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奈吝啬工程款,基础工事敷衍了事。地基像豆腐一样松松垮垮」
「跟施加了忍者对策的武田家屋敷大相径庭呢。也有因为吝啬而走运的吗」
如此这般,覆盖相良家御馆的白烟渐渐消散,森长可等织田旗本队「咳咳咳咳咳咳」一边咳嗽一边冲进屋内的时候已经。
「救,救命命命命命命!为什么大家,丢下我不管都走了?妈妈!」
除了被绑起来吊在天井上的柴田胜家,室内空无一人。
「啧,逃掉了吗。还以为终于可以放开拳脚享受室内战了。真无聊。啊-啊。嘛算了。大家,撤吧」
「等,等一下武藏!真是的给我松绑啦啦!呜哇哇哇哇哇!」
「没关系柴田大人。关于你那羞耻的变态兴趣,我会对大小姐保密哦?嘛,嘛,怎么说呢。所谓妙龄少女。只要活着就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
「不是兴趣!」
「彼此彼此,身为少女担任鬼猛将职务的确很辛苦呐。不仅如此,因为强势而被忌惮不仅没有跟男方的绯闻,还会淤积忧愤!我懂呐。每晚,身体都在暗泣。特别是那对巨型胸部哟……我没有笑话你啦!拿出精神来!再见!」
「不对!在解开最糟糕的误会前不准走!啊,啊啊啊。我已经,嫁不出去了!呜哇哇哇哇哇哇!」
※
猿飞佐助所习得的「猿飞之术」是,无视重力御空而行这一愕然间让人难以置信的秘术。
由于赋予户隐忍者「力量」的户隐山「御神体」早已被埋进地底深层(译注:请参见天与地与姬),不可能再出现习得此术的新人。这位,被才藏养育的年幼二代目猿飞佐助,将是「猿飞之术」最后的继承者。
究竟是基于怎样的原理呢完全不明白,不过并没有「机关」,的确是了不起的忍术。加上自在地操纵「雾」的才藏,如果异能的真田忍者赶到关原参战,战争的胜败将如何呢,想到这里良晴浑身直哆嗦。清洲的街道尽收眼底。如果从这样的高度跌落,纵使「躲避球良晴」也顶不住。
「相良良晴!虽然打算抱着你一直飞到清洲城本丸的,但是佐助已经,不行了!好像一离开信浓术就会减弱!没力气了!」
「哎,哎哎哎哎?请稍微等等!要着陆的话,喂,那边!至少给我坚持到那条河上!」
「嘎!?」
「死不了死不了,没关系没关系!之后凭自己的力量逃吧!佐助困了,看来要啃只香蕉睡个午觉呢!那么拜拜!」
真是个随性的孩子呢,良晴一边下落一边呆呆地想,不过由于佐助尽量降到了勉强摔不死的高度,所以「跌落·即·死」这种让人笑不出来的结局总算得以避免的样子。
然而,企图噗通落进流经清洲街道的五条川的良晴,很可惜并不顺利。
一条夹在草丛中的步道向川岸边延伸。
孤身一人「唉……一牵涉到我姐姐她们就情绪高涨,希望其他人别被卷进去」发出深深叹息的姬武将,在那条步道上忧郁地踱步。
对着这位姬武将的头顶,良晴的身体急速降落。
如果照这个势头撞上一定会让女孩受重伤!慌张的良晴,一边下落一边用双手抱住姬武将的身体,为了不伤到她顺势遛地回转,让自己的后背砸到地面。然后咕噜咕噜地,在草地上打滚减轻下落的伤害。这是从无数次落马呀悬崖上掉落等过程中学来的「安全跌倒法」。
「嘎!?」
「抱抱抱抱歉!我打算掉进河里的只差一点……!你没,没受伤吧?」
「哎哎?良,良晴!?」
「小,小早川小姐!?」
没错。
良晴跟小早川隆景意外地再会了。
并且,在空无一人的步道,推倒隆景纤细的身体把她按住。
到底该怎么应对呢,刹那间想不到点子。
真的是命运的突袭。
小小小早川小姐在,我的怀里!?
一瞬间,良晴回到了侍从毛利家的时候。
数不清的回忆,一股脑从良晴的脑袋里冒出来。
小早川隆景也是如此。
在明天的清洲会议之前,不跟相良良晴见面,不能私下见他。因为身处关原合战中「败北」的立场,我已经无法跟良晴结合了。相良良晴,即将与织田信奈举行婚礼——这样劝告自己忍耐下来。即使吉川元春,暗黑寺惠琼等人激情澎湃地说「还早哩,还没结束呦!」也不为所动,反而一直劝告姐姐她们「全都结束了。天下已定」敦促她们自重。
可是,有如突然袭击的唐突再会,让隆景的心崩溃了。
眼泪,无法停止。
无法跟良晴结合很悲伤,很辛酸。然而不仅如此对她来说宇喜多直家背负全部的「污名」 作为日本史上最恶的叛徒而死,他死后仍然遭到世间的白眼,更加痛苦。也有自暴自弃地想过与其苟且偷生,不如干脆在清洲会议上坦白一切。尽管如此依然忍耐着是因为,不想糟蹋宇喜多直家「不想让小早川隆景破灭」的遗志。决定把备后备中割让给宇喜多秀家,也是对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