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便映入我的眼帘:
『公会议会在因应达那纪念塔爆炸事件所召开的临时招集会议中,做出了搜索疑似爆炸案嫌犯的「火之戒指」持有者以及追寻戒指下落两项决定,并且以多数赞成通过设立以洛依德·里恩巴多为委员长的公安委员会的决议。
公安委员会以中央国家罗古卢帝国军的全面协力为基础,被赋予得以强制搜查、逮捕重要关系人的权利。同时打出以高额的赏金向市民广为收集有关「火之戒指」和持有者的情报的方针。』
「这算什么。为什么罗古卢军也插一脚。」
紧接着隔壁还有这样的报导:
『罗古卢帝国军凯尔兹驻留部队队长·巴悖尔加大佐,在公安委员会设立时向记者团发表了谈话——「呜呜呜……这起事件中我军也有弟兄牺牲了。此乃犯人对我军的重大挑战。我们将动员全军逮捕火之戒指的持有者,势必为戈古马葛古报仇雪恨!」』
「戈古马葛古不就是被那个胡子佬当成弃子的家伙吗?人都死了竟然还拿出来消费!」
这篇报导实在太过分了,我忍不住差点把报纸撕成两半。
「那些混帐……为什么这么不惜大张旗鼓也想要把公主之力弄到手!」
虽然萨伊克斯有说过公主的破坏力远胜世上所有的武器,可是……
追求那种力量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有一罗古卢军的兵团以一副嚣张放肆的态度从商店街的通行路上走来。成两列横队,人数在二十名上下的士兵们发出阔剑晃动的喀喳喀喳声,举步前进。
简直就跟行军没两样。
街上的行人立刻退到一旁让出路来。头垂得低低的,等士兵通过。
「这么多的士兵还真少见……不知他们要上哪去?」
那些士兵所往的目标方向确实是罗古卢军兵舍所在的地点。
这表示他们是去完某个地方后正要归营吗?
忽然间,我看到士兵们的手上拿着好几个形状眼熟的容器。
三个瓶子为一组的黑色容器。
那是装符纹师道具『神之血』涂料的容器……
为什么他们手上会有这种东西?
我不禁转头看他们走来的方向。商店街南方的角落,天空布满了红色的晚霞。
我内心忐忑不安,有股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雷恩?」
「不……玛尔榭的家就在那个方向……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这个角落空间并不算宽敞,不仅小而整齐,四处还有屋子林立。有许多符纹师与其家族就居住在这一带。
玛尔榭的家就是里面的其中一户。她家是栋石造的二层楼建筑。
我重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吸的同时,一面扬起脖子仰望。
追在我后头跑来的柚叶则将双手撑在膝盖上。
「呼、呼……不要让本宫一直跑来跑去,这样会累耶。瞧你慌成这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玛尔榭的家发生了什么吗?」
「不,我想应该没事吧……可是不知怎的就是放心不下……」
从外面观看,尽管已到了天色已暗,玛尔榭家却未见有任何灯火点燃。难道没人在家吗?
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响也没有。安静的不只是玛尔榭她家而已,周遭这一带就像在守夜一样鸦雀无声。
我跑到玄关前面按下门铃。
——没有人应声。我改敲大门。
「喂!玛尔榭,你在家吗!?是我,雷恩啊!」
过了一会儿,喀喳的一声大门静静地打开了。
里头的人半敞大门窥看外头,一看到我的脸,才像放下心中大石般将门彻底敞开
「啊啊……雷恩……」
一脸疲惫的玛尔榭走出了家门。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被招呼进家里的我一见到室内的惨状后便哑口无言。
房间遭到翻箱倒柜,柜子里头的东西被翻出来散乱地丢在地板和走廊上。玻璃门也被打破,碎裂的玻璃片反射着洒进室内的夕阳。
花瓶破了,挂墙的时钟掉在地上摔坏了,七零八落的衣服上可见为数不少的脚印,仿佛糟人随意践踏过似的。
玛尔榭的父亲筋疲力尽地颓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母亲则窝在走廊的一角哭泣。
「我们家没事……好在没有人受伤……」
玛尔榭一边捡着破掉的餐具,一边说道。
「这哪里叫没事了……是谁干的!……罗古卢人吗?」
我帮忙收拾残局的同时情不自禁地大吼。
「对方不分青红皂白地闯进了我家……说什么要搜索火之戒指。爸爸生气抗议后,对方就突然蛮横了起来,所有架子壁橱都不放过,统统翻箱倒柜地进行调查。一知道我们家没有戒指,就直接前往下一户人家了——真的好可怕。」
「为什么会挑上玛尔榭的家……」
「他们好像挨家挨户地硬闯进所有小有名气的符纹师住家。这一带的住家全都被他们蹂躏过了。他们甚至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