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从脱离摄影机的监视了。”
“指定他为标地人物。他接近会场的话,请报告。”
“来了。会场前的示威游行队伍南方五十米的复合传感器侦测到了。共有四个人拿着四把刀和八瓶喷雾器。”
“联络会场警备队。”
“北偏东一百米的大马路,有三个人将钝器藏在提包里,正接近中。”
“那个联络负责那周边警戒的警察局,告诉他们相貌和其它特征。”
抓到好象要在示威游行中引起骚动的人的比例逐渐增加。
其中几成在一半就被便衣警官抓住,还有不知道几成的人看见机动队员的身影就往回走了。
只有用拳打脚踼和用标语牌互相殴打而引起的一点点骚动,时间就那样过去了。大型显示器没有停顿地反复闪烁,盯着屏幕看的人进行一般作业流程,区分着那些情报。
确认用的报告慢慢减少了,在前面的阶段,持有凶器而被认定是标地人物的报告也变少了。
“中国的车子进入会场。”
和报告声一起,屏幕上映出了六台黑色玻璃的大轿车,接连穿过会场的大门。
这个情况下不论是谁都开始紧张,其中一个盯着屏幕的同事大声响着吞口水的声音。
然后,紧张感被大型显示器、会场标志等大大闪着的光和声音赶走了。
“怎么了?”
“正在确认中。”
应该只有一瞬间,但是那一瞬间让人觉得像是无穷尽般,让人想要用拳头敲打那不停悠闲地闪烁灯光的显示器。
“相片辨识一致。大东报记者吉岳诚,三十九岁,和左翼团体有亲密来往,被允许进入记者室,金属探测器因为认为是植入他脚里的螺丝的关系而让他通过了。有医院的证明,不过腹中也有金属反应。”
“请联络会场内警备员。有可能是炸弹,请谨慎应对。”
“是。”
沉默下来的显示器和房间里的空气让时间更加缓慢,我连呼吸都忘了。
空气像是硬要耍赖地震动着,沉重地往身体压过来。那感觉穿过皮肤,好象连身体中的血液和心脏的律动都不允许,将实际的感觉从身体上夺去。
应该不到十五分钟,不过完全没空抬头看时钟。
“顺利地以现行犯逮捕了。听说胃里面有已经分解了的小型短枪。”
在那地方的所有人都想起了怎么呼吸,后面变成结草虫的家伙们,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一样发出打呼声。
堆得像山一样的报告,数量和质量都依序减少,引起系统注意的都是窃听器或没有申请登录的摄影机。
“现在是十一点二十一分。还得撑很久,请轮流去休息。”
进入隔壁房间的瞬间,陷进了椅子里。
觉得到目前为止累积的疲劳好象要一口气从脊椎渗出来的感觉。
稍微晚了一些进来的盛时也同样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算突破了第一阶段吗?”
“老实说,接下来什么都没有就好了。”
“不过刚刚那个,让分数提升了不少。”
“我累了。”
“我也是。”
互相看着对方满是皱折的衬衫和长了一堆胡渣的脸,微微笑出声来。
就那样全身无力,想办法将像是要从椅子滑落的身体拉住,把身体的重量靠在椅背上,结果咯一声,发出什么东西撞到椅子的声音。
在身上探来探去,找着发出声音的东西,结果是完全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手机,手机沉落在裤子口袋很深很深的地方。
“啊,我告诉了你女朋友喔!说你在这附近工作。”
“为什么要那么做?”
将疲惫且一脸无力的盛时丢在一边,打开手机电源。一打开手机就振动了好几次,通知着有短信传来。
约略猜得到传信的人和内容,不过不读的话回去之后她一定会更生气,所以将十封短信依序打开。
第一封到第三封跟预料中的一样,是她发出来的生气的信,第四封到第六封是她发出来的放弃的信,第七封到第九封是写着她有的没有的事情。
昨天晚上的晚餐是什么、公司同事的烦恼、超级市场的虾子很便宜、回去的话炸东西来吃吧!之类的。
打开最后的第十封之后,出现的只有一个字。
“t”
突然的心悸迅速染黑视野。
看见盛时在眼前不知道说着什么,却听不见。
手机画面中只有显示一个字,之后眼睛就离不开了。
原以为是视线在震动,结果是拿着手机的右手在震动着。用左手压着右手。
硬是让脖子的肌肉动起来,打算看前面的瞬间,手中的手机震动通知着有电话进来。
按下按钮拿到耳边。
“喂,这边是神奈川县警局,这是日日木先生的手机没有错吧?”
“是。”
因为不明原因的不安声音颤抖着。
“那个,请问您认识四谷香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