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只是衡量过讨好织田家与毛利家的利害得失,然后决定给双方都卖个人情吧。说不定是这样喔。」
「嗯,宇喜多一方面在小早川、吉川于海上败退的危急之际救了她们;另一方面又让织田家拿下三木城而得以平定播磨。原来如此~~看来这个想讨好两家的宇喜多是猴子之外另一个不能信任的男人呢。」
看到众人安然无事,从播磨战场赶回住吉的丹羽长秀和柴田胜家也露出了放心表情。
「公主,由于相良大人下达了『不要饿死城内的人。如果城里有饿到受不了的士兵逃出来,就招待他们吃喝』这样的指示,三木城的守军受到他的慈悲心感召,本来就打算开城投降了。之所以会延迟半年投降,是因为相良大人投靠毛利家的缘故。如今相良大人已经回归织田家,他们认为现在正是投降的良机。尽管与毛利方的最后投降谈判还在进行,但这种怪异的攻城方式可说是前所未闻呢。相良大人不发一兵攻打城池就攻陷了城内守兵之心的做法,满分。」
「这样啊。如今我们已经平定播磨这块进军西国的关键之地,是时候并吞毛立方支配的中国──北方的山阴、南方的山阳等区域了。只不过……」
信奈朝盘座在末席的良晴瞥了一眼。
「……呃,喔。」
良晴尽可能不想与小早川隆景交战。
就算回想起在织田家的记忆,也不代表他失去了侍奉毛利家的记忆。
信奈很能够体会良晴的想法。
正因为良晴是这种人,他才能够偷走我的心──信奈这么想著。
「那些事之后再想吧。现在先好好庆祝吧!」
总而言之,相隔半年后信奈与良晴终于重逢了。
「……(请用)。」
利休泡了茶,将茶器递给良晴。
信奈与良晴相视而笑。
「欢迎回来,良晴。」
「嗯,我回来了。我还以为重逢的瞬间你会大哭一场呢,看来你已经变坚强了啊。」
「还好啦──但这不代表我的泪水哭乾了喔。只、只是等到独处时才会哭而已。」
「信奈,我丧失记忆后才知道,当身为平凡高中生的我来到这个世界,能够让我成为足以活在这个战国时代的人──让我获得勇气的原因──就是因为与你相遇了。当第一眼看到你的瞬间,我就脱胎换骨了。」
信奈默默地点了头。
「什、什么嘛!我都说出这么不好意思的话了还不能让你哭喔?没有来个『欢迎回家的吻』吗?」
「讨厌,我的眼睛都是泪水啦。况且现在家臣团都在这里,你就忍耐一下嘛!什么欢迎回家的吻啦~~!」
「哈哈,果然生气的样子才像信奈嘛。你就是适合大笑大哭大闹的表情啊。」
「吵、吵死了啦……笨蛋。」
胜家歪著头疑惑地说:「我还以为那两人的互动应该会更激情,没想到双方都很能忍啊。」;长秀则是苦笑说:「不用担心,现在只是在『酝酿情绪』。等论功行赏结束、只剩他们两人时,就会乾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了。」
半兵卫用军师的角度分析说:「真要说起来,他们的关系就像是长年互相扶持的夫妻,只有彻底瞭解对方才有办法说出这种默契十足的对话,而这也证明了两人之间构筑了无法动摇的信赖关系了。呜呜。」
「良晴?我想你迟早会回到我的身边。反正最后你还是忘不了我吧。」
「哈哈,我要谢谢你毫不留情地朝我开炮喔。信奈你真的很信任我耶。」
「嗄?如果『躲球阿良』被大炮打死的话,就证明你不过是这种程度的男人罢了。」
「尽管嘴上不饶人,可是你脸上满是笑容耶。那我就心怀感谢地收下这份心意了。」
「什、什么嘛。才一阵子不见,你的态度就变得这么从容喔。难道你和小早川隆景那、那、那个、做、做、做过,变成大、大、大、大人了吗?……这、这样的话我要用谋反的罪名砍掉你的头!」
「才才才才没有做那种事!虽、虽然我曾经差一点就和小早川小姐接、接吻,却被心中某种情绪干扰,最后没有成功。那个时候总觉得体内一直有个长著角的女鬼在监视我呢……」
「哼~~那、那是我在对你下咒啦。我每天晚上都祈祷良晴永远无法和女孩子亲热、承受这一生都没办法顺利达阵的酷刑喔!活该啦!」
「我是希望你差不多该结束这种酷刑了啦I毕竟你不是说过想生我的小孩吗?」
「等等,我我我我才没说过!你你你你你在家臣们面前胡说什么啦!?你真的越来越嚣张了耶,一点都不可爱!」
「会吗?我只是觉得自己在毛利家丧失记忆时变回了那个纯朴的男高中生耶。」
「你完全变回猴子啦,不对,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甚至比以前更可恶!竟敢在这种场合对君主说出如此过分的话!变态!」
「抱歉抱歉,我还是改不了乱讲话的习惯。喂,别朝我丢茶器啦,很浪费耶。」
真是太好了,两位看起来很幸福呢。不过,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