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某间小医院的候诊室中,挂在大墙中央的时钟显示时间已过了七点。
我和鲁米莎还有柚叶坐在沙发上静候,玛尔榭从诊疗室走了出来。
她的右手臂上包扎着令人看了于心不忍的绷带。
「玛尔榭……你还好吧……?」
鲁米莎起身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我没事。这点小伤马上就会痊愈了啦。」
尽管身负伤势,玛尔榭还是比我预料的有精神。
我松了一口气,将符纹包还给她。
「你们不用再担心我了。倒是雷恩你的下一步呢?」
按照我和萨伊克斯的约定,救出玛尔榭之后就要逃出城外,以防火之戒指和柚叶落入洛依德的手中。
「不知萨伊克斯他目前人在哪里呢?我们还是去找他比较好吧。」
我站起来时,医院外响起了马车停车的声音。
一阵惊慌失措的脚步声接近,然后大门被用力地敲得咚咚作响。
「医生!医生在吗!?」
一个耳熟的男人声音大叫着。那个声音是——
「师父!?」
我一打开门,就见到赫尔斯师父站在门外。
「哦?雷恩吗,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师父你才怎么了,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
话还没说完,我注意到了师父背上的人物。
该人物身上爬满一道道红色的伤口,衣服全是血迹,四肢瘫软无力。
「萨伊克斯!?」
听到我的声音,萨伊克斯貌似痛苦地抬起脸,露出了苦笑。
「是雷恩啊……抱歉,火之戒指被他们抢走了……」
「俺真的吓了一跳。当时俺好奇地跑去观望罗古卢军在骚动个什么劲,这名仁兄便浑身是血地逃到俺这里昏倒了。」
师父看着躺在小病房床上的萨伊克斯说道。
柚叶、玛尔榭、鲁米莎同样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不过,师父,你竟然会愿意对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伸出援手。」
「俺看这位仁兄手拿符纹剑。虽然剑已经折断,但俺一看到就发现了。这是雷恩你画的符纹吧。」
「——这样你也看得出来!?」
「那当然!俺的眼睛可不是装饰品喔!雷恩的成长,俺一直都有看在眼里!」
听见师父这么说,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又满开心的。
「……所以俺想说这小子应该是雷恩你的朋友,就把他带来了。」
萨伊克斯身上缠满了绷带,惨不忍睹。
「没想到我也会有这么窝囊的一天。最后光是逃命就竭尽了我的全力。雷恩,不好意思,害你的符纹剑也折断了。」
「剑的事就别放在心上了。不过居然会让你吃这么大的苦头。那个胡子队长有那么强吗?」
「罗古卢军根本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唯一错估的是那个长袍女。我在城内的废墟大规模纵火,对罗古卢士兵展开佯攻时,她出现了。」
「那个女的……有那么厉害吗?她使出了什么样的攻击?」
「不……那女的本身并未对我施展任何攻击。可是她一个接一个治好了被我砍伤的士兵。也因此不论我怎么斩杀,士兵们还是像打不死的蟑螂向我攻来——我简直就像是在跟不死的军团作战一样。」
「不死的军团……」
老爸的那一席话也有提过,那女的在转眼间治好了襁褓中的洛依德的病……
就在这时,我想到一件事。
「嘿、嘿,萨伊克斯。那个女的能让死掉的人再次复生吗?」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自己有否让士兵身受足以致死的重伤了——不过,我可以肯定凭她的治疗能力,即使能让人死而复生也不足以为奇。」
「是吗……原来是这样子……」
「怎么了?雷恩。瞧你一脸郁闷。你知道了什么吗?」
「阿不列总裁不是曾经举出一个疑问吗。如果我哥是犯人,为何他不逃离爆炸现场而留到最后一刻……」
「听你这么一说,待在数量那么多的炸弹之中真的是太鲁莽了呢……就算大难不死,也不可能毫发无伤。」
玛尔榭一如在回忆经过似的说道。
「不过,如果现场有一个能治愈所有伤势的人在,那结果会是?」
「即使因为爆炸受伤,也能让身体恢复原状……」
我用点头回应玛尔榭的说词。
「结果不消说,就是奇迹性存活下来的英雄在大庭广众的注日下诞生。这很像是老哥会打的主意。」
巧妙利用动过手脚、伪造的命运的洛依德,他的嘴脸仿佛历历在目。
「不过真教人惊讶啊。那个洛依德小哥竟然会是幕后黑手……」
「不知阿不列总裁那边状况如何。师父你有听说吗?」
「这么说来,听说针对公安委员会的监察案在议会通过了。毕竟洛依德小哥最近行事作风太过强势了,好像引来了极大的反弹。」
「那么,老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