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纯洁,之前那么拚命强迫她进行不正当同性交际的那段日子,就好像骗人的一样。
「咱还没睡……笑心睡不着吗?」
「……不是睡不着,只是觉得睡着了很可惜。」
笑心一边把棉被拉到嘴巴上方,一边这么说。
「很可惜?」
虽然难以诉诸言语,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自己现在感到非常安心。
得重新翻找远在沙梨出生前,她还非常非常小的时候的记忆,才找得出这样的感受。
在这数年问,自己都恐惧着沙梨的成长,在畏惧的同时也否定了父亲。说不定她也否定了没有责备父亲的母亲。
她总算成功从那个没有形体却束缚着她的身体与心灵、宛如诅咒的想法中逃离。不对,「逃离」这个词汇对给予她帮助的艾因太失礼了。她想用「斩断」这个强而有力的明确词语。笑心是这么想的。
「我……还不习惯这种莫名地打从心底感到安心的时刻,所以不太懂要怎么像呼吸一样自然地度过这种时间。」
「……笑心很温柔呢。」
从棉被里微微探出头的艾因笑了。这句过于直接的赞赏,轻易地让笑心双颓发烫。
「我才不温柔呢,你说反了。我一直以来不管对谁都会闹别扭。」
「不过变成这样并不是笑心的错。」
她听起来好像是在暗指父亲的失踪。就笑心记忆所及,自己并没有跟艾因提过父亲的事情。即使如此,笑心也觉得「如果是她的话,会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于是毫无抵抗地接受了。
「是吗……倒不如说,我说不定是在爸爸失踪后,才开始强烈感受到身为姊姊的自觉。因为那时候我觉得,不管实际状况如何,我至少看起来要像个姊姊。」
「…………」
「怎么了,突然不说话?」
艾因露出看起来很寂寞的笑容。自己说了什么不对劲的话吗?对着被不安占领的笑心,艾因开口:
「没事……咱只是想,笑心果然很温柔啊。」
她腼腆地说出这种令人害羞的话语,让笑心忍不住紧紧抱住艾因。她好像一不小心就加重了手臂的力道。
「笑心,好痛……」
艾因一脸开心地抱怨。
「啊,对不起喔……」
她轻柔地松开搂抱,抚摸艾因的头。「呀」的一声,艾因发出像小猫一样的满足声音,任凭她抚摸。
「笑心真是温柔……不过,笑心肯定不会原谅咱。」
艾因的话语中带有几分哀伤与几分自嘲,还听得出超乎这些情绪的悲痛。
「原谅?」
笑心无法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不管是什么意思,她都一点也没有惩罚艾因的意图。笑心这么想。因为在她眼前的艾因,看起来彷佛已经受到了某种惩罚一样。
要是她如实说出这些话,艾因是否会安心下来呢?
「……晚安,笑心。明天见。」
然而艾因这么说完,也不等笑心回话就闭上了眼睛。
「嗯,晚安……」
笑心无法再说出其他话语,于是她也闭上眼。
无论今天是什么样的一天,明天都一定会到来。要是明天的艾因依然显露出悲哀的模样,那就由明天的我来治愈她的悲伤吧。我一定做得到。现在的我有办法这么想。
所以,晚安,艾因。
明天……见。
ⅹⅹⅶ
——校庆前一天。
起因或许是教人在意的校内评分也说不定。但是从中途开始.她留意的方向就已明显改变。
父亲跟母亲,以及城优协力完成的巨大迷宫,她靠着自己的手搭建起来了。这绝对不是基于对那三人的竞争心态——
她想知道那些人跟自己同样年纪的时候,面对什么样的事情有什么样的感觉。这是笑心的愿望。
作为了解父亲与母亲的线索,她想先完成这个巨大迷宫。
所以,首先要——
「那个……非常感谢大家。」
笑心轻声低语。她站在讲台上与全体委员一起眺望,这是用超过一百个整齐排列的组合块所构成的巨大迷宫。
就在今天,他们结束所有工作,完成了这个迷宫。
一想起中途自己差点灰心丧志,笑心就觉得完成迷宫的事实简直像个奇迹。
当然,至今的校庆中曾经打造的巨大迷宫,或许每一个都是排除了超乎笑心等人所面对的困难而结出的果实。假如放宽视野望向过去,或许会发现她做到的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
可是至少对笑心来说,这是件值得惊叹的成就,是奇迹,也宛如一个纪念碑。她不仅只是循着父母与优他们的轨迹,而是在过程中得到了接纳父亲失踪的契机。还有,她也跟艾因有了许多谈话。这件事比什么都还令她开心。
不知道是哪个人的鼓掌声「啪啪啪」地响起,过了一会儿,这化成巨大的掌声浪潮,回声传到了体育馆的天花板。
为了养足明天校庆所需的体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