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他跟罗马教皇呀多米努斯会呀,西班牙国王等等这些天主教没有瓜葛,是个秘密混入多米努斯会内部的「异端」,「普遍文明主义」流派的继承人。不过其目的并非跟天主教诸国与奥斯曼帝国的「战争」本身,而是构建融合一切文明的「普遍文明」。
并且。没有过去的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仅仅是被「Zipangu的OtaNobuna(注:织田信奈的日语发音)」这个声音所引导来到日本。为了进入日本,费尽心机弄到了「贾斯帕」的「经历与名字」。并且,相良良晴干涉历史到这个的地步,现在已经没办法「预测」未来了。
「我可能是失败的『相良良晴』的二周目」这种话在这么多要人面前到底是不能说的。义阳已经知道了。不过,她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近卫前久等人。会让事态越发混乱的。
而且贾斯帕自己,从弥助那里听说关原合战中织田信奈跟明智光秀联手战胜东军之际,「相良良晴颠覆织田信奈命运的尝试『成功』了吗?那么,或许我不是相良良晴?」对自己的真实身份不再确信。根本没有什么「二周目」不是吗。
不过,那样就好。只要织田信奈的「命运」改变了就好。比大业未成半途「倒下」好太多了。这样一来,世界的命运,人类的历史肯定会朝好的方向发展。不当处女王也没关系,织田信奈将成为融合一切文明的Queen。而且大友宗麟在关原合战中始终支撑着织田信奈。那么,自己的行为也并非毫无意义。
不过贾斯帕同时,被「那么我究竟是谁」的不安驱使。该不会还有什么可怕的「命运陷阱」等待着织田信奈吧,深信自己是「相良良晴」的我自身的行动,结果该不会导致她毁灭吧,我无意识地持续抵消相良良晴的「力」,该不会是个让织田信奈的「命运」受到清算的小丑吧——不是谁,甚至不是人类,我该不会是个「历史」强制力生出的名叫「敌相良良晴」的「小丑」吧,所以本来就不存在过去不是吗,贾斯帕感到疑惑重重。
这时,传来了「黄金十字军」出现的凶报。
(相良良晴失败了吗。到头来,我果然相良的二周目吗……不对。用不着把他推进二周目,只要阻止这场战争,就行了。织田信奈还没有跟我见面,应该没有被灌输异端的「普遍文明思想」才对。还赶得上。我出面主动去找范礼安应该就可以了。他是稳健派。既不是葡萄牙人也不是西班牙人,而是立场中立的意大利人被任命为多米努斯会巡查师,说明梵蒂冈并不希望跟Zipangu开战)
贾斯帕当即决定去找巡查师范礼安。原本不该在Zipangu的人。不想因为介入「历史」的自己的存在毁灭织田信奈。离「天下布武」完成只剩一步之遥。尽管弥助大喊「不要去!会被杀掉的!」拼命阻止他,却改变不了贾斯帕德决心。
所以,最后贾斯帕来跟近卫等人告别。织田信奈跟自己毫无关系,为了渡过国难不得不把Zipangu的政权委托给织田信奈,如果现在失去她日本将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讲这些是为了说明织田信奈的立场。
与长期跟异国交战的欧罗巴人不同,因为被四面环绕的大海所保护的Zipangu人缺乏抵御异国军队进攻的经验,面对这种事态名符其实会产生混乱。在这里为「攘夷」的激情所驱使胡乱弹压国内的基督徒是不行的。一旦演变成「宗教战争」,就无法挽回了。只能用我的项上人头解决。如果问题扩大那正是西班牙王菲利普二世想见的。仅仅靠南美波特西银山的白银满足不了他的胃口,那个男人,还想要Zipangu的金银———主要是,想要石见银山。白银无疑是大航海时代的『国际通货』」
作为一个失去过去记忆的人,他拥有丰富的知识与高超的见识。而且比日本人还要详知日本。只要查出你的「来历」或许就能成为打破现状的丝口,细川藤孝微笑着说道。
「话说回来既然彼此的王牌『古今传授』跟『柏拉图立体』都已经被封,就无能为力了。知『未来』者,必受『未来』所制……我也有在关原体会到」
「同感」
「可是,这回不仅西班牙·葡萄牙的南蛮人,连新教徒的红毛人一伙都跟着来哩。谁想到,伊达政宗竟然是红毛人提督的亲生女儿。这方面的难题该咋办?就算能堵住西班牙侧的开战口实,一旦奥州跟红毛人组成同盟独立出去,日本……」
对近卫前久的这个问题,贾斯帕也无法回答。只不过,英格兰的处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应该不期待菲利普二世那种功利性质的「侵略」。可能会以某种形式跟织田信奈联手,所以只能期待伊丽莎白一世优秀的政治嗅觉了。
不过,他主要是为此才劝织田信奈当「处女王」的。为了让那个心高气傲的伊丽莎白一世认可区区极东岛国女王的织田信奈拥有与自己「同等的能力」,是与自己「同格」的「同胞」。
贾斯帕在形式上拘泥于「天主教」是因为,织田信奈被判定为「新教」或者「异端」之徒在跟教皇与哈布斯堡家交手之际会变得不利。比起政治手腕明显有限的菲利普二世,本来就更想撮合「处女王」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