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胡搞什么!”
但一声怒吼抹灭了众人的欢笑。
数名原先站在人行道上警备的罗古卢士兵,上来将小女孩团团围住。菲亚娜王军则视若无睹般,马不停蹄地从小女孩旁边经过。
“符纹是被禁止的!你有许可证吗!”
小女孩泪眼汪汪地摇了摇头。
其中一名士兵抢走符纹板,用力丢到石块地面上砸破了。
“那些家伙……对年纪那么小的女生也……”
位在小女孩附近的民众也只是面露不安的表情冷眼旁观。
不对,别说冷眼旁观了,根本就是别开眼睛置之不理。
一名士兵用力揪住小女孩的肩膀不放。
“她可能还有偷藏起来的符纹用具,把她带走。”
小女孩终于开始放声嚎啕大哭。
但就是没有人愿意挺身袒护她。
“麻烦你们让路一下!”
我忍不住拨开人潮快步前冲。
我跑出人行道,朝小女孩奔去,我对着那些士兵大喊。
“我才想问你们在干什么咧!那不过是小孩的游戏而已吧!放开她!”
“你哪来的臭小子?无论是谁,都禁止在没有许可的情况下使用符纹!”
士兵们恶狠狠地瞪着我,把我包围住了。
在四处都有罗古卢军横行的地方跟他们开打,无疑是飞蛾扑火。
我环视四周,凡是我视线扫过的地方,人行道上的那些民众就像在忍受暴风雨通过般,纷纷把头垂得低低的。
果然没错。昨天我在蛋糕店感受到的感觉,现在我在这里也感受到了。
王都的人全部都——当然也是有例外吧——是心地善良的人,就跟蛋糕店的夫妻一样。
但是他们不晓得抵抗,无论再怎么被罗古卢摧残蹂躏,他们也只会一味咬牙忍耐,等待暴风雨过去。
真拿他们没辄。既然如此,我就来示范该怎么抵抗这些士兵给他们瞧瞧好了!
事情就发生在我把手搭在符纹剑上,准备拔出来的时候。
“呀啊啊啊!”
忽然,一声悲鸣随着吵杂的喧闹声,从远方响彻四周。
悲鸣是从大马路前端,游行队伍行进的方向传来的。游行的行列已经通过我们旁边,可以看见菲亚娜王军的尾巴了。
游行半途中止,菲亚娜王军的士兵一头雾水地张望前方的状况。
“咚轰!”马路两旁的建筑物接连发出了爆炸声。
人行道上的民众惨叫连连,堵住耳朵蹲了下来。
我扬起脖子往上看,二楼和三楼的窗户窜出了浓浓的黑烟。
“发生什么事?”
围住我的士兵们惊慌失措地朝传出爆炸声的商馆奔去。
我和小女孩一如被遗忘得一干二净似地都被留在原地。我快步上前,轻摸她的头。
“你没事吧?”
双眼红肿的小女孩朝我点了点头。
“火之公主很高兴喔。”
听我这么一说,小女孩开心地笑了。
玛尔榭和柚叶赶来了我的身旁。
“玛尔榭,游行队伍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刚才那个爆炸是?”
“详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听到士兵大叫有刺客。”
“刺客……?该不会是来暗杀穗花的吧?我去打探一下!”
我把小女孩交给玛尔榭,自己冲了出去。
爆炸声不分左右两边,一直不停零星发生。
受到愚弄的罗古卢士兵在左右两边不断来回,疲于奔命。
随着离游行队伍愈来愈近,我发现了一个在人潮中四处跳跃,忽隐忽现的背影。该名人物一边闪避追捕的士兵一边飞跃。
那个背影和飘逸的银发我很眼熟。
她正是在蛋糕店阻止我和鸡冠头打起来的女子。当初我就觉得她不是什么泛泛之辈,结果她果然是罗古卢军特殊工作部队之流的刺客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士兵之所以追捕她,有可能只是在配合演一出戏给街上市民看而已啰?又或者,特殊工作部队的作战一般士兵并不知情也说不定。
我抢先一步赶上游行队伍,跑到载着穗花的牛车。
穗花正站在牛车的神轿上,惴惴不安地转头环视。
萨伊克斯则站着保护她,手中握着短剑,用警戒的眼神注意四周环境。
“萨伊克斯!我也来帮忙!”
“雷恩?你怎么会在这里?”
萨伊克斯发现我,低头睁大了眼睛。
穗花也一脸吃惊的表情凝视着追上牛车的我。
“呀啊!”
旁边的人行道有人发出了惨叫。
我定住脚步转头回望的瞬间,有一名女子从人潮里冲出。
一袭将全身包得密不通风的黑色服饰,脸的上半部戴了副白色的面具。
还有双手拿着短剑。没错,是昨天的那个女子。
她一路朝着穗花的牛车直奔而来。
我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