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淡淡地丢下这一句话后,半藏为了见证「赌注」的结果,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在桶狭间受到信澄亲卫队热烈欢迎的今川军本队士兵们,在这场雷雨中纷纷卸下甲胄和长枪,躲到树林里头避雨去了。
今川义元的本阵里顿时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少数几名侍童戒备。
「雨下得好凶呀!元康在哪里?快来给咱家的本阵搭个屋顶!」
一名侍童在义元的耳边说:
「公主,元康队刚刚才打下丸根的据点。」
「哎呀,所以是大获全胜罗?真不亏是咱家,东海道第一弓简直就是为了咱家存在的称号啊!」
「公主,这一带的土地都变得泥泞不堪,不利于我军在此立足,还是上桶狭间山比较好。」
「不要。搭轿子爬山会摇晃得很厉害,咱家会晕轿!」
「可是士兵们现在都喝醉了,万一敌人发动奇袭的话——」
「哎呀。你说有谁敢对咱家这个东海道第一弓发动奇袭呀?世上根本没一个武将敢这么做啦。喔、喔、喔呵呵呵呵……」
然而——
超乎义元想像的女武将就在这里。
「大家,把你们的命交给我吧!」
雨中的桶狭间。
正当一道闪电劈落大地,火苗延烧到义元本阵的同时,一名宛如军神摩利支天的美丽女武将单枪匹马朝着山脚长驱直下。
是织田信奈。
「全军突击!上啊啊啊啊!」
雷鸣、豪雨以及尾张士兵们的怒吼。
桶狭间立时陷入混乱。
掉以轻心的今川兵们慌张地捡起武器防具,想要返回平地上,但是湿滑的泥泞却令他们举步维艰。
「由我来打头阵!」
柴田胜家在马上豪快地挥舞长枪,把为了防卫本阵朝自己冲过来的敌兵们一个个打飞出去。
尾张第一勇将·柴田胜家,虽然不擅长算术,只要一枪在手就是天下无敌。
宛如阿修罗般在敌方大军中杀出一条血路来的英姿,简直可以用人马枪一体形容。
不仅如此,过去几次没有阻止信澄谋反累积的怨气,更是令胜家的枪尖充满鬼神般的魄力。
「总算可以尽情大闹一场了!我要用这一战来发泄长年的怨气!」
「六清出一条路了!朝着那一点杀进本阵!」
策马冲杀的信奈见机不可失,立刻对全军下达指示,犬千代和良晴就随侍在信奈的左右两侧,当然良晴是坐在五右卫门的马上。
电光石火般的奇袭作战。
今川本阵的五千兵力之中,还有许多为了躲雨逃进树林里的士兵们,因为这场豪雨没有察觉到织田军的出现。
就连撼天震地的厮杀声,也被络绎不绝的雷声掩盖,离本阵远一点的士兵根本听不见异状。
察觉到大将有危险提枪赶去救驾的今川兵们,都因为脚陷泥泞行动不便,被发狂似的织田兵击溃,根本来不及回去防守本阵。
「怎……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各位,不可以因为喝醉酒就开始打架闹事喔?」
等到茫然坐在本阵里的今川义元想到(莫非是织田军?)的时候,以胜家为首的信奈一行人已经开始骑马突击本阵了。
「元元元元康,赶紧给咱家摆平他们……对喔,那个狸猫女被派去丸根的据点了!真可恶,到底是谁把那个好用的跑腿调离本阵的?」
就在义元察觉到罪魁祸首就是自己之前,柴田胜家已经从马上一跃而下,二话不说就将义元压制在地。
「今川义元,觉悟吧!」
接着胜家抽出短刀,抵在义元的脖子上。
连发生了什么事都还搞不清楚,人生就要糊里糊涂结束了?向来不可一世的义元眼角渗出了泪珠,不断挣扎抵抗。
「哇——!哎呀——?无礼之人,你想干什么?请请请请住手~~不要杀咱家~~」
「这也是战场的常理,抱歉了。」
「呀啊啊啊啊!咱、咱家不想死~~咱咱咱咱咱家不要死啦!」
「真拿你没办法。不想死的话就立刻投降吧。」
「谁要向你们这群尾张的山猴投降呀!与其要咱家投降,咱家宁愿选择一死!」
「是吗?那我就成全你……」
「咱咱咱咱家不想死啦~~!请不要杀咱家~~!」
「真是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慢着,胜家!别杀她,不可以杀她啊——杀了她就太可惜了!」
胜家被良晴从背后紧紧抱住。
为了在战场上尽情大闹而没穿铠甲的胜家,毫无防备的胸部被良晴一把抓住,她「呀!」一声,发出有如小猫般的悲鸣。
「刀下留人!虽然她的个性很糟,但是眼睁睁看着这样的美女被杀的话,我会后悔一辈子!算我求你,放过她吧,胜家!」
「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快快快快住手放开我啊啊啊啊!我不杀她、我不杀她就是了,别揉我的胸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