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中二病爆发、令人头痛的小丫头露出了寂寞的表情,让人无法丢下她不管——坐立不安的良晴不禁抓住政宗的肩膀大声说:
「真是的!你还是一样别扭!小丫头!你不是在堺町听了我的教训之后,就觉醒了吗?」
「哼、哼!我心中的『野兽』是真的觉醒了,但是启示录的魔王之路是孤单寂寞的。」
政宗和信奈很像。但是她红着眼眶,全身上下部看得出来她在抑制不住想要和母亲撒娇的冲动,从这一点来看,她比信奈还要小太多了,毕竟政宗现在还是称得上是小孩子的年龄,这也难怪。
所以良晴就当成是在对信奈说教,不过对方是比信奈还年幼的小孩子,他试着用更温柔的口气跟政宗说话。
「……我认识的人里面,也有个和你很像、很爱逞强的女孩,那种看起来越自认寂寞的女孩,其实就越渴望母亲的爱情。」
政宗默默地凝视良晴的脸。
「我家是非常普通的老百姓家,所以我跟我妈的感情非常好,梵天丸,虽然我无法完全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总有一天,你们一定有机会互相妥协,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母亲,怎么可能不爱自己的女儿?或许你们因为许多事,现在闹不合,但只要有个契机,你们一定可以重修旧好,重要的是,那个时机来临时,千莴不要让它溜走。人生在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尤其是在这个战国时代,所以绝对不能犹豫把自己真正的心情告诉对方啊。」
咦?真奇怪,为什么我的眼里会流水出来?——良晴突然发现。
这不是我该哭的地方吧?应该是梵天丸要呜地一声哭出来才对——良晴自己也不懂自己的心情。
「……相良,来自未来的你,和自己的母亲活生生分离,再也没办法见面了……你一定……非常寂寞吧……连和自己的母亲吵架都没办法了。」
年纪幼小的政宗帮良晴说出了那个感情。
可恶,这样不就好像是我被梵天丸这个小丫头安慰一样吗?好糗!——良晴慌慌张张地擦乾泪水。
「才、才不是那样!我只是有灰尘跑进眼睛里了!」
「良晴兄弟对小孩真是温柔,是个爽朗的好男人,要不要娶我这个大姊姊为妻,你可以把我当成老妈一样,拼命对我撒娇喔!!」
「孙市大姊,虽然你一改过去的兜裆布装扮,变成了公主风格,可是口中又说出『老妈』这种话,又会让人幻灭的。」
「兜、兜裆布造型是在讲相声的舞台上才会穿的。我再怎么说也是纪州的贵族公主,现在这个长袖和服才是我平常的穿着。」
「真的吗~~?」
「这时候要说真的假的才对吧?这是吐嘈的基础!」
「啊,好的好的。」
和孙市说话会不自觉地变成相声模式,良晴也逐渐恢复笑容停止了眼泪。
「原来孙市和相良良晴是这种关系啊,咯咯咯,毕竟受了你们两位许多照顾,就帮你们在这里举办『反天主』风格的婚礼,首先使用优良鸡和山羊当活祭品……在『反天主』的仪式中,要拿山羊头来煮汤,咯咯咯。」
「等一下,梵天丸,那种仪式大错特错了,怎么想都不是喜事啊。」
「就是说啊!我们能在这里重逢,良晴兄弟能存活下来都是一种缘分,干脆就直接来举办婚礼!良晴兄弟△我会把你好好地压在我的屁股下,啊哈哈哈哈!」
「哇!孙市大姊,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你不要再抱着我了……我最近的女难之相越来越严重了……」
这时,五右卫门默默拉了拉被孙市抱着而困惑不已的良晴袖口。
良晴的视线朝五右卫门指示的方向一看……
那里不知为何,身穿伊达军铠甲的信奈和光秀拔着刀站在那里。
「……猴子,你有什么要辩解的,我之后再听你慢慢说!在拷问俘虏的小田原城地底下的监牢里!」
「虽然我很想坦率地说『前辈,幸好你活着』,但似乎没有那个必要了,虎御前山现在陷入被攻陷的危机,我们不借舍命闯入敌阵要来帮前辈报仇,结果你又在和奇怪的女人红杏出墙……虽然人家说有二就有三!!」
良晴只能默默下跪道歉。
不过,这次意外地没被两人折磨。
为了帮良晴报仇,同时和信玄达成和平协定,只能这么做了——信奈和光秀夺取伊达军步兵的铠甲,抱着必死的觉悟闯入本阵,要来为良晴报仇雪恨。
没想到,良晴不但若无其事地活着,而且还和伊达政宗感情良好地聊天,甚至被拱与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结婚,令两人彻底失去了干劲。
尤其是信奈,看到良晴在劝政宗和母亲和好时的眼神和话语相当温柔,不禁心想
(良晴还活着!)心中虽然喜悦,却也差点哭了出来,所以即使看到良晴又再和其他女人黏来黏去的模样,也无法认真生气。
因为她觉得良晴对政宗说的那些温柔话语,简直就像是在对自己说的。
一想到良晴就算敌阵当中,也是这么为自己着想,信奈就高兴到很想大喊:「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