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也许对她的问题感到意外吧,女人们不约而同看向神无。
“是啊?”
女人的手再次落在神无的身体上。
“那又怎样?”
“你想说我们的鬼不珍惜我们吗?”
在学校时她就知道不是所有新娘都很幸福。但也有像萌黄那样,被鬼珍惜着、爱护着的新娘。
能毫不疑惑地宣告自己幸福的女性——的确是有的。
“蠢材。”
女人们推神无的力道变得温柔。
“那是当然的。”
那恶作剧的笑容也稍微变调。神无震惊的眼中只看到殷红唇瓣蠕动。在她开口说什么前,纷繁的脚步声从建筑物那边靠近,女人的人数以倍数增长。
“她就是鬼头的新娘?”
“今早忠尚大人传召过来的?”
“听说是丑女。”
听到女人们快乐的讨论,神无不由自主后退,却被人拽住手腕。后来的女人们看着神无的背后,然后展现出了然的笑容。
“水琴窟,真罕见呢。我们来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识呢。难得来到不如给她举行个欢迎仪式吧。”
其中一个女人说,回合起来的女人们像想到什么似的呼呼直笑。有种不祥预感的神无慌忙想逃,却被女人们强行拉住。
左右手腕都被握住,原本体力跟腕力都不太好的神无无法挣脱如此舒服。尽管她拼命踢腿,但背后的推力让她不由自主地前进。她浑身颤抖地说出哀求的话,但回应她的只是女人们快乐笑声。
女人们离开大屋,往庭院深处走去。穿过竹子围成的栏杆,石头路消失了,森林中只剩下兽道。葱郁的树木映入她彷徨求助的眼瞳,最后终于看到一间小屋。
“漂亮吧?平常都不用呢。”
大屋中充斥着各样的声音,但这里只有树叶摩擦的声音和野鸟的鸣叫声。被强行拖进小屋中的神无,被室内黑暗的光景吓得叫了出来。高高天花板上只有一扇采光和通风用的窗户,因此房间的空气异常浑浊。
神无刚踏入小屋就吃惊地屏息静气了。眼前井然排列的铁格子里头,铺盖着长满黑色霉菌的榻榻米。小屋分为了三个房间,分割开空间的不是墙壁而是格子——异样的光景。
“是谁建造起这座不常用的小屋呢。”
女人忍着笑告诉她,然后用力推神无,那力道让神无上半身往前倾,跌进了其中一个铁格子房间中。她双手贴住榻榻米回头一看,看到格子上加了一把南京锁。思绪混乱地凝视着金属锁的神无,抬起头仰望格子那头笑容满面的女人们。
“你没坐过牢吧?珍贵的体验哦。”
“害怕的话我可以给你开门哦。”
“但钥匙不见了。”
“钥匙那么小,也许掉到某处了。”
坐在榻榻米的神无无言地看着女人们以修长的手指上锁。眼前这些女人身上并没有太强烈的敌意。因此即使面临如此局面,神无体内敏感的警钟也非常安静,丝毫不为坐牢这件事感到恐惧。
铁格子手感冰冷。女人们在呆住的神无眼前叫嚣了一会儿就离开,关上厚重的铁门,小屋内一片漆黑。
必须呼救——这念头瞬间闪过脑海。不大声呼喊的话,肯定没有谁会到这种地方来吧。小屋远离广阔的大屋,无法判断是在庭院中还是森林中。正如女人们所说,完全没有人来临的地方空气中充满霉菌味,酝酿出近似臭味的气息。
神无用力摇晃着铁格,确认无法撼动其半分才放手,眯着眼仰望头上唯一一扇窗户好一会儿才俯下头。茫然地大量着黑暗的小屋,叹口气,然后坐下来,把脸埋在膝盖中。
这里跟以前她跟妈妈一起生活的公寓相似。窒息而阴湿,没有任何快乐回忆的地方。但对神无来说那里却有着无比重要的人。
“妈妈还好吧。”
她闭上眼睛。已经跟妈妈分别三天了。尽管只是三天,却发生了不少事情,现在还卷入了预想不到的事态中。神无想是逃出去比较好还是不逃比较好呢。
能呆在怀念的空间中,就没必要呼救了。这里甚至比外面安全吧。就算谁也不来,这里也足以让她安心了。
满耳只有自己的呼吸声,神无紧握拳头。
不可能没有遗憾——
她用力咬着唇,突然一阵声音响起,黑暗的空间瞬间变得明亮。
“喂!你干嘛不说话!呼喊鬼头的名字啊!真是无聊死了。”
神无抬头看向责备声音的源头,因光线刺眼赶忙别开眼,然后因为女人的话而颤抖起来。
“人家都想看啊。”
“嗯,刚好十五分钟。那么安静的新娘还是第一次遇到吧?一般都会暴躁吼叫求救的。”
“我还以为她会把榻榻米叠起来从窗口逃走。虽然榻榻米数量不够。”
“我还以为她会用指甲钳削断铁栏。”
“只有你们是这样吧。我可是大呼忠尚大人呢……被监禁一小时后。”
“我努力在墙壁上开个洞。”
“烦死了。墙壁看上去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