池袋生存下来,在这个过程中,与地下世界以及警察产生了联系,曾几何时自己竟然变成了维持平衡状态的角色,必须为了维护池袋的均衡采取行动。崇仔说:
“这一次,难搞的不只是戴头套的男子而已。地下世界还流传着另一个危险的传言:某个组织找来了影子。阿诚,关于影子,你知道多少?”
我回答说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落在西一番街人行道上的细长影子而已。
“你可以叫他影子,或是叫他shadow,都可以。那个家伙似乎只接自己中意的工作。他的收费极高,是地下世界的最高等级。格斗时他是空手,传说到目前为止尚无败绩。那家伙现在就在池袋。”
我觉得害怕起来,回头往长椅的后面看。身份不明,不知躲在哪里的影子。
“搞不好,头套军团的团长就是那个影子也说不定。毕竟,他们里头好像只有一个人的功夫特别厉害。”
π的五个人之中,有三个都是被同一个男人打垮的。手肘、肩膀,以及脖子的韧带、关节,都在一瞬间遭到破坏。
“或许是那样,也或许不是那样。无论如何,对G少年来说,有两组极其危险的敌人正在池袋徘徊。我这次之所以不和你联络,就是基于这个原因。连G少年都动弹不得的麻烦,我不想把阿诚也卷进来。因为,我不确定能否保证你的安全。”
北风借着建筑物的壁面增加了势头,穿过石板路呼啸吹来,像剃刀一样锐利地从皮肤表面夺走体热。我的内心倒是十分火大,但不是因为什么北风的关系。
“你少瞧不起我,崇仔。你再说下去,我可要连你也揍了。”
池袋的孩子王吓了一跳,盯着我看。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只在安全的时候一起混,一有什么危险就见死不救?你把我看成这种男人吗?我是个笨蛋,所以不懂什么友情。可是,一起渡过危险的桥,一起承担庞大的损失,这才算是朋友吧。你身边有几个能让你打从心底信赖的人?少看不起我,崇仔。”
我没有崇仔的那种拳头,在小鬼之中也没有人望。然而,一遇到什么事,能做的我都愿意做。如果他找我帮忙,我会赴汤蹈火。一直凝视着我的崇仔开口了。
“你呀,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
然后他缓缓地笑了,就像冰块的一角开始融化一样。
“同时,你也是我的朋友。刚才那段台词如果是由其他的家伙来讲,我会想吐;但阿诚讲的话,就没办法了。认真说起来,确实也是那样没错。既然如此,你就帮我的忙吧。帮我找出戴头套的那些人,然后我会设法阻止他们。”
我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涌起一股力量。
“这件事,宽人已经先拜托我了。至于影子那边,怎么办?”
崇仔稍微蹙了一下眉头。忧愁的国王。
“关于这个,现在连他的目标是什么、是哪个组织找来的,都还不清楚。G少年虽然严阵以待,但就目前看来,也没办法做什么。当然,如果能把影子拉到明亮的光线之下,我不会有意见。”
我不由得得意忘形起来,伸出了右手。国王看着我的右手,又看着我。接着,他紧握我的手说:
“你听好,绝对别跟G少年的小鬼说我和你握过手。如果你说出去,我会让阿诚的头盖骨变形到无法辨认。”
“好好好,国王。我不会向所有家臣透露任何消息的。”
崇仔扬起一侧的嘴唇说:
“阿诚实在很适合这种没教养的奴隶台词呢。”
※
我们正要在池袋西口公园分开,崇仔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听取对方的报告后,他只回了一句就挂断手机,对我说:
“阿诚,又有袭击事件。”
我的心脏乱了节奏,猛力跳动。
“又是宽人手下的小队吗?”
或许慢了一步,我已经做好G少年即将发生内战的心理准备了……话才讲到一半,崇仔就像被风卷走一样跑了起来,我也连忙追在他身后。他连气也不喘,越过肩膀对我说:
“不,不是,是一间位于池袋二丁目的台湾料理店,遇袭的似乎是中国系的组织。跑起来比叫车子还快。”
我们完全不顾红灯,跑了大约三个路口。虽然差距渐渐拉开,我还是勉强追上了崇仔。用比较客气的说法,这家伙根本是脚上长了翅膀。
※
身上带着手机的小鬼,似乎全都从夜晚的街上涌了过来,飞速赶往二丁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