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别人的赞美,我不禁有点高兴。破绽,就在这时暴露了出来。
“从你的头到你的脚、从你的骨髓到你的每一片指甲,你的全身上下,医生都会无一遗漏地帮你进行开发的喵——!”
一股恰到好处的力道推得我失去平衡。回过神时,我已经被推倒在床上了!
开、开发?不是说触诊吗?触诊不是应该只要检查有问题的部位就行了吗?
保健老师那细长的手指在诡异地蠕动着。
“医、医生?怎么感觉你的手势很下流啊?”
感受到贞操危险的我慌慌张张地挺起上半身,捂住胸口往床的另一边退去。
“不不不不。少女——不对,美少女——再更正,今宵的活祭。要想查明症状,触诊可是绝对有效且不可或缺的,另外它还是调动我积极性的极其重要的因素啊。”
老师的心情极好,已经超越了“快活”的水平。她的腔调简直跟色迷迷的老头子一样。
“活祭!?积极性?您、您在说什么呢?医生!”
红发魔头渐渐朝我逼近。欲哭无泪的我求助似地四下张望。在医生背后,倚在墙上的光羽映入我的眼帘。那双眸子仍旧恶狠狠地瞪着我,但比起刚才来似乎显得要柔和了一样。不知为何,仿佛混杂着同情和怜悯一样……好像在说:“死心吧,这就是代价。”……代价?这种要求……对这个人来说就像家常便饭吗?
医生一步步接近。
“这里的学生,都还处于刚脱离男孩、还不能算是男人的阶段。虽然在白天调戏他们也很有意思,但毕竟还是不能跟美少女相提并论啊。”
“医生?我、我……我不是什么美少女啊!我只是个男高中生啊!对了、你不是讨厌加班吗?改成明天吧。明天再说好了。”
然而,我的话似乎没能传进她耳中。医生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唔呼呼呼呼呼。没关系……原本是男生却变成了女孩子,因为对新身体感到无所适从而陷入烦恼——这样的アンシー,反而更加可口喔?这种青涩的感觉。身体也毫无疑问是片等待开拓的处女地。唔呼呼呼呼呼。美少女——不对,小猫咪,拿你当我的加班补贴就足够啦。”
我拼命地踢着腿后退,忽然感到腰部被什么东西顶住了。是枕头。我失去了平衡,后脑勺碰到了墙上。已经退无可退了。
医生缓慢而确实地朝我逼近。呼吸越发急促,那活像猫一样的瞳孔扩得大大的,散发出饥渴的光芒。然后,她高高举起双手,笑容满面地向我扑来。
“咿、呀啊啊啊啊——”
尖锐的惨叫响彻了夜晚的校园。
“呜……呜咕、呜咕……”
混进了大量主观和爱好因素的触诊终于结束了。我像个小女孩一样抽泣着。已经没脸嫁人了。
“喵——哭成这样,怎么搞得我做了穷凶极恶的事情一样啊,美少女——不对,娘子?”
“不许叫娘子!好过分!这个地方那个地方各个地方全被你摸光了,连……”
一回想起来,不止是脸,整个身体都变得燥热不已。
猫科保健医生笑嘻嘻地望着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刚刚还在我身上摸个不停的手指,神情恍惚。变态!
“医生,结果你检查出什么来了吗?我也差不多要到忍耐的极限了。”
光羽一边叹息一边问道,显得十分不情愿。她浑身释放出杀气,真的跟到了“忍耐的极限”一样。在触诊的时候,她一直闭着眼睛捂住耳朵,背对着我们。
“呜!你、你竟敢威胁教师?当心我让你不及格哦?”
“很遗憾,我已经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了。再说你是保健医生,跟成绩扯不上关系吧?”
“咕!你不觉得你的性格变了喵?”
医生说不过光羽,只能唠唠叨叨地发着牢骚着坐回原来的位置,开始往病历上写下新的内容。要是她真的长着一对猫耳的话,这个时候肯定会耷拉下来贴在脑袋上吧。
“从结论来说的话,就是完全没有异常。她没有被折刀,现在还是男生,‘刀’也还确实地存在于她的体内,就是变得有点些奇怪。”
“诶?什、什么意思?”
我抹掉泪水,一边整理凌乱的衣服,一边沿着床朝医生移动。
刚才,她说了——“刀”还在我的体内,对吧?也就是说,我果然还没有拔刀?
“唔喵?哦,就是说你还能拔刀的意思啦。拔刀芯带了没?试试看吧。”
“拔刀芯……?”
我歪过脑袋。医生也学我歪了过来。
“嗯,就是拔刀时用到的那玩意儿啦。你不是アンシー吗?总该有一个的吧?”
“拔刀时用的……噢,啊啊,是说那本手册啊。说起来,我把它放哪了?”
那时我把手册放进了制服的口袋里。所以我想当然地伸手去掏,但却忘记了一点——自从入院以来,我一直都是穿着睡衣。
“手册?你的拔刀芯放进手册了吗,达令?”
“嗯?我拔刀时用的,就是光姐给我的那本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