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得像会在儿童卡通里出现的怪盗,此时正悠然地站在离地三米高的墙头上。
她的身边,当然也跟随着她忠实的部下,也就是那位有着长长黑发的女仆。她还是穿着同样的绿色外出服。现在的她正像在拉钓竿一样把竖立在墙外的梯子拉起,然后再摆在校内的这一边。
“请吧,小姐。”
“谢谢你,西尔妲。”
“请小心不要踩空了。”
“我知道啦,你自己才要小心点呢。”
“西尔妲甚感惶恐。”
光是看着她们的表演,似乎可以拍成完美的配音电影似的。
“芙……”
“芙?”
听到惠那突然喊出的一个字,让正打算要发表有趣感想的奏疑惑地歪着脑袋。
“芙蕾亚!”惠那猛然大叫之后,就跑了过去。
芙蕾亚一看到像是在抓亚森罗苹的加尼玛尔警长一样全力奔驰的马尾少女,就翻起了她那羊毛质地的黑色披风。
“唉呀,这么快就被抓到了呢。”
“这不是惠那小姐吗,你近来可好?”一边说着,一边低头行礼的人,就是西尔蒂卡鲁特·冯·费柏。
对惠那来说,西尔妲除了腋下抱着一把全长十五米的杉木梯之外,还是跟以往一样完美应对。
相较之下,少女怪盗反而表现出不太高兴的模样。
“人家都还没有完全潜入屋中呢,你就算已经看到了也应该装作不知道,这才是对怪盗的礼仪不是吗?”
“这里才不是什么屋中!这里是学校!是学校唷!”
“唉呀,是这样吗?”
煞费心思的扮装不仅没有得到礼貌上的赞美,还被对方像公鸡啼叫一样连续吼了好几声,芙蕾亚不悦地丢下这个无能千金小姐的角色,走到现在才跑过来的美人面前。
“Boniour,Iliademoiselle奏(注:法语的‘早安,奏小姐’)。”她风度翩翩地用法文问候,握起奏的手亲吻。
在她小巧的手掌上,还戴着一双纯白的手套。
“Boniour,MonsieurLupin(注:法语的‘日安,罗苹先生’)。你的单眼眼镜呢?”
“戴着那个东西,眼眶痛得受不了,所以刚刚就被我丢掉了。”
“那么,你今天瞄准的是怎样的猎物呢?”
“这个当然是……”芙蕾亚以得意的表情回答之时,突然发现有第三双看着自己的眼睛。
“喔,那位是?”她瞥了一眼躲在奏背后的西瓜头,然后问道。
凛凛子还是一语不发。
这位传说中的金发外国少女就是惠那最近会变得这么奇怪的主因,想必她早就把此人当作自己的假想敌了。但是,她一点都没有想到对方会是这个样子。
“你是我的惠那的朋友吗?”芙蕾亚强调地问道。
她的脸上清楚地写着“找到了比怪盗更有趣的玩具”的想法。
凛凛子似乎也理解了,这个比自己小了大约十岁的少女就是自己的天敌。
她咬着唇,往前走了几步。
“白河学姐是我的学姐!”她一边奋力叫喊,一边抱住了惠那的腰。
虽然这句话听起来有说跟没说好像也差不多,但是凛凛子喊出的炽热语气中,却满溢着她悲壮的仰慕之情。再加上被她紧紧地抱住,惠那确实感到非常闷热。
“……等、等一下啊,凛凛子!”
“喔喔……”
芙蕾亚倒是一点都不惊慌。
“既然如此,那你就是我的情敌了。那以后我们走着瞧吧。”
她露出了自满的微笑,伸出了戴着白手套的右手。
从态度来看,还真搞不清楚谁的年龄比较大呢。
“什么情敌嘛,我们才不是那种关系!”
“唉呀,我们可是已经接吻过两次的关系唷。”芙蕾亚加重了“接吻”二字的语气。
“接吻?”凛凛子就像是雨天被装在纸箱里丢弃的小狗一样,用湿润的眼睛看着惠那。
“……呃,那个,凛凛子,那是因为……”
“好……”
“好?”芙蕾亚像小恶魔般眯着眼睛反问着。
然后,凛凛子终于爆发了。
“好、好、好、好肮脏!”
她推开淫乱的偶像——虽然看起来好像这样,其实却借着反作用力让自己退开。
“好肮脏好肮脏好肮脏!”凛凛子像新型救护车一样不停叫喊,然后就哒哒哒哒地全力跑走了。
“好肮脏……肮脏……肮脏……”
居下风的一方业已败走,只留下微弱的多普勒效应[注:奥地利物理及数学家多普勒(Dopplcr)所提出,波形运动的物质(如音波、光波、水波)如果远离观察者波长就会变长,接近时波长就会变短,所以救护车接近时声音听起来比较尖高,离去时听起来比较低沉]。
“真是的,我都还没有丢出手套呢(注:中古世纪的骑士礼仪,向人丢白手套就表示邀约决斗)。”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