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蝮蛇和勘十郎也不会允许这种选择哦! 我跟你都是蝮蛇的爱徒。两个人一心同体唷。无论多少次都能战胜『命运』哦! 良晴是,为了改变我跟你的『命运』才来到这个战国乱世的唷。为了凭一人之力捡起两个方面的果实。如果说歧户城的勘十郎的死改变了十兵卫的『命运』,那么无疑是曾经在尾张拼命向我进谏救下勘十郎的良晴的努力结出的果实之一。良晴给予勘十郎的短暂的『生』的时间,并没有白费……是吧?」
「……信奈大人」
「没错,小十。像这样三个人能够再次聚在一起,绝非我一个人的功劳。是信澄,改变的。那家伙,在岐阜城坚守勇敢地战斗到了最后一刻。迫使最强的武田军不得不发动总攻。不得不以斩杀大将的信澄来结束战斗。那家伙的死,决不是徒劳……那家伙……那家伙,重新连接起了……信奈和小十,快要断裂的羁绊。说实话,我的心一开始就该屈服的。可是啥。五又卫门好几次锻炼我呢……哈哈」
五又卫门殿下也? 光秀不禁失声了。已经不会流泪了。痛苦的并不是自己一人。信奈大人也。然后前辈也。失去了无法代替的人,尽管如此,依然相信十兵卫,来到关原。
「别再惧怕『未来』了哦,小十。是我不好。如果我能更早相信你们坦率地说出『未来』就好了。对两个人的『未来』比谁都感到惧怕的人,是我。不过,再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信澄以自己的性命为交换,守护住了信奈和小十羁绊。信澄,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直坚持直到最后。因此我也会不惜一切。我的生命还没有完结。我的生命,我的存在,是为了改变这个战国日本的『命运』的最后的最后的王牌。倾注关原这一战。此后也是死地的连续。虽然感觉好几次吐出过相同的台词,不过决不会错的,现在就是『那个时候』」
「……前辈……是呢。如果前辈早点告诉十兵卫的话,十兵卫就。不用白白流那么多眼泪的说」
「不,不是我的错唷! 的确我有命令良晴『不准泄漏未来』! 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唷! 在良晴作为武士,作为骑士,发誓对我忠诚的夜里唷!」
「作为骑士……? 信奈大人,那是什么意思」
良晴「像这样啥」托起光秀白质的手腕,「相良筑前守良晴作为武士,作为骑士——发誓,对唯任日向守光秀献上一生的友情与信爱。这是南蛮流的『见证』」说完便把嘴唇轻轻地贴在她的指甲上。无法用言语表达。集万感于其中。如果相遇的顺序逆转的话,比如不是在织田家而是在斋藤家仕官的话,良晴或许会在遇到信奈之前爱上光秀。那样的世界的可能性,那样的历史,或许也是存在的。良晴也无从得知的某种事物,分开了三人的「命运」。或者,为了收束于「本能寺之变」这个「命运」,三个人相遇了。
尽管,光秀接连不断地被「命运」的丝线纠缠,却在关键时刻回头。我们不是「命运的奴隶」。哪怕在关原败去。
「……前辈。直到死的瞬间,都不会忘……十兵卫……得到回报了……」
「不对。得到回报的,是我这边。为了这个瞬间,我才来到这个世界。并且战斗。存活下来的。谢谢你……」
在漫长的暗夜中。
信奈。光秀。以及良晴,在晦暗中发现了一丝细微却耀眼的光明。
「我们一路奔走的日子,不是徒劳。并非毫无意义。信澄给了我力量。信奈和小十已经战胜了『命运』。不过」
「不过? 良晴? 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啊啊。在史实中应该发生的关原合战中,坐镇『笹尾山』和『天满山』的西军战败了。成为胜者的总大将,在南宫山西端的山峰·桃配山布阵。不过,在那座南宫山被毛利夺走的情况下,我们进不了桃配山」
「的确笹尾山是西边尽头的『死地』。尽管如此,仍然有胜算哦,良晴! 你以为我是谁啊? 你所说的关原合战中,西军的大将肯定不是我吧?」
「啊啊。是佐吉」
「瞧。拜托你别拿那个仅仅是吃个柿子都会闹肚子的小孩,跟身经百战的我相提并论好吗!」
「不对,嘛,究竟是开战当时的佐吉石高太少呢,还是由于忍城攻略失败作为武人的评价不高呢,各方面的理由都有呢……嘛不说这个了。的确没错啦。如果是你——如果是『织田信奈』的话,或者。能够颠覆松尾山和南宫山被夺这种绝对不利」
「十兵卫。你一定明白的吧,被赶入山地织田军眼看着已经命悬一线正是通向胜利的唯一道路唷! 正是因为织田军所面临的绝境不是『谎言』,才有让对方上钩的可能性哦。一定能起死回生,唷!」
「明白了,信奈大人!」
「……虽然我还没读懂信奈描绘大战术,不过明白了。相信只要织田信奈和明智光秀联手作战,就能颠覆现在这种令人绝望的战况」
「真是迟钝呢,良晴」
「的确,很迟钝」
即使『命运』紧追着我们不放。
只要三个人一起奔跑,多少次都能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