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和天花板上到处蔓延着。那些宛如在苍白肌肤上浮现出来的某种怪异病症,大概就是复苏的艾丽莎所感受到的痛苦吧。
7
这条走廊就像一个巨大的迷宫,在其最深处的尽头有一扇门……那里应该就是终点吧。
在地下一层已经没有其他可以捜寻的房间了。
但是这扇门却打不开。
顽固的拒绝让希瑟感觉眼前的一切就像是自己的内心一般。
难道说自己并不希望这样?
还没有觉悟吗?
虽然没有根据,不过既然产生了这样的感觉,那么只有再次返回重新查看一遍。这个教会对艾丽莎来说是一个有着密切关系的地方……比如在遇到刚才病房中的那种感觉时,也许必须要以全盘接受的觉悟,来面对一切。
希瑟重新回到尚未捜索的一楼。在之前尝试时并没有打开的,在另一条岔路走廊中的门。这次很顺利地就被打开了。就像是终于获得了某人的允许一样。走廊的深处仍然是一副脏兮兮的样子,虽然很荒废,不过看上去还没有被异变所波及。
希瑟走进第一个房间,眼前的景象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是一个教室,这次不会错,绝对是一个教室。
但是,为什么这里会有一间教室呢?
大概与会出现艾丽莎病房是同一个原因吧……
不知道自己内心中艾丽莎的感情什么时候会爆发,希瑟如履薄冰地在这个房间里巡视着。虽然一眼就能看出克劳蒂娅并不在这里.但仍然不能逃避,因为很有可能会在这里找到诸如钥匙之类的东西来打开地下的那扇门。
这时,希瑟被一张堆放在墙边的桌子吸引了过去。
从远处看,那张桌子的表面坑坑洼洼的,好像被人用小刀或者其他锋利的东西在上面刻了一些文字。
滚回去!
去死吧!
小偷!
刚一看到这些文字,希瑟就感到一股剧烈的刺痛从胸膛中传出。
她知道那是艾丽莎的座位。
虽然惧怕记忆的爆发以及如同暴风雨般的感情向自己袭来,不过那些事情都很不可思议地没有发生,内心反而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变成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也许艾丽莎每天都在这间教室里封闭着自己的内丄,忍受着无尽的孤独。
讲台上放着一本笔记。
写在笔记本封面上的名字是K·哥顿。
“我所负费的班级里有一名叫做艾丽莎的孩子。如果你的记忆力良好的话就应该还记得吧,就是我曾经提起过的、那个被称为‘魔女’的孩子。
恐怕她一直都受到来自于自己母亲的虐待。因为她每天都是遍体鳞伤地来上学,从来都是如此。她的表情也完全不像是一个六岁的孩子所应该拥有的。
也许这样的事情并不罕见。不要去想那些无谓的事情,静观其变才是最好的对应方法。但实际上,好像根本没有我所能做的辜情。也许我该去和律师谈谈这件事,但还是感到有些迷惘。所以,我想首先听取一下你的意见。
K·哥顿”
读过这些文字之后,希瑟冷冷一笑。
因为艾丽莎最后并没有受到什么保护,而是继续遭受母亲的虐待。
最后,这名老师不再去关心这个问题,装作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也许是受到了教团方面的压力。
希瑟想起了刚才在地下一层那个房间中看到的哈利的留言,于是冰冷的内心感到了一丝温暖。
现在的我不再是艾丽莎。
根本没有必要为之前早已结束的事情而感到颓废。
在内心鼓励了自己一下,希瑟继续搜寻下一个房间。在走廊尽头的右侧有并着的两扇门,推开手边的那扇门一看,原来是一个有着床、桌子和书架的房间。这是一个经常被彻底清扫的,漂亮的小房间。大概是教团工作人员的起居室吧,整洁如新的房间里只有一个地方显得十分杂乱桌子上的东西被堆放得乱七八糟的。
是信件。希瑟随意拿起几封看了看,好像都是信徒们寄来的。
“文森特祭司随意挥翟组织运营所需要的资金,最近出现了一些不满的声音。其中有一部分信徒还听说了文森特祭司强制大家进行捐赠的传言。
他真的是有资格担当起如此重要职务的人吗?
当然,我们并不能否定他的成绩,是他令整个组织发展扩大。但如果我们是信奉神的人所组成的集团,应该尊敬的并非那些小聪明和油嘴滑舌,而是对神信仰的程度啊。
“嗯……原来如此啊。”
希瑟微微一笑,心里浮现出了那个男人装腔作势的样子。
那种耍滑头之类的行为的确像是他的作风,看来这个家伙在教会中的声望很低。
刚准备离开这个房间,希瑟在书架前停住了脚步。只见书架上放着一台录音机。
“说来……”
希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盘磁带。
那是从那个放有写着关于教会印章的书籍的房间中找到的,当时自己在想这里面会不会录有教会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