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不习惯的话,可能会有这种感觉。”
“嗯!”
我抬头环视着大厅表示:
“但是有谁会适应这种地方呢?”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把手帕交还给她。
“如果要来,应该事先通知我。”
“其实我也很犹豫,到底要留在我们那里还是过来这里应考,我对自己的体力没有什么自信。”
“现在觉得怎么样?”
“好累!东京以前就这样吗?”
“对啊!”裕子像了一下,说出:
“下雨的时候,感觉会比较亲切点。”
“是喔。”
我静静地点头示意。
“那么下次我要选择下雨天过来。”
裕子偷笑了出来,我却默然无语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井上同学,)
我慢慢地转过头,看着裕子的脸庞。
(见到你真高兴。)
“是吗?”我回答她。
“什么?”余字的脸庞泛起红晕。
“没什么。”
“讨厌啦,是什么呢?”
“没有啦!见到你很高兴。”
她的表情立刻亮了起来。
“是吗?”
“对。”
“真是不可思议,我刚才也在这么想。”
“是吗?”
突然间,我似乎闻到树林的味道。
“对了……”
不知不觉中,我发现自己已经彻底放松。
“约翰的坟上开了许多白爪草的花。”
“真的吗?”
“秋天的时候还有桂花香。”
“原来你在这里。”
突然听到有男人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回头看到十个左右的男女站在那里。那群人很引人注目,却充满了知性的感觉。开口说话的人是一位清爽的高个子男生,感觉像是刚洗好的棉质衬衫。
“大家都到齐了,我们正准备去餐厅。”
说完之后,他看着我,然后又看着裕子,微微地偏着头。
“这位是井上同学。”
裕子说完,他用力地点头回应。
“经常听裕子提起你,我叫高泽。”说完,他伸出了手。
在这种情况下握手,会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是他的动作很自然、随兴。
“高泽先生是这里的会员。”裕子对我说道。
“他在青山学院就读三年级,是田径队的队员。”
“听说你也常跑步?”高泽又说道。
“现在已经不跑了。”我回答他。
如果是社交的话,她的演技实在太好了;如果是真心话,我实在很难理解他的意图。大学田径队的人,跟重考生有什么好较量的呢?
“4’21”7”高泽继续说道。
“这是你跑一英里的最佳纪录吧!”
“没错,是裕子告诉你的吗?”我略微惊讶地看着他。
“对!刚才不是说了吗五十岚小姐告诉我很多关于你的事。”
我看了一下裕子,她用暧昧的表情回望我一眼。
(对的……)
我对于裕子能记得这时间感到惊讶,然后对于只从她那里听过一次,就可以正确记下这个数字的高泽,更令人惊讶不已。
“为什么是一英里?不是一千五百公尺?”
“一千五百公尺的话,我不知道起点的位置。如果跑一英里,无论从哪里开始只要跑四圈,回到原点,刚好就是终点,计算起来比较方便。”
听了我的解释,高泽笑得很高兴,但我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地方。
“不过,你真厉害,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就可以用这个速度跑完一千六百公尺。”
我无言以对,只好沉默着不说话。虽然我有点不知所措却也有点气愤,不过弄不清楚是对谁感到气愤。
“我想……”高泽眯起眼睛看着我。
“你可能对田径的世界还不了解吧!你知道自己创下的纪录代表着什么意义吗?”
纪录的意义?他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是否把我的沉默当作是一种回答,高泽很认真地又问了我另一个问题。
“你有没有喜欢的选手?”
“奥培多,还有巴斯蒂安·柯伊。”
“那是英国的选手。”
“还有唐·培奇。”
“那是美国选手。”
高泽一副听不下去的神情摇着头。
“在国内选手里没有你喜欢的人吗?”
我思考了一下,一个名字也想不起来。
“很遗憾……我谁都想不起来。”
“原来如此。”
他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我却对这种像面试般的谈话感到厌倦。
“高泽,还没好吗?”
刚好在他身后的那群人叫着他。
“好了,很快好了。”
高泽转头回应他们,再度看着我。
“我们要去一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