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求的他。”
“肯定是你玩的把戏,弄了圈套。”
中田也有点恼火:“你以为我是那种会使手腕的人吗?要是换成你,你会比田所老师做得更好吗?”
幸长松开中田的衣领,他痛苦地捂起了脸。
小野寺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田难过地说:“田所老师,他承担了‘D计划’的‘佯攻’任务。”
“是通过周刊杂志泄密的任务吧?”
“是的,还通过电视……”中田说:“工作已逐渐无法隐瞒,我们想先放个试探气球,把事情泄露出去,以观察反应。想通过通俗周刊杂志……可是还没有最后决定,田所先生就……”
“你是说是田所老师主动承担了这丢脸的差事?”
“是啊。可没想到会搞到这个地步。”
小野寺恍然大悟。当事情再也无法秘密进行时,就让一个在学术界孤傲清高的学者,在通俗周刊杂志上发表“骇人听闻”的意见。这样做,一方面使人们不必过于重视,另一方面编辑部及学术权威的冷嘲热讽,更削弱了情报的“刺激性”。人们虽受了一场虚惊,但终会安下心来。同时,幕后策划者会使人们想到这件事的可能性……
小野寺喃喃地说:“这么说,果然是田所老师主动承担的了……”
中田说:“这也许是因为他没有家庭的后顾之忧,对待名誉地位又很淡薄……”
“不只如此。”小野寺肯定地说,“我觉得肯定还有件使他更伤心的事发生。”
“使他更伤心的事?是什么?”
“他发现了变动……”
大家都沉默不语了。这时,一阵微震轻轻摇撼着建筑物,这次微震是大家习以为常的,却是日本列岛走向最后大变动的征兆。
不野寺突然想到,田所老师迟早会被保释出来,可放出来以后呢?
“他总算转移了社会对我们计划和总部的注意。”小野寺说,“可是我们是不是再也不能和他一起工作了?”
“我们没有想到他会对大学教授大打出手。”中田说,“也许他会和我们联系的,渡老人会出面收拾残局。”
“老人还在箱根吗?”小野寺皱皱眉,“那份报告送到了没有?”
中田突然想起一件事,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报纸,递给小野寺:“你还没看到这个吧?”
小野寺翻开一看,一则寻人广告映入小野寺的眼帘:
小野寺俊夫:母逝世,速归。兄
一时间,小野寺呆在那儿。
“令堂……今年高寿了?”中田问,“很久没见面了吧?”小野寺下意识地回答:“68,不,好象69了……她一定是心脏出了毛病……”
“回去看看吧。”幸长关切地说,“羽西机场已经通航了。”
中田说:“机票很难弄到,但是可以搭自卫队的运输机,每天都从厚本飞往伊丹。”
邦枝面色苍白地说:“听说富士山一带已发出警报,大泽喷出的天然气在增加,宝永火山口也开始冒气了。”
老人逗趣地笑道:“从这儿能看到喷发吗?
“我们在等待着首相的命令,请求您赶快回东京吧,万一……”
“不要紧的。”老人说,“两三天内没问题。今晚就可以搞出那篇东西来。”
邦枝烦燥地说:“可他们白天无所事事的样子……”
老人说:“别看他们那样子,是在考虑问题哪。最近几天眼都没合一下,不知道身体能否坚持住……”
他们,指的是福原为首的一个小组。其中两人是福原邀请来的,三个是从总部派来的。有时百忙中的首相来访,他们会通宵地畅谈。邦枝就在隔壁陪着,有一次他去送茶时偷偷往里面看,发现包括老人在内的五个人只是在悠闲自在地聊着天,不知是谁介绍起有趣见闻时,首相和老人都开口大笑。
邦枝怀疑这些人是不是真的在考虑日本和日本人的“未来”大事,因为他根本就看不出来。
此时老人坐在手推车上。穿着绸衣的姑娘来到老人身旁,附耳低语了几句,老人点点头。那姑娘把手推车向走廊推去。老人招呼邦枝也过去一下。
拐过走廊后,他们来到前厅。虽是严冬二月,但那纸格门和玻璃门都敝开着。屋子当中是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有一个青黑色龙尾砚,邦枝曾在展览会上见过这种高质地的砚台。在龙尾砚的旁边,是一枝刚蘸过墨的粗笔。室内堆满了书籍资料和纸片及各种手册和地图。
一个象是做记录工作的中年男子,疲惫地坐在墙角,另两人坐在桌旁。那个穿着和服、身材短小的男子正眺望窗外。而另一名僧侣打扮的人似乎在闭目打坐。桌子上的三个大信封上都写着汉字大写数字。
眺望窗外风景的人低声说:“大纲已大致……”
“哦,”老人在姑娘帮助下,坐在席子上:“皇室仍然到瑞士吗?”
“一人去美国,一人去中国,另到非洲一个人……”那身材短小的人回答道。
他就是福原教援,邦枝注意到,才不到一周时间,教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