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尊严。区区下人、妄自尊大。」
「那么被下人夺走船只的,又是哪一位大人呢?」
「不是又夺回来了么。总之最后———」
「正义必胜,您是想说这个吗?」
「错。妾身必胜!」
枪口对准了法牡,休特贝尔加吼道:
「别得寸进尺了、小丫头啊啊啊啊!」
「便宜货嘛」
法牡说着,先关上房门、躲在了门后。
听见子弹打在了门上,她再次冲进房内。休特贝尔加把没了子弹的手枪仍到地上,拔出了挂在墙上的长剑。
『你个狂妄的亚拉米斯小鬼!这群专抢男人的妓女们!宰了你!宰了你!宰了你!剁成碎肉丢到海里!剥了皮仍去喂鲨鱼!』
「说什么呢,听都听不懂」
『死吧!』
「这句听懂了」
面对休特贝尔加的斩击,她并未格挡而是以些微的偏差闪了过去。
法牡将剑架在半身,剑尖与对手的喉部平齐。是刺突的架势。
『死吧————!』
「你,只会,说,这,一句吗!」
休特贝尔加挥出的剑,法牡又再三、再四的勉强躲过。她在找寻突刺的时机。
当对手举起的剑刺在了低矮的船长室的天花板上时,时机终于成熟了。剑锋利地刺入了他的右肩。
「如何!」
『还没完呢!』
休特贝尔加用左手拔出钉在顶上的剑,用更猛烈的态势疯狂地挥舞。
「太难缠了!」
拨开休特贝尔加的斩击,法牡顺势劈去。
清脆的声音之后,休特贝尔加的剑、折断了。
而那截断裂的刀身———向着休特贝尔加的胸口,深深地刺了进去。
「糟了……!」
休特贝尔加吐着血向后倒了下去,法牡慌忙奔到她的身边。
果然是致命伤,大动脉被割破了。她很快就会失血而死。
「喂!!不许死啊!妾身还有话要问汝啊!」
从上方盯着休特贝尔加虚无焦点的双眸,法牡急呼:
「说!文件究竟在哪!」
「……在这里」
「什么?」
「……都说了,在·这·里。」
摸着自己的肚皮,休特贝尔加得意地笑了。
法牡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难不成———」
「没错。被我喝了唷!和红酒一起呢!好遗憾呢!啊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笑声越来越小……
最终,尼娜·冯·休特贝尔加的呼吸停止了。
「法牡!」
修芬冲进室内的时候,法牡正跪在休特贝尔加的尸体边默不作声。
「法牡!你还好吧!」
「……放心。都结束了」
「那机密文件呢?」
「喝了」
「哎?」
这下换修芬呆掉了。法牡吭哧吭哧地向里走去,「恩」地一下操起倒在地上的椅子、向船尾窗砸去。
「哗啦!」随着巨大的声响,船窗破裂。和熙的海风与混着泡沫的海浪涌进了室内。
紧接着,又回到休特贝尔加的尸体边,用绳子绑住衣摆、缓缓地托起他的上半身。
「喂,修。别傻站着,快帮忙抬啊。」
「……哈?」
「一个人抬不动,叫汝来帮忙。」
看到法牡扶住两肋将她的上半身抱起的样子,修芬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该、该不会……是想把这具尸体带回去吧!?」
「当然了。要把她喝下去的机密文件取出来啊。」
休特贝尔加喝下机密文件后,很快就死了。
人一死,胃液的分泌就会停止。无论何国的海军,重要文件都会使用经过防水处理的特殊纸张。运气好的话或许能拿出来……这些,是法牡的主张。
「不,可是,这个……」
「别磨磨蹭蹭的!来,快把腿抬起来!船就要沉了!」
「好、好的!」
修芬急忙抓起尸体的双腿。
和法牡一起像螃蟹一样横步至窗边:
「「一、二、三———」」
利用反动力,把休特贝尔加的尸体抛到海中。
「好了,弃船。汝先走。」
「遵命,长官。」
修芬抓着剑跳入海中。
「妾身去去就来!不准把尸体看丢了!」
「是」
「那么……」
法牡就地解下腰带,把军刀的刀鞘随手仍掉。踢掉了鞋子,连衣服裤子也脱了,只留下贴身的内衣。
随后,又仔仔细细把办公桌的所有抽屉都翻了一遍。果然没有可疑的文件,看来真的被休特贝尔加喝下去了。
「好了,走吧。」
准备就绪的法牡向船尾的窟窿走去。
然而,又在途中停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