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保健室的物品肯定全没了。架子可是放有药物的。脸色苍白的丽二制止水羽,朝光晴看去。
“就是这样。我们必须守护的新娘却遭遇到危险,他会生气也是当然的。”
光晴痛心地说,对丽二摇摇头。丽二放开喘息的水羽,走向神无。
“虽然狼狈……但你很努力了。你是个坚强的孩子。过去没有新娘能在缺乏庇护翼保护的情况下平安长大,要么是发狂堕落,要么是死。”
迷惑男性的香味因刻下烙印的鬼的能力不同而不同。给神无烙印的男人木藤——鬼的头目,是有着“鬼头”之名的鬼。神无没有庇护翼的保护会死也是必然的。
她所遇到的外界危险要比普通女孩来得多。
如果是是外表,她的确是很普通。但因为有烙印因此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迷惑男人的妖花。而香味对女人完全无效,可想而知少女经历的痛苦比历代的新娘凄惨多少倍。
因为少女太过“普通”。
因为她是随处可见的平凡女生。
过于平凡的女生却能让男人沉醉,绝对会招来女性群体的反感。为什么你这样的人能迷惑男人——每天承受着身边女性赤裸裸的敌意,还有被男人们袭击的恐怖,在压迫着她的精神。
让少女必须关闭内心的过去,包含了多少的苦难。
“死——”
神无动了动嘴唇。
“我想死。一直一直都希望。”
她低声呢喃。对于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女来说,那是如此悲惨的想法。
“我希望世界就此终结。”
忘记哭泣和微笑的少女,睁着一双如玻璃珠般无感情的眼睛说。
“不用了,你无需再作此希望。我们是庇护翼,为了守护新娘才在这里。”
水羽走向神无,眼神真挚地在丽二旁边跪下。
“我们是为了让你幸福才在这里,所以,请你呼喊我们的名字。”
光晴接着跪下——他也对神无扬起一抹温柔的微笑。神无歪着脑袋,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
“为……什么?”
看着茫然的她,三人笑了。
“鬼是深情的动物。而且新娘是宝贵的。”
“鬼族生不出女性,普通人类女性也生不了鬼孩子。我们像人,却不是人。”
“其实我们其中一个作用就是‘说服新娘’。神无,有什么想问吗?想知道什么吗?神无有发问的权利,我们有回答的义务。除了想了解的事情,还有什么希望?”
“我……希望?”
神无反刍出那个词,三人同时点头。也许是发现那视线中蕴含深刻的温柔,神无狼狈地缩起身体。
“你说出来看看。想知道的、所希望的事情,我们都会完成的。”
丽二的话让神无顿住了,彷徨的眼神诉说着她不知道该问什么。的确,她连该问什么的最低限度常识都没有。新娘也好、鬼也好、对她来说都是非常陌生的单词,她甚至连被带来这里的原因也很有可能不清楚。
“问什么都可以哦?普通的新娘可是会问很多呢。神无你太成熟了。想问的话就尽管问。”
“问……?”
问什么——
少女不知道该如何问,只是沉默。
“什么都可以哦,你想知道什么?”
光晴的话让神无的表情转变了。她轻轻地开口:
“一切。”
听到她这句话,男人们都松一口气地笑了。
他们搬来椅子,包围住一直都坐在圆凳子上不动的神无。夹杂着山间气息的风从全开的窗口吹进来,拂动了窗帘。
“什么是鬼就是你最大的疑问吧?”
“最大疑惑的是光晴奇怪的关西腔吧?”
“那不是关西腔!”
水羽尖锐的指责换来光晴激烈的反驳。
“光晴生性放荡,近七成的时间都像无根野草一般到处飘荡。不说方言流浪就没价值了。”
丽二淡淡地说,光晴狠狠盯着他。
“别说没价值!”
“集合各种地方方言的语气非常奇怪,然后成为独立的流派。也就是说没节操了。”
“什么节操!”
水羽的话让光晴迅速大吼。丽二瞥了他一眼,转向神无。
“而关于鬼……”
“别无视我!!”
“光晴你别妨碍丽二,不然要说到什么时候啊。”
“那是我的发言权!”
“虽然你也没说谎。”
“我的确没说谎,只是心情不好。”
“哎呀,到现在你还在意那个啊?”
“丽,你是事不关己才会乱说话吧?”
神无无言地盯着他们三人快乐的对话,失去生气的脸浮现了点点羞红。眼珠转了转,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三人,有点高兴地倾听他们的话。
终于——
从他们口中冒出来的声音,让无法掌握状况的神无疑惑不已。
“我倒响起很多事情,说话方式、哭泣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