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久曾经以参拜伊势神宫为藉口前往爱情故事圣经「源氏物语」的舞台?京都观光。当时良晴奉了信奈之命接待过她。
今日被家久揪著脖子的良晴只能搔著鼻头自嘲说:「真是难堪啊」。
「没想到竟然在这种奇妙的场合再会啊。我本来出使大友家坐船前往丰后,不过却因为诸多因由漂流到义阳那边了。」
「然后就中了我的钓野伏之计被抓来这里了吗?相良你是笨蛋吗!既然是未来人,应该可以看穿岛津的新战术吧!」
「是看穿啦,不过你的姊姊?岛津义弘强得非比寻常,光靠我的未来知识对付不了她啦。就算脑袋知道,但如果没有实际体验就无法得知,武将的强悍就是这么一回事啊。」
哼哼。家久抽动小巧的鼻头露出高兴的神情。
「原来是这样啊,真不愧是义弘姊!既然你输给岛津了,就来当我的家臣吧,相良!」
「我?当你的家臣?」
「对啊。这里是九州,要处理的人是相良义阳。虽然她好像耍了一些小伎俩,不过这样下去的话相良就会被砍头了。我在京都受过你的照顾,所以这次我非得救你一命啊。」
家久你先慢著──义弘眼中喷出怒火。
「此事万万不可。这个男人可是对天下霸主又是自己主公的织田信奈出手的大野狼耶。你还太小,无法驯服这种危险的男人当家臣的,这样太危险了。早知道应该先处决他才对啊。」
「那么义弘姊,就让相良当我的丈夫,这样如何?」
「丈丈丈夫!?」
「对,丈夫啊。只要将相良纳入岛津家门,这样就没什么好抱怨的吧?」
「别、别开玩笑了!相良良晴!你竟然在京都时对还是孩子的家久伸出魔爪!当初不应该让家久参拜伊势神宫的!甲斐宗运已经无所谓了,我一定要杀了你!」
「不对,误会啊!」
义久拍著大腿笑说:这么一来,相良良晴的确是个犯下「对主公出手」此等十恶不赦大罪的大恶人吶。由于他是未来人,因此并不会在意这个国家的道德观吧。
「对奉恶人为师的我而言,真想把你养在身边当成学习对象呢。」
「怎么连姊姊都这么说啊?这个家伙可是织田家的重臣、相良义阳的军师!而且还是向岛津家举白旗投降的俘虏耶!请你们认真思考一下啦!应该即刻斩下败军之将的首级才对啦!」
岁久也摆出严肃表情说:「家久太沉迷京都文化了,这样不好」。
「家久,你还是一样笨耶。醒醒吧。这个家伙已经是耽溺于织田信奈肉体的色猴子了,才不会对你那种瘦小身材感到满足,肯定会外遇的。」
「什么嘛!相良说他还没有和织田信奈发生关系啦!」
「那一定是骗人的。男人都是色猴子,没有例外的!」
「可是──」
「家久!你想跟我唱反调吗!?话说回来,只要我方伏兵事先被敌人察觉,你设想的钓野伏之计就会导致全军覆灭,这就是这项战术的致命缺点啊。即便最后成功了,也是我事先向敌军散播假情报的关系啊!」
家久不擅长应付嘴巴很毒又对自己很严厉的岁久。
当被岁久这么一骂,她只能发著抖,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家久以为,岛津家这次靠著自己所想出来的钓野伏大胜多年来的宿敌,她总算可以获得岁久的褒扬了。然而,期待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是、是的……」
家久低下头,眼角溢出泪珠。
良晴在京都从没见过,也没想过家久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我记得家久当时是笑著说:「姊姊们都很温柔地疼爱我」向别人炫耀自己的姊姊才对啊。
于是良晴忘了自己是岛津的俘虏,情不自禁地打断了岁久。
「就算是姊姊,这样讲也太过分了。今天这场仗功劳最多的人是家久吧?钓野伏的确是个极其危险的同归于尽战术,不过若非是天才的话,根本不可能想出这种计策的。你夸家久一下又没关系啊。」
「这只猴子是怎样啊?败军俘虏请不要插嘴岛津的家务事啦!既然相良军找你这种可疑男人充当临时军师,我们会赢是理所当然的!而且实际指挥三百名岛津军的人是义弘姊,家久又没有参与战斗啊。」
人家想亲自担任主将,可是义弘姊不准──家久呜咽地说著。她不敢与岁久的视线交会,只是低著头发抖。
耿直的义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姊妹间这种尴尬气氛,只能清了清喉咙打圆场。
「那、那是得面对十倍敌人的诱敌工作。这对年纪还小的家久太危险了,我是这么判断的。」
「大家轻松点嘛。难得的庆功宴,今天就好好相处吧。」
义久拍了拍手,底下的人纷纷送上一道又一道的宴席料理。
「姊姊,要庆祝胜利前先决定如何处置相良家这两人之后再说啦。」
因为良晴挺关心身为敌将的家久,一旁的义阳不满地鼓起脸颊说:
「喂,你该不会真的想当家久的丈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