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皇陛下报告了吗?”
官房长官看看此人,但没有弄清他是哪个党的领导人。
大藏省国际金隔局局长说:“欧洲主管投资的机构,已经开始大量抛售日本债券。我们的代理公司已把它买下来,但这会影响我们购买黄金的资金。”
某外汇银行总经理说:“不如听其自然,现在为保密而硬买进来似乎已没有什么意义。”
“回收率现在怎样?”大藏大臣问。
“快达百分之五十了。”
“到百分之五十时暂停一下为好。”
日本银行总裁说:“我们套进黄金的事,不知泄露出去没有?”
局长回答道:“我们是希望金价不上涨的,但他们可能担心黄金和西欧货币涨价才大量抛售日本债券,因此很难说他们是否已知道这事。”
外汇银行董事长小声说:“我们的做法似乎成了多此一举,不过是出了一口闷气而已,但赔了夫人又折兵!”
日本银行总裁说:“这些又吝啬又狡猾的家伙!就算是为了失去国土的日本人考虑,也应该重视国际信誉。而我们也不应该把损失转嫁给国家投资机构,从而把他们赶到对立面。我们一方面尽最大努力保持住自己的东西,另一方面也尽量少使别的国家蒙受损失。我始终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这些信誉会给我们带来好处的。”
“可是,”局长说,“这种高尚的风格在国际社会中能行得通吗?”
日本银行总裁毫不犹豫地说:“肯定行得通!否则国际间的商业社会就没法成立。我坚守这个信念。”
经济团体的会长说:“在如此短的时候内,民间企业能够转移到海外的固定资产,包括偷偷转移出去的那部分,也不过是总资产的百分之十。这太令人遗憾了!”
一位干事不安地说:“按运输大臣的意见,政府要对船只的分配严格控制,那样的话百分之三都达不到。”
首相说:“可是,目前的情况是必须优先照顾普通老百姓,而且得让他们携带一些维持最低生活水平的必需品。”
“可以用飞机呀。”
“那也很有限,我们正求助于美苏两国,恐怕希望不大。船舶情况也是一样,东京和横滨的港湾设备还没有恢复过来。”
运输大臣说:“我打算去伦敦国际船舶协会,看能否租些船只,不过希望不大,因为全世界内船舶都很紧张。”
首相接着说:“而且要估计到撤退是在极度混乱和危险情况下的可能性。专家们说十个月内也许会有什么新的情况发生。”
这时桌上的茶杯一阵轻轻摇晃,可是人们已不再注意这种微震。此时经济界代表正同首相、运输大臣举行会谈。
出席会谈的一个人问:“什么时候公布分配船只的法令?”
“两星期后。”运输大臣说。会场中有一阵明显的骚动。
首相说:“因为在正式发表前的两星期内,掌握了该情报的大企业抢着安排船只,引起国际上的船价和运费暴涨,那就糟了。恳请大家在两星期内做准备工作,不要把情况泄露给外国。最近一年,政府拨了若干现款向你们提供经费,同时扩大对外投资,这些给工商界带来了好处,但政府也要对全体老百姓负责,因此希望大家给予我们全面协助。”
经济团体的会长说:“莫非又要来一次统制经济吗?”
首相苦笑一下:“这就靠大家的自觉性了,现在的政府并不以军事力量为后盾,那么丧失了国土和财产的政府会变得毫无意义。”
会长离开座位来到窗前,背对着大家说:“依我看,政府要采取严厉的措施,只能助长平均主义思想,若交给民间自己处理,反而会做到公正无私。”
首相说:“可假如工商界一旦忘乎所以起来,能控制住吗?”
会长突然说:“富士山喷烟了!”
有人也站起来,向窗外眺望:“在宝永火山口。喷得很凶哪,箱根和御殿场也……”
好多人纷纷离座,向外看去。
政府做出两周后发表的决定后,在不到四天的时间内忽然传出流言,说此次地震和喷发规模将比以前更大,东京可能片瓦无存,千叶和湘南一带将沉向海底,因此除了逃向国外,别无他法。谣言迅速扩散,紧接着经济恐慌之说不径而走。人们惶惶然不知所措,因为订购机票的人已不计其数,客轮船票也抢购一空。
后来人们发现这次流言原来是政府有意散布的。因此,在联席会议上,代表们强烈要求提前公布日本沉没的消息。
执政党的干事长说:“假如外国不抢先发表这个消息,在此期间有大批人可以自己设法逃离日本。”
在野第一大党书记说:“能设法逃出去的尽是些有钱人,可普通老百姓怎么办?我认为应早日发表,做出统一安排。”
另一代表说:“应防止混乱扩大,尽早采取紧急措施。”
各方面都纷纷探询谣言的虚实,街头巷尾都是人们惶惶不安的议论和猜测。东京地震已停息了几个月,但对灾害的恐惧余惊未定。曾几何时,谣言重新四起,这在人们心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