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投保职业伤害的保险。可是这笔钱的实际状况如何,我们完全不清楚。」
我对经济不太熟,不由得松口说到:「可是,才区区两百日圆而已吧。」
萌枝讽刺般地咧嘴笑道:「是啊,才两百日圆而已啊。可是如果派遣了十万人,一天就是两千万日圆啦。」
虽然只是简单的计算,却是很有冲击性的样子。
「我们的工会正式提出诉讼,要求对方归还这笔用途不明的费用。柴山先生是诉讼团的成员之一,在我们成员中遇袭的,他已经是第三个了。」
我渐渐看出整体的轮廓了。我把车子开过大冢站,朝着社福设施所在的南大冢而去。我一面把方向盘往右切一面说:「没有证据证明是谁干的?就算BetterDays很可疑,警察也莫可奈何,前方是一片黑暗,是吗?」
总觉得这好像是二十世纪初期的美国劳动问题。在我所喜欢的民谣中,留有很多这样的歌词。萌枝咬着她那丰厚的嘴唇,凝视着愈来愈进的灰色建筑物。很讽刺的是,社福设施的名称叫做「希望之家」。
「所以,你希望我做什么。」
我把大产卡车停进停车场里。停的有点斜斜的,算了。
「请你保护柴山先生。可以的话,也保护其它诉讼团的成员。然后,接下来的希望是,请你查出BetterDays私底下在做些什么。不过,也只有超人才做得到这种事吧。」
我用力拉起手刹车,钢线发出惨叫。
「或许吧。不过,最好不要小看在池袋的水果店店员。虽然我不能腾空,却可以和你们一起在地面滚来滚去。」
「太好了,你气色看起来不错呢。」
我向躺在床上的智志丢出葡萄柚,它是我从店里头投来充当慰问礼品的。房间是月末六张榻榻米大小,整洁的木板房,有床、桌子,以及小型的内奸放映机的电视。这里也有真正的橱子,而不是投币式寄物柜。智志先生的脸色比在艺术剧场的咖啡店那是要好多了。原本呈土色的脸色,现在至少带有生物般的温度感。
「阿诚先生,你怎么知道这里?」
智志依然躺在床上,视线从我身上移到萌枝那。
「是我们工会的代表讲的吗?」
我在桌前别致的木椅上坐下,总觉得像是学校里会有的那种桌椅。萌枝穿着女仆装,在创维并拢双膝坐下,好像正牌女仆一样。工会代表说:「从柴山先生那里听到真岛先生的事情时,我们原以为你是个传媒相关的作家,才希望能从媒体那方面得到帮助。不过,从朋友那里问过风评后,才知道你的麻烦终结者身份比作家身份有名多了,因此才想请您调查这次的袭击事件。」
我有点失望。再怎么写作,我的文运还是好不起来,真是日暮途远啊。我重新打起精神,问智志道:「你是在哪里遭到袭击?」
智志看向毛毯下的右膝。
「池袋二丁目的巷子里。那时快要十点,钢卡的夜间方案要开始了。那天的工作很累,我急急前往附有淋浴设备的网咖。因为如果不洗掉满身大汗,会影响到隔天的工作。况且设备比较好的人气店家,很快就客满了。」
是在很难想象,我长大的这条街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夜间方案竞争。
「我想我一定是走的太急了。有人突然从后面朝我的脖子攻击,一回神我已经倒在柏油马路上了。然后,他们其中一个人不断踢我的膝盖。」
「总共有多少人?身高和服装等等的特征是?」
智志眯起眼,思考起来。萌枝和我有耐心地等待着。
「虽然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但我想是三个人。因为带着露眼头罩和安全帽,不知道长相。两个人戴露眼头罩,一个人戴贴着贴膜的安全帽吧。服装很普通,但该怎么说呢……」
智志略微歪了歪头。
「这一点我也没和警方讲,只是纯粹的直觉。」
让人焦急的家伙。智志极其慎重而胆小,是因为他长期持续从事非正职的雇佣工作使然吗?
「别管那么多,你就讲吧。」
「他们的装扮极其普通,但好像有些和我相似之处。」
萌枝在床尾说:「是哪里相似?」
「应该说,平常的打扮很整齐,但有一些颓废之处,或说有一些疲累吧。西装穿起来没有什么精神啊。我在想那是不是一种一日派遣、勉强存活下来的人特有的损耗方式。」
我盘起手思考起来。原本还以为袭击的相比是BetterDays的人。
「那么,是从事和智志同样工作的伙伴袭击你的吗?」
萌枝露出有如能剧面具般的表情。
「对于登录制的一日派遣工作者而言,他们没有同事也没有伙伴。每个人都为了生存而通讯通知而已。这一点对派遣业者很有利,大家就像一盘散沙,没有人会想要同心协力。这样,那些人就能为所欲为了啊。」
她似乎火大到不行。弱小工会的代表强烈主张道:「而且不光是信息费而已,近四成的利润,说起来真的太奇怪了。根据劳动省的命令,在中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