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所以才会握拳接触地板。”
难道拓也在倒下的瞬间,不想把全部的体重压到秀一身上,而伸出手庇护他吗?秀一心中涌起了复杂的感情。
“也就是说,石冈在跌倒的时候,已经向前伸出手了。因此,应该不可能刺中自己的胸部。结论是,我们在录影带中看到石冈的鞋子剧烈摆动的时间,就是他倒下后几秒的时间,这两者恰恰是相符合的。”
“拓也倒下去的瞬间,扭伤了手、掉了刀子,而我把刀子捡起来,刺杀了他,你想这样说是吗?”
“不,不对。”
山本警部补将双手交叉在胸前。
“刚开始我确实是这样想的。但是这样的话,无法说明石冈随手把危险的刀子插在牛仔裤里这件事。”
难道他们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吗?这还是第一次,秀一开始害怕他面前这个叫山本的男人和警方的能力。
“现在就要回到最开始说的,有人拿走石冈拓也的刀子这件事了。要是有谁一直持有石冈的这把刀的话……”
“可是,拓也不是拿着这把刀进店里的吗?”
“从录影带看来是这样没错,只不过,那把是假刀。”
山本警部补把身体伸过桌面,看着秀一的脸。
“就算放在机车的置物箱,也不会造成刮痕;就算插在裤子里,也不必担心会受伤,因为那只不过是把玩具刀罢了。”
秀一再也受不了视线的压力,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也就是说,有两把刀子。不这样想,就不能说明所有的事实。一把是石冈拓也拿的假刀,一把是你准备好的真刀。”
“……这就是你想传达的真意吗?”
“咦?”
“怀疑我是杀人犯这件事。难不成你怀疑我预谋杀害拓也是吗?”
秀一压抑着自己的震惊,提出了反驳。
“要是你现在说的是事实的话,那把假刀现在在哪里呢?”
“你在报警之前,应该有充分的时间把它处理掉吧?”
“怎么处理呢?”
恐怕是把它丢到超商后面的邮筒吧!”
“寄到哪里呢?”
“那就是我想问你的啊!”
“也就是说,你说的证据不存在任何地方是吧?”防卫的墙,一道一道地在他面前崩塌了。但是,最好的那道墙照理说是绝对不会塌的。只要找不到能证明刚刚哪套说法的证据,他是不会被判有罪的。
“不存在任何地方吗?”
“咦?”
“你说‘证据不在任何地方’,而不是‘没有任何证据’。”
不要被他骗了,秀一对自己说。这种骗小孩的把戏,没有任何意义。
“你要不要清清楚楚地回答我?你杀了石冈拓也吗?”
“不,我没有杀他。”
山本警部补的视线变得锐利起来。
“为什么我非杀拓也不可呢?我又没有动机!”
“是吗?”
山本警部补脸上漾起了谜般的微笑。他缩回身子,靠在椅背上,换浅野刑事来讯问他。
浅野刑事的讯问只是口气尖锐而已,大部分只是在重复山本警部补曾经指出过的事实。只是,山本警部补一直交叉着双手,不发一语。
过了一会儿,虽然到了午餐休息的时间,却也不许踏出调查室一步。警方说要叫外卖来吃,秀一本来以为一定是警方付钱,结果是自费。
他几乎没有食欲。因为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胃袋也无法容纳食物。
只是,他知道,这假藉查询事情之名的讯问,会一直持续到下午吧。因此非得保持体力不可。秀一叫了天妇罗盖饭,虽然努力勉强自己多吃点,但也只吃得下一半。
到了下午,又换回山本警部补来讯问。而讯问的内容,竟远超出秀一的预料之外。
“你有时会跟同年级的笈川伸介买酒,对吧?”
山本警部补用比上午更温和的语气问道。
“是啊。”
现在要隐瞒也无济于事了。而且反正他们一定从‘盖兹’那里问出一切了。
“以前你都是买I·W·HARPER101,最近开始买比较便宜的牌子,你喜欢喝波本酒吗?”
听到品牌名的浅野刑事瞪着秀一。
“我的确是未成年……”
“我现在不是要责怪你。只是,听笈川说,只有那么一次,你曾经订了烧酎是吗?”
“是的。”
“那瓶是叫做‘百年孤独’的名酒。为什么呢?”
浅野刑事又是一副火冒三丈的表情。
“因为我想买来送加纳律师。”
“律师?你想委托他打什么官司吗?”
“这个嘛……有很多事……”
“为了曾根隆司的事吗?”
“是的。”
“这样啊,结果酒被曾根偷喝了,所以他才会心脏病发作去世啊。那是在现场的就是那瓶酒是吗?”
“嗯。”
“旁边还有乌鱼子,那也是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