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贵子的眼睛里终于出现了理解状况的火花。
『请碎裂……唔!?』
「等一下!STOP!」
迅速用手堵上她的嘴。
「冷静一下!别鲁莽啊!」
这就是学习的成果。
已经经历过多次这种模式了,吃一堑长一智,谁还会再遭一次同样的罪啊!!
「这里是哪里你明白吗?也就是说现在什么情况你知道吗?如果知道请好——好考虑一下,我到底该不该被绞成一团啊!」
如、如果稍稍迟一点的话,搞不好我就要喊『啊痛』了。这种场合估计不光是身体被绞就能完事的——当然,这种话绝对不可能说得出口。
「OK?理解了吗?」
深夜的入侵者满眼想要扑上来咬人的架势死盯着天马——不过似乎立刻就察觉了状况,从能这么快理解状况这点看来,学到东西的人不只有天马一人。
『……啊呜唔啊呜唔唔』
「哎?你说什么?」
啪得一下拨开天马的手。
『我说,请你把手放开!』
「啊,抱歉。」
“我可什么都没做哦”——天马高举双手表示无辜,并且稍微拉开了点距离。
「那什么,状况的,你的,理解?」
『嗯。大概。』
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依然满脸不高兴。
『我失礼了,这就回去。』
「唔,嘛。这个就算了——啊,等一下。」
天马喊住走下床准备回自己房间的十贵子。
「那什么。虽然不知道已经说了多少次了,你的这个毛病,能不能处理一下啊。我这里真的是很为难啊。」
何止是为难,这种事要是再来几回,绝对要悲剧。不光是关系到十贵子贞操的问题,搞不好还要关系到天马的小命。
「你知道现在几点吗?半夜两点哦?在这种时间被人弄醒而且身体还被绞成一团,说实话,真吃不消啊。」
『关于这点我向你谢罪。』
「不、不用,怎么说呢,即使你道歉吧,而且还是事后道歉。从我的角度吧,还得请你抓紧时间自己想想办法。这个对咱们两人都不好,你说是吧?」
『……』
「之前问你,你说是“睡迷糊了”什么的。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往我被窝里钻呢?只要这个知道了问题也就好办了啊。」
面对天马的追问,十贵子只是无言地背对着他。
望着这副背影天马忍耐着保持沉默。
『……是梦游症吧』稍过了一会,十贵子细声的说道『搞不好,我就是这个梦游症吧。』
「那你赶紧去医院啊!——喂,你等一下!」
没能等一下。
通过微微打开的大门,十贵子像猫一样从房间滑了出去。啪嗒一下关上了门。
「……真是的」
被一个人留在这个深夜的房间,天马叹了口气。
这到底怎么回事呢,这家伙的这种行为。不过嘛,倒是占了不少便宜,那不假。
「真难得啊,你主动打电话过来。」
沢木的声音即有点高兴,又有点可疑。
第二天早上。难得的休息日。
「你也差不多打算告诉我了吧?全部交待哦。」
「没、没有,啊哈哈。」
适当的傻笑打算蒙混过去的天马。
「……没打算说,吗?嘛,我就知道是这样。」
「哦。你理解了?」
「废话,混蛋。从你第一句话我就知道了。」
从那之后已经有五天。
从天马和十贵子奇妙的邂逅那天开始算起,已经有五天了。
无论是去学校还是去什么地方,十贵子都像小狗一样紧跟在后面,五天,天天如此。
这种异常的事态要是这么持续的话。
像第六感那么敏锐的沢木应该已经或多或少察觉到一点了,于是特意等天马从自己口中说出来。
「嘛,算了。然后呢?天马你今天怎么了?」
「嗯——嘛,不知道怎么说。总之想跟你沢木道个谢。」
天马当然知道为什么。
最近自己在学校气氛比较紧张,天马知道其中他的这位好友帮了他很多,要不是这位好友在各个方面给予帮助,这几天天马可能状况会更惨。
「说什么呢,鸡皮疙瘩直掉的。话说,你这是针对哪件事道的谢?」
「没有没有啦」
面对好友这种蹩脚的装模作样,天马适当地蒙混过去。
「嘛,我这是周日闲的荒。于是就想打个电话了。你很忙吗?」
「啊,没事。正好我也没什么事做。」
在面向庭院的露台的长椅上,天马横躺着呆呆地望着青空,继续着话题。
其实电话的目的真的是打算向他道谢的。总之这个任务已经完成的现在到底该说些什么好呢?
难得的假日里能好好的放松,真是感叹被风吹拂的白云能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