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下不了山!」
那个吉川元春激怒。
首先南宫山山顶这个位置,糟糕之极。初次到访关原的元春,不知道。南宫山是这么一座险峻的山。仅仅从山顶冲向东山道都需要劳力与时间。
再加上,从墨俣转进而来的织田军不入大垣城直逼东山道,眼看就要进入关原,在北麓布阵的惠琼的军队却丝毫没有动静。
惠琼军形成盖子形,以致在山顶布阵的两万吉川军无法对眼下通过的织田军发起俯冲进攻。
「惠琼,怎么回事哩~! 难道说,跟织田军串通了! 汝,汝这个被毛利家消灭的敌方的女儿,明明隆景那么赏识汝的才华特别提拔一直宠爱有佳!」
焦急不已的元春直接冲进惠琼的阵中,却发现惠琼和家臣团一起摊开「便当」正香喷喷地吃着。
「呜哇哇。吉川大人,实在抱~歉。都怪不断翻山越岭导致疲劳过度,我们的肚子一下子空空如也了。饿着肚子可没法打仗。下山等吃完便当再说吧。对了,请吉川大人也尝尝安坛的新名产『红叶馒头』?」
红叶馒头是,良晴传授给毛利家的名产点心。在接过惠琼递出红叶馒头的元春的脑海里,和良晴一起吵闹并且快乐生活的记忆碎片意外地复苏,(情哩。反正被毛利夺走要地织田军不可能在关原合作中获胜。就这么放他们过去好了嗝)动摇。不过,元春在身为少女之前是个武将。
「我,我是用馒头就能怀柔的吗~? 空便当不能做为放过敌军借口嗝! 话说惠琼!你小子都没伸过筷子!」
「那个嘛,因为已经吃饱了啦~。尼僧,不怎么吃东西唷」
「为什么不动! 在赌上毛利家的命运的这一战,为什么哩! 打算对守护松尾山的隆景怎么推脱哩! 会掉脑袋的哟!」
惠琼「嘛嘛。平心静气地等待武田·德川军到达吧。他们如今应该正在东山道上猛进。马上就会来的唷~」若无其事地说道。从幼年开始便持续佛道修行的惠琼超然物外,不知焦躁为何物。
「仅凭一场战争结束战国时代,一击决胜。决不让这场战争变成第二次应仁之乱。这是隆景大人的愿望,也是织田信奈的野望。小惠仅仅只是给她们准备『舞台』唷」
「惠琼。事到如今你小子不可能还对毛利家怀恨在心。隆景相信你小子是个忘却旧怨,为了毛利家,为了天下以无私之心行动的难得外交僧哩。这个空便当,是为了毛利家吗?」
「是的。我的计策,全都是为了隆景大人和元春大人两人——在毛利两川到齐的时候,再交代吧」
终于,织田军通过南宫山的北麓,进入了关原,的一报传到元春和惠琼身边。
遗憾哩。明明可以干掉织田军的,已经迟了! 元春咬紧牙关。
「元春大人。别慌别慌。休息一会儿,休息一会儿?」
虽然想马上斩了你小子,不过好像无论如何对隆景有话要说哩惠琼! 我现在就带你小子去隆景身边! 元春拿绳子绑住惠琼的身体。
※
相良良晴也好织田信奈也好,都对惠琼涉嫌「空便当」这个等同于谋反的行为阻止了南宫山的吉川军的事实真相无从得知。虽然无从得知,但是两个人相信。相信明智光秀。而且相信能够通过南宫山北麓。赌上两个人性命,赌上迄今为止一路战斗过来的日常的轨迹,赌上未来,以及一切。
「就连我都不敢相信居然会这么顺利。难道说,真的有『空便当』?」
把「场」之力纳入能够突破南宫山的根据之一的良晴也,想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吉川元春是个对眼前的战斗倾注全力的斗将,不可能任「场」之力这种抽象的不可视之力轻易摆布。一旦发现敌军,她在自己的人生中积累磨练形成的「战斗本能」必然会站上风吧。副将的惠琼,在暗黑寺磨砺精神持续冥想修行是位高僧,对密教的咒术啦「场」之力一类的事物似乎很有耐性。
总觉得我进行了相当危险的赌博,察觉到此的良晴不禁颤抖起来。
可是,到底为什么?
骑在良晴肩上的弥助也,「骗人的吧。明明在街道上奔跑的织田军纵向延伸着。为什么不从占压倒性优势的山顶攻打过来? Zipangu的合战,究竟是什么唷」睁圆了眼睛。
「良晴! 通过南宫山了! 终于到达东山道,伊势街道,北国街道纵横交叉的十字路口了哦! 看见了没! 十兵卫唷! 土歧桔梗的旗印唷! 没有进入松尾山!」
信奈高喊道。
安心还早了点唷。明智光秀的真意完全不清楚,弥助对良晴咬耳朵。
织田信奈。
相良良晴。
以及明智光秀。
这三个被「命运」的羁绊所连接的人,终于迎来了再会之日。
「永乐钱」和「黄金葫芦」。
尽管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信奈和良晴的旗印,依然在关原上空迎风飘扬。
总大将的信奈,以及相良良晴。明智光秀立即发现,那两个人立在军团的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