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留下之物。
我知道那是什么。
啊啊,但是事到如今啊。事到如今,察觉到那样东西是存在的又能怎样。
但是,就是如此。就是如此啊。
在无聊之盖下,我居然抱有这样的东西啊。
事到如今,才知道啊。
在这个无法回去的只有单向通往死亡的路上我才知道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只要留下一句“不想死”的话就会完结吧。
但是,却不是这样。
我,看见了啊。
额头上寄宿着极光宝石的黑猫。
还有染满了月夜色的美丽少女。
而且,她们带来的独眼死神。
这就是杀死我的人们吗?我不认为是普通的杀人专家。我不认为当今还会有杀人专家。
那样的话?
我想到了。
外套的下摆溶在夜里,看着单眼炯炯发光的死神接近着,才想到。
哈哈,我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么。
妮露菲尼亚在看着。
看着被卡利邦捕获的迪克的样子。
[啊拉啊拉]
所以,她这么嘟嚷道。
[那样子的话,已经死了吗。真没办法啊]
在活着的时候就有利用价值。但是,却不一定想要付出劳力来救他出来。虽然花了不少时间,但现状就是妮露菲尼亚的胜利是毫无疑问的。卡利邦看起来比以前更加疲惫那样。虽然说能量是无限的,无法利用想念,而且物质也不是无限的卡利邦的质量比那时减少了很多。虽然不觉得能量能不断地物质化。恐怕是重复利用暴走的废弃物质和侵蚀月球来补给吧,即使为了保持着自己而把月亮侵蚀来补给,那样做的话,无论如何都会有限度的。
当妮露菲尼亚回到这边的世界那时点,而且雷芳汀离开月亮去到那边的世界那时点,在这里的妮露菲尼亚的胜利是已经决定好的了。
那么就没有必要在意迪克的生死了。
[虽然缩短了时间]
在停止了行动的卡利邦里面,或许还在战斗着也说不定。是也好,不是也罢。妮露菲尼亚为了给卡利邦最后一击,向自身支配的黑暗下了总攻击的命令。
月亮就在眼前。
已经,不需要再把时间花在欺负卡利邦上了,因为已经腻了。更催促人心的东西就在身旁。如果无法完全享受欺负的乐趣话,那舍弃掉也无所谓了。
[难道还活着?]
由于黑暗的侵蚀,卡利邦的体积的减少速度在增加着。一边冷眼俯视着,妮露菲尼亚一边说道。
并不是指迪克。
那个月亮是,哥哥啊。艾因雷因。
为了不让伊古纳西斯去到外面的世界,为了不让在这世界发生事情重复发生,将自己变化成牢狱的愚蠢的哥哥。对妹妹的爱而失常,然后揪着人偶和误解了事实的,愚蠢的哥哥。
在妮露菲尼亚的心里,对于兄长的心疼和焦躁并存着。以前无法承认那爱的部分。那并非是异常的。是因为哥哥经常给我看到过于懦弱的地方。
那么焦躁的是?也和给我看得太多懦弱的地方有关。但是除此以外,就是对于人偶的感情,虽然知道事实是怎样,但也把重要的放在了一旁。
[虽然不想承认]
引起了忧虑,嘟嚷着。对于自己的嘟嚷浮现出苦笑,眼睛从被黑暗覆盖着的卡利邦那离开,下到月面去了。卡利邦已经没有抵抗能力了。那么那结局就不用看到最后了。
她的脚向着卡利邦弄出来的,而且慢慢闭合着的裂缝走去,向着那里面,细小的身体掉落下去。
急降下去的感觉只有那么一点。在那瞬间好像被几层很柔软的纸所接住那样减速着,最后变得很缓慢,被柔和的地面接住了。
被哥哥招来了。应该是那么想吧。
[长年躲起来的哥哥,也有见我的勇气吗?]
投向疑问。周围一片漆黑。说话连反射也没有的溶化消失了,妮露菲尼亚开始走了起来。对前进的方向没有犹豫。都已经来到这里了,肯定不会走错地方吧。然后,是那样的话,是哥哥不想见妮露菲尼亚吗,还是由于伊古纳西斯的干涉造成的呢。
[那时将会]
用自己的黑暗把月亮破坏掉。
那么决定着,妮露菲尼亚走着。虽然哥哥也很重要,但是不杀死伊古纳西斯就不能消气。那样的羞耻和屈辱,少女在以前的世界就已经承受过了。在这个世界里迷惘就等于直接的杀死了自己。不得不明确该优先做什么。但是,即使如此,舍弃掉精神上已经成为了我的一部分的哥哥的存在,这样的想法不可能不会心疼。那证据就是妮露菲尼亚的周围的黑暗在沙沙作响。
对于表面上居然出现了动摇而感到生气,妮露菲尼亚在前进着。
掩盖着视野的黑暗,是为了让在这深处的人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的幕呢,还是让靠近的人不能辨认自己的位置的蓑呢,一边让自己的黑暗去侵蚀着不是自己的黑暗,一边走着。把这月亮变成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