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潜到一万米以下。”
“天哪!一万米!那地方有鱼吗?”
小野寺笑笑:“有啊,有各种脊椎动物。”
“可是……”真子忽然有些悲伤,眼中含泪;“在那么深、又冷又黑的地方,有什么乐趣啊?”
小野寺惊讶地看着真子姑娘,心想,正象吉村所说的,这位姑娘果然有些与众不同,她象个孩子,这时名叫百合的女侍又走过来问吉村在哪儿,说他刚才还在打电话,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一阵昏眩,面部表情很可怕。
小野寺忙问:“你怎么啦?”
“没事啦,地震已经过去了。”她指着玻璃杯,“你们看。”
果然,杯中的水在泛起几片涟漪。
“我天生对地震很敏感。”百合说,“最近地震太频繁了,真想搬到别处去。”
吉村忽然出现了,他招呼小野寺:“咱们马上走,车已经来了。”
“去哪儿?”
“逗子那边来电话,等着我们过去呢。”
他们便和真子姑娘告别,真子有些依依不舍。坐在车内,小野寺醉意朦胧,他问主任:“是不是要见对方父母?”
“她不同父母一起住,单身住在逗子别墅。”
“哦,是单身。”小野寺恍恍惚惚,进入了梦乡。醒来后,他发现车正行驶在逗子和叶山之间,向私人公路开去。远远可见一幢别墅,灯火辉煌,音乐悠悠地传来。
车停后,吉村主任走在前面,穿过院中的落地窗,向屋内走去。在走廓里,碰到一位浓妆艳抹的女郎,她端着酒杯,对吉村道:“喔唷,来啦,大家都在恭候大驾呢。”
吉村问:“玲小姐呢?”
“她在,今晚她有些伤感呢。”
走廓尽头是一椭圆型房间,一个长发披肩,面色苍白的女孩,正坐在那儿喝酒。
“来啦。”这女孩淡淡地问。
吉村点点头,“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公司的小野寺君。”
一位穿着夏威夷衬衫的男青年领着小野寺入座。当小野寺被介绍给正在喝酒的姑娘,得知她就是别墅的主人、相亲的对方时,他有些慌乱。
玲子漫不经心地用漠然的口气递给小野寺酒杯,问他喝不喝酒。小野寺接过去,连忙道谢。
这时穿夏威夷衬衫的青年走过来,和小野寺亲昵地交谈,问小野寺能否驾驶水底游览船。
小野寺答:“还凑合吧。不知道是开式的,还是闭式的?”
“闭式的,就是施瓦茨型的,我们打算搞个地下音乐厅呢。”
“另外,试着搞个水下游艺园,规模不太大。”一个经济学家说。
一个青年设计师也插话说:“你就参加我们小组吧,能给予很大帮助呢。”
“这个别墅就是我们的基地。”穿夏威夷衬衫的青年说。
接着大家就水下游艺园谈了很久。小野寺倒了一杯酒,靠在钢琴上,一直沉默不语的音乐家问小野寺:“那个家伙是你的上司?”
小野寺点点头。
“他可真是个讨厌的家伙。把权欲视作本能,什么事情都和自己的名利地位拉扯在一起,简直俗不可耐。”
这眉清目秀的青年接着说:“他这种人最好去陪上级或者哪家经理去打一场高尔夫球,拍拍马屁。”
小野寺和颜悦色地说:“请你不要这么说话,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或者他的人品如何,但他毕竟是我的上级。”
那青年看了小野寺一会儿,拍拍他的肩膀,说了声对不起,“你的身体看来挺捧,被你揍一顿可吃不消。”
“其实我还没女人有劲哩。”
两人同时大笑。此时,吉村主任正和他人围着设计图纸高淡阔论。
“他是这儿的常客吗?”小野寺问。
“不是,不过最近常往这儿跑,他父母在伊豆和静冈有地皮,还有几个岛子,他不是正在这上头动脑子吗?”
小野寺突然恍然大悟,想着吉村主任的巧妙安排,不知成功的把握有几分。
原定于四天后的地震问题座谈会,为了对新闻界保密,推迟了一星期才秘密召开。
座谈会召开地点是平河町新建成的俱乐部,时间是晚上8点。会上并没有多少精彩发言。防灾中心所长提出江东地区的下沉地带因海啸而造成了灾害,若不及时治理,后果将很严重。
气象厅的野未技官谈到日本火山活动正趋活跃,应当把火山观测范围扩大,集中情报,进行综合分析。
T大学的山城教授和K大学的大泉教授,就日本地震频繁问题做了说明。他们认为虽然目前未发现强震的先兆,但火山活动活跃说明日本列岛地下有发生大规模构造变化的可能。综合考察重力异常的大幅度波动和地磁、地电流的剧烈变化,似乎日本地下正发生异常变动,只是不知道是否范围会扩大,程度深浅如何。
“异常变动指的是发生强震吗?”建设大臣问道。
“不是。”大泉教授说,“是大规模的构造运动,不过也不必过份担心。从地质年代角度看,现在正是阿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