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过了有一段时间了。
“谁啊,是利亚吗?”
但是进入房间的不是利亚,而是利亚的母亲鸥赛斯夫人。稍胖的身体穿着黑色的礼服的鸥赛斯夫人手里拿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盘子,走到床的旁边。
“请您吃宵夜。”
鸥赛斯夫人放下盘子,打开了床边的煤气灯。
盘子里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特鲁揉了揉眼睛,在床上坐直。
手边放的盘子里是温热的面包、蛋和汤。
“太感谢了。”
少年非常开心,马上开动起来,一边啃着面包一边拿勺子舀汤。
鸥赛斯夫人看着特鲁的吃样,嘴角浮出了一丝微笑。
“看着你现在这个样子,和卡鲁小时候可真像啊。”
“我爸爸?”
鸥赛斯夫人点了点头。
“那位大人,我也经常这样为他送夜宵。”
“父亲也被罚过不准吃晚餐?”
鸥赛斯夫人一副就是这样的表情好像进入回忆里去了。
“那位大人和少爷不同,可真是一个顽皮的孩子。”
特鲁暂时没有说话,专心致志的吃着东西。
过了一会儿,他问道:“父亲也进过那个地下室了?他也很怕祖母吗?”
鸥赛斯夫人一瞬间沉默了。
“哪个地下室?”
“那间被伊恩雕着翼蛇的盾挡住的地下室,据说被叫做‘翼蛇之间’。”
看着鸥赛斯夫人没有说话的意思,特鲁继续说下去。
“我见到了,雕着翼蛇的盾转动后出现了祖母大人……”
鸥赛斯夫人一脸困扰的表情,嘴唇稍微蠕动了一下。
“这座塔里是有那么一间古老的建筑,那是以前留下的东西。”
“那间房间就是爷爷的研究室吧?”
“以少爷你现在的年龄是对什么事情都存在好奇,大旦那大人身体好的时候经常在那个房间做各式各样的研究,但是,大旦那大人自从得了灰土病之后,夫人,用自己的结婚戒指把那间房间的门锁上了……”
“用结婚戒指?”
特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鸥赛斯夫人一脸认真的回答说是。
“那扇门是征服者时代的旧物了,大旦那大人的门钥匙就是夫人的结婚戒指,怎样开,好像是要放在一个怀表型的锁里……”
特鲁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脑子里都是那个古旧的怀表。
那个表盖上刻着祖父名字的怀表……
原本没有注意到,现在想想那块表是有个地方像是镶嵌进某个孔的样子。
那一定是那扇门的钥匙……
那块表现在正在房间的抽屉里,特鲁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鸥赛斯夫人看着特鲁不停变换神色的脸。
“少爷,有什么心事吗?”
“没、没什么事,哦,我吃的太饱了,想要睡觉了。”
“那么我先告辞了,晚安。”
“晚安。”
等鸥赛斯夫人一走,特鲁马上从床上爬了起来,奔向书桌,将表从抽屉里拿了出来。
有点发黑的银色外壳,被覆盖一种奇妙的金色,虽然表针和表链都有点发锈了,但是有金色的地方散发着像刚打磨过的光芒。
少年拿着表,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在表的顶端、象葡萄酒的软木起子那样的螺旋形的东西有点像个地方的钥匙。
特鲁看着这把自己找到的钥匙,脑子里想了很多事情。
这个一定是用西亚铁做的,表链顶部的螺旋形的部分和祖母的、将蛇环起来做的戒指简直一模一样。
如果想确定是不是真正的钥匙的话,现在正好是个好时机。现在这么晚了,祖母一定也睡觉了,而且也不会想到特鲁会马上再一次去那个房间。
少年现在的思想完全被好奇心占据了。
他走出房间,走廊上的瓦斯灯已经熄掉了,黑暗包围着走廊。
特鲁走回房间,将烛台上的蜡烛取了下来,通过枕边的瓦斯灯点燃了蜡烛。
计划非常简单,沿着房间外面的走廊一直走,就是通往门口的大厅的楼梯,大厅深处就是餐厅和厨房。走到那里之后,就能沿着刚才祖母带自己走的路线走了,特鲁可是深深的把路线记在了脑子里。
在完全一片黑的走廊里,特鲁小心翼翼、不发出任何声音的走着。唯一的光亮就是手中的蜡烛。光亮每通过一处黑暗马上就会覆盖上去。
真像在做贼啊。特鲁心里想。
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声,特鲁觉得心脏已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突然特鲁闻到一股上等的烟草的气味。
“谁在那吗?!”因为慌乱的手向前乱摸,手里的蜡烛熄掉了。
四周一下子完全黑下去之后,马上有一束强烈的光照向特鲁。
墙壁上的瓦斯灯全部点燃了。
“……”特鲁被一下子太过明亮的光照得眼睛都睁不开,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