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那个啦!就是……结、结婚的事情!」
「啊啊,是那个啊。」
赛内卡瘫靠在椅子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啊?因为不这么做的话,修喵就回不去了嘛」
「理、理是这个理儿啦!」
艾莉尔苦涩地点着头,
「可是,我还是无法接受!我绝不认同!」
「怎么了嘛,副长。你从刚才起就有些不满的情绪哎?」
「所以说啊!就是轻、轻言结婚的事啊!明明不是真心的———」
「也就是说,是真心的就没关系了吧。」
「哎?」
「是嘛~是嘛~。恩恩,那就没问题了。我可是非常认真的哦。」
「哎?哎?」
「哎呀~,连你都赞成这门婚事,我很欣慰呀。我和修喵都没有亲人了,就拜托你做媒人吧~?啊,该想想致辞了呢~?」
「啊……呜……可是,那、那个……!」
艾莉尔明白自己踩中了陷阱,想出言辩驳。可惜混乱之下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赛内卡愉快地享受着她不知所措的表情。片刻之后,
「比起这个,副长。」
她的语气忽然带上了认真,
「现在,我们最该搞清楚的问题,不是修喵的事,而是『那艘船究竟怎么回事?』。明白我的意思么?」
「!!……为什么只有女性,是么?」
「恩。嘛,我也找了些健康的俘虏问了话,可一个个都不肯说。战斗手法的老练也好,只字不提的缄默也罢,她们分明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家伙。至少,不会是普通的水手。」
「所以,那个传言果然……」
「对,是真的。」
带着罕见的严肃,赛内卡点点头。
两人所说的『传言』就是———
「对亚拉米斯特工部队。果然真实存在呢。」
这支部队的存在,从很久以前就有所耳闻了。
招集和亚拉米斯人容貌相近的少女,训练并投放到海上。
虽然听起来很容易———
「可是船长,只靠无力的少女们操纵船舰需要高超的技巧。亚拉米斯花了数百年的时间才培养出来,我不认为这是一朝一夕就能模仿得了的。」
「不过,做到的话就是一项非常有效的战术。仅凭船员全是女性这一点,断定她是亚拉米斯的船也不足为奇。就像副长你刚才那样。」
「…………」
「可以肆意袭击亚拉米斯本国或盟国的船只。而为了严守机密,把被俘船只的水手屠戮殆尽也印证了这一点……话说回来,如此棘手的部队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可惜能问出情报的指挥官们都被维吉尼亚人杀光了———」
「还有一人生还」
「啊啊,你是说船长还活着吧?」
「不过已经奄奄一息了。似乎一开始就被击中了头部,被掩埋在别的尸体下面才逃过一劫。全名是尼娜·冯·休特贝尔加中佐。在制服的口袋里有任命书。」
「有意识了么?」
「目前仍昏迷不醒。据军医讲,她的头盖骨破裂、脑组织损伤严重。」
「希望渺茫呢……该死,都怪那群荡妇!」(PS:Pussy……不解释)
赛内卡显出露骨的厌恶。
顺便解释一下,『荡妇』是对亚拉米斯系维吉尼亚人的蔑称。『在亚拉米斯找不到男人,就跑到新大陆去的不要脸的女人』,有这样的意思。
「船长,那些维吉尼亚水手该如何处置?」
「把她们全部推上『瓦格雷』,早点带回亚拉米斯算了。那艘船以及俘虏的事情必须尽早通知海军最高统帅部才行。而她们,也算是被敌国的特殊部队俘虏过的宝贵的情报来源,打包送回去比较好。接下去的,就交给上层人士自行解决吧?」
「但是……」
艾莉尔还想说些什么,
「船长,打扰了。」
「是炮术长啊。怎么了?」
看到毫无征兆便闯进船长室内的托里斯林炮术长,赛内卡有些不安。
负责警戒工作的炮术长会特意跑来船长室,多半没有什么好事。
而此刻,也不例外。
「报告船长。刚才,维吉尼亚水手们袭击了病房。」
「袭击?」
「是的。是想杀了看护中的尤格多拉希尔船长。」
「怎么会这样……」
脸色铁青的艾莉尔沉吟着。想击杀俘虏、而且还是意识不清的伤员,不仅违反国际法、更违背了人道。
赛内卡则催促着:
「……那,结果呢?」
「在危急关头被成功制止,船长安全了。维吉尼亚人的武器全数收缴,人被分成三组监控起来。」
「做的好,炮术长。继续监视俘虏和维吉尼亚人的一举一动。要严密地。」
「是,长官。」
炮术长礼毕,迅步退了出去。
门扉合上后,艾莉尔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