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做什么啊?我还在上课耶。”
“唉呀,来见心爱的人,哪里需要看时间或找理由呢?”她一派自然地歪着头,凝视着惠那的眼睛。“难道不是吗?MeinePatronen(注:德语‘我的保护者’)。”在这小恶魔的撒娇之下,惠那几乎忍不住要温柔起来了,但她还是拼命压抑。
“就是说啊……才怪!麻烦你有常识一点好吗!”
……跟这孩子说什么常识的有意义吗?惠那不禁这样想着。
“我有要紧的事情。”芙蕾亚不愠不火地说道。
“有什么紧急的事?”
“不需要说。你有听过沉默是金这句话吧?”
“你既然有要事找我,那现在就快点告诉我啊。”
“现在在这里说了也没用的。”
“既然这样的话……”
“我问你唷,你真的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芙蕾亚一双大眼睛盯住了惠那。
“怎么可能不知道啊?”
“真的吗?”
“真的啦!”
“那么,你说说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说啊,这里当然是学校……”
惠那突然意识到自己太认真回答了。
芙蕾亚又开始跟她玩猜谜游戏了。如果是在黄昏的屋顶,两人独处之时是无所谓,但这可不是能在白天的校门前玩的游戏。
“你回答不出来了吧?这可是很严重的事唷。”
她天真无邪的笑容和可爱的促狭模样,似乎没有什么深远的涵义。
惠那确信了。
这孩子,是专程来玩的。
“唉唉唉……”她抱头呻吟。
“要跟教职员办公室联络吗?”警卫看着她问道。
“啊,不可以啦,没关系的,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我一定会想办法的,所以请你不用在意!”
“是吗……”
警卫表现出明显的解脱表情,就回收发室去了。看来他是打算要交给惠那处理了。
离她们有段距离之处,开始了另一种对话。
“你好,女仆小姐。”
“这是奏小姐啊,你近来可好?”
正在说话的是“旁边那人的保护者”,西尔蒂卡鲁特·冯·费柏。
她身穿墨绿色的长裙洋装,搭配着外出用的上衣。如同平时的打扮也如同平时的稳重态度。
“我是一切都好啦……不过你们没事吧?”奏以一副正在接见使者的女王架势回答着。
西尔妲驾驶的Maybach加长型礼车虽然跟上次看到的是同一辆,那坚硬的钢板车身又增加了更多新的伤痕,就算想不注意到都很困难。
“刚才不小心在那个地方撞到了红绿灯,不过也没什么大碍就是了。”
西尔妲一边指着大约一百米之外,像多米诺骨牌般倒下的几根长长的电线杆,一边说道。
“那实在是太好了。”
“真是吓人哪,这附近的巷子都太窄了,车子很不好开呢。”
“如果换小一点的车,应该会比较方便吧?”
“这可是用来乘载高尚的小姐的车,有定要配得上小姐的格调才行……”
“唉呀,我并不是有意评论贵府的家风唷。”
“……奏,你也来帮我说说话嘛!”
惠那对着有如家常便饭一样,展开社交的亲友请求协助。
但是,奏只是搔了搔头发,冷淡地回答道:
“那我间你,惠那,你到底是怎么看待公主殿下的呢?”
“……咦?”
“是啊,我也想知道呢。”芙蕾亚也立刻接口说道。
“只要是你的希望,不管是多么过分的对待,我都可以承受……”栅门的另一边,芙蕾亚像在祈祷一样交握双手低垂着眼帘说道。
她那灵活的演技,看起来简直像是被当作妖怪的祭品,给囚禁起来的公主。
就连专业演员都会甘拜下风吧。
“总……总之,现在我还要上课,而且这里是学校,校外人士是不准随便进入的,不要给大家添麻烦了,快点回去吧!”虽然说得很不顺畅,惠那还是一口气讲完了。
芙蕾亚猛然抬起头来。
如泣如诉的天真眼睛凝视着惠那。
“……添麻烦?”她以几乎听不见的微小声音问着。
啊……我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
惠那觉得有一点罪恶感。
就在她正想要解释些什么的时候,公主说道:
“没办法了。西尔妲,我们走吧。”
她干脆地转身,朝着德国制的加长型礼车走去。
惠那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何反应。
她是因为已经制造了充分的骚动,而感到满足了呢,还是已经厌倦了?
大概两种都有吧,惠那心想。
芙蕾亚走进一直开着的车门,坐在宽广的后座上。
因为她的体重太轻,皮革座椅又太柔软,她相当辛苦地爬了上去。
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