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米莎!怎么了!」
「玛尔榭她……玛尔榭她……」
「啊啊,我刚才听说了。」
「我去玛尔榭家打算接她一起上学,发现玛尔榭被那个女的给……」
鲁米莎眼角挂着泪水,一如诉苦似的说道。
「我跟在后头一探究竟。结果玛尔榭她被带到『死者之塔』了……」
死者之塔。据说兴建于古文明时代的遗迹。
所以说玛尔榭她被抓到那种地方去了吗……
柚叶一副怒气难消的模样,颤抖着拳头将地板踩得碰碰作响。
「谁、谁是兑换券啊!明知本宫是公主还敢拿区区的纸张来相提并论,简直是无礼至极!下次让本宫见到那个男的,一定要彻彻底底把他揍得落花流水、满地找牙!
我、柚叶、鲁米莎和萨伊克斯暂时集合在我的房间。
时间已接近中午。大家吃着鲁米莎所制作的沙拉和烤土司面包,商谈今后的计划。
「死者之塔吗?为什么要把玛尔榭带到那种地方去……现在我哥要逮捕人根本是毫不费工夫。」
「因为你哥表面上是对抗犯罪的英雄呀。纵使扣上嫌疑犯的帽子,看似年幼无辜的少女一旦遭到逮捕,市民们难免会予以同情,洛依德的支持度也有产生动摇的可能。所以才会把她幽禁在位于罕有人烟之地的死者之塔吧。」
「啧,真是一个死爱面子的混帐东西。」
「一点也没错!完全就是态度格外臭屁的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最佳典范!」
「……柚叶,你没资格批评吧。」
接下来我看了萨伊克斯的脸。
「拜托你,萨伊克斯。请你也用火之戒指的力量一起救玛尔榭……对了,为什么你会有那枚戒指呢?」
萨伊克斯拿出戒指端详。
「这枚火之戒指呀,乃是这座城市的符纹师公会的创始者、同时也是符纹师一族的哈尔巴特家代代流传的物品。」
「流传?在公会的创始者一家?」
「嗯。以前当公主的棺材盖好的时候,有一批负责在棺材上绘制符纹的符纹师。他们利用从棺材削下来的材料制造戒指,以做为封印棺材的钥匙。最后每一枚戒指都由那些符纹师们的子孙家系世世代代地流传下去——公主的力量既伟大又强力,为了不让恶徒们夺走,戒指的流传被视为最高机密。
哈尔巴特家族就是其中的一系子孙。可是子孙辈里似乎不少游手好闲之人,靠公会的营运累积财富之后,便把公会交付他人并离开城市,开始过起悠然自得的生活。就在一百年前左右,因为哈尔巴特二十八世放荡成性,一族的血脉终于断绝了——我的曾祖父就是当年服侍哈尔巴特家的佣兵。当二十八世去世以至于一族灭亡的时候,曾祖父处理了留下来的族产,也就是在那时发现火之戒指的。
曾祖父知道哈尔巴特家有流传戒指使命,并下定决心由自己来继承戒指,还创立了不服侍任何人的佣兵团以保护戒指。那正是『达那的末裔』的起源。
我是在半年前左右得知洛依德正在搜寻戒指的情报。当时有一个议案在我们佣兵团内发酵——就是我们是否该把戒指托付给洛依德。先前我也说过了,我们不是符纹师。所以我们创造不出Seed,也无法激发火之戒指的力量。」
「可是,你刚刚不就释放出火焰来战斗了吗?」
「那个要归功于被封印在戒指的Seed。不论是戒指或是棺材,总是有一定的Seed在流动以维持机能。也就是那个Seed和你借给我的符纹剑产生了反应——但也只有这点程度的力量罢了。要让公主苏醒或赐予力量,少不了程度优秀的符纹师之力。
总而言之,也因为这个缘故,我们对于继承戒指是对是错有着挥之不去的疑问,所以才考虑是否该找出有资格担当新任戒指继承者的符纹师。打听之下,我们得知洛依德·里恩巴多是被评价为天才的符纹师,而且在公会也深受支持,做为戒指继承者无可挑剔。
不过,我做出了必须慎重行事的提案,所以才想亲眼看清洛依德做为继承者是否真的是值得信赖的人物。我决定造访这座城,暗地监视洛依德的行动。至于看清他的结果……应该不用我明说吧。」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呐,萨伊克斯。能请你助我一臂之力,解救玛尔榭吗?拜托!」
「……很遗憾,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现在火之戒指的存在已经被洛依德知道了。刚才我本来是想直接砍死他以绝后患的……但却失败了。掌握戒指下落的他肯定会发动总攻击,而戒指绝不能被他夺走。我打算稍后就离开这座城市。」
「……是吗?」
「雷恩,我事先跟你声明。你也即刻离开这座城市吧。洛依德锁定的目标并不单只有火之戒指,他想要的是公主彻底的力量。既然他已知道柚叶的存在,他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攻击你。说什么都不能将公主交给他。所以你得带着柚叶远离这个地方。」
「好啦——但那得等到我救出玛尔榭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