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它还是和以前一样。太好了!
我松了口气,发现兹克兹克的身影在花圃的对面。
他看到从窗户探出头来的我,便对我挥挥手。另一只手还拿着装了水的喷壶。
「早上浇水,要不要一起来啊?」
兹克兹克说着,把喷壶稍稍举起来给我看。
☆
我烤了面包。
不,正确地说,是妈妈烤了面包。
因此,我现在正端了一些面包要送给兹克兹克。
切成一半的派,看起来好像晒黑的上弦月一样。烤成金黄色道地的派皮上,有棋盘似的格子花纹。可口的杏仁酱,让派里的苹果尝起来更香浓。这是妈妈引以为傲的一道绝世糕点。
「这个派看起来好好吃哦。是苹果派吗?」
兹克兹克穿着一件宽松舒适、像是长袍的家居服,喜孜孜地盯着苹果派。
「好想吃吃看哦。不过,黑鶫(注1)还没开始唱歌耶!」
注1:英国《鹅妈妈童谣》(MotherGoose)「六便士之歌」(Singasongofsixpence)中,有一段「24只黑鶫,被放在派里烤,当派被切开,黑鶫便开始唱歌」的描述。
从派的外表和断面来看,即使完全看不出是苹果派,光是用看的就让人垂涎三尺。不过,如果是兹克兹克来切派,搞不好真的会出现小黑鶫,有点恐怖。
「吃了这个,一定会有好事发生哦!」
「或许吧。好像会有好事。」
兹克兹克似乎才把刚刚送达的小包裹的盖子打开,又重新阖起来放到客厅的桌子上。
「那么,我们赶快来享用吧。我去泡茶!」
他的话让我的脸色不由得缓和下来。
一半的派还是有点大,所以拿派来的我,也沾了派的光。
正如我所料。
不久可以喝到美味的红茶,心里有点高兴。这里的茶实在太好喝了,我常找了各种理由,无论如何也要喝到它。
「兹克兹克,我也来帮忙。」
我迫不及待地走出客厅跑到厨房。
「是托克托伊克!」
「哎呀,随便啦!」
兹克兹克认真地纠正且明白地否定我的叫法。我假装没瞧见兹克兹克有点沮丧地叹了口气的模样。兹克兹克就是兹克兹克啊!我早在心中这么认定。
「今天要用这个吗?」
重新振作起来的兹克兹克,走向红茶架。
厨房的红茶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兹克兹克珍藏的红茶罐。
在五颜六色、约咖啡杯大小的罐子里,好像各自放着不同品种的红茶。这里真是个宝山。
兹克兹克从里面挑了一罐出来,发出心情愉悦的声音打开盖子。盖子一打开,那个牌子特有的香味就挑逗着我的鼻子,舒服极了。有时觉得很甜,有时觉得很清爽,有时又觉得很香,此刻就像魔法开始的那一刹那。如果是这种魔法,即使它是兹克兹克所施展的,我也很欢迎。
茶壶里放入兹克兹克和我都惊奇不已的三杯茶叶和热水,然后我们将茶壶和蛋糕盘端到客厅。
回到客厅时,苹果派并没有被人吃得到处都是,它还是热呼呼地乖乖等着我们。
我为了帮忙把茶具摆在桌上,所以重新把没盖好盖子的箱子阖起来放在桌子的一角。然后,把茶具和蛋糕盘放在变宽的桌子上,再配上热茶和美味的苹果派。
「那么,我们来享用吧!」
兹克兹克说着,随即抓起苹果派就咬了一大口。他的动作出乎意料地大胆。虽然算不上是男子汉的吃法。不过,有时候兹克兹克又很奇怪地变得有点孩子气。怎么不多学学我呢?
「美味的东西要像这样大口吃,才好吃哦!」
不过,正闭着嘴咀嚼的兹克兹克,突然脸色变得很奇怪。
「好甜啊……」
哎,苹果派一般都是甜的啊!
难道妈妈把砂糖的分量搞错了?有点令人匪夷所思耶。
我立刻把苹果派的一角拿来吃吃看。很好吃啊。普通甜,有妈妈的味道。
难不成兹克兹克是个酒徒?
兹克兹克微微遮着嘴角,从口中取出什么东西放到蛋糕盘里。
「这是菲浦吗?」
那个东西约有拇指大,是个琥珀色的西洋棋。是马头形状的骑士。那个麦牙色的棋子,似乎就像字面上的意思一样,是用麦牙糖做的。或者,那是个特大号的红糖?
即使如此,为什么那种东西会放在苹果派里呢?
「不是黑鶫,而是出现骑士哦!大概是把派的格子花纹当成了西洋棋盘。虽然不是当季的菲浦,但真的好像会有好事发生的样子。」
兹克兹克自个儿随意地解释,还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但这实在太诡异了。
所谓「菲浦」(法文:feve),是指正月时在烘烤的法国烘饼里所放入的陶制娃娃。凡是切开的派里有放入菲浦的人,就可以成为当日的派对国王。这是自古以来的风俗之一。
不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