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注意到。
以危机感为触发器,脑内麻药正在急速地分泌,而且不断的以一纸之隔躲避着冲击波的过程中,其分泌更在逐渐地加速。
也就是说已经陷入了幻觉状态中。
为了回避现在这危险至极的状况,手脚都勉强地在极限状态中残酷地使用着。那结果就是,身体中的肌肉组织都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发出了警报,为了中和那些疲劳和疼痛,脑内麻药才开始分泌的。
滋咚!
粗大的庭木就这么被强行地扭断了。
滋咚!
庭石被炸裂,变成了无数的小石子飞散开来。
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就会被炸死。
窥视死亡深渊所带来的恐怖。
为了打消那种恐怖,就更会产生脑内麻药。
(话说,喂!藤宫)
给我睁开眼啊。
你也并不希望事情变成这样吧?
你不就是为了这种时刻才想要变强的吗?
哎,真是的。
现在可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啊。
你是想成为世界第一的魔法使的吧?
是的话就别在这么搞下去了。
别因为矮冬瓜的一点挑拨就大脑充血啊。
啊,真是让人火大。
你这样只是个被人随意摆布罢的傻瓜啊,藤宫。虽说你可能也被我玩弄过,不过在这上面咱们两人是彼此彼此啊,真是的。如果这件事完了的话,我一定要跟你好好谈谈,谈到最后为止,真的哦,到最后为止一定要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啊。本来我就是为了这个才去你房间的啊。我还真是个白痴啊,竟然让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地浪费掉了。
啊―。这是怎么了。
这个,是不是有点糟糕啊?
恩,是很糟。情绪越发地高涨起来了。不如说是高涨过头了。这就是所谓的HI么。就像是登山时的极限紧张,或者是跑步时的极限兴奋似地。在这之前和矮冬瓜干架的时候虽说也感受到过这种感觉,不过这种感觉总像是怎么都忘不掉似地,可以的话尽可能地想要再度回味似地感觉。不过在现在这种场面下,还是免了比较好――
唔哦!?喂!?
好、好危险―。刚才真的好危险―。
姑且没有受到直击,如果吃了那一下的话,肯定会完全地挂掉呢。
总之发呆的话就会被干掉。如果不快点行动的话哎?
恩?
阿勒?
脚怎么了?
(糟糕)
难道是因为没有完全地躲过冲击波而骨折了么?或者是肌腱断掉了?还是说因为超越极限的运动量所导致的肌肉组织坏死?
刚才还大活跃的右脚,现在则是怎么都无法动弹。
与此同时,噌的一下,背脊感到一阵恶寒。
因为就在正前方。
不论是感情还是意识都不知道飞去哪里了的十贵子,正飘动着那光辉的白发站在那里。
以及已经躲过了数次的那种马上就要出现的冲击波的气息。
头脑中一片空白。
脑内麻药像是准备要进行最后的盛会一般大量地开始放出。
神经元全开。
思考的奔流开始疯狂地加速。
就像是为了足够的水源而将大坝一分为二一般。
(――!?)
意识越来越快。
愤怒、急躁、悲伤、恐怖。
生存时所能显示出来的各种各样的感情像是打漩涡一般,疯狂地拧成一束。就像是让一条天马去坐过山车,或者是丢到洗衣机里一样,被胡乱地搅动着。
思考就像是加入了硝酸甘油一般在不断地加速着。
既像是超越了时光之壁地冲向了未来,也像是回溯到了过去。
就在这一瞬间,在这里的天马既可以说是天马,也可以说是不再是天马了。
以细胞为单位,或者说是以分子为单位,他的存在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就在这样的天马之中,只有一个东西留了下来,那就是。
『必须要阻止她』这个顽固的意志。
那个意志就像是被过滤器过滤过一样,以极其纯粹的形式残留了下来。
只剩下一点的那个意识一边开始蠕动着增着殖,一边咆哮着爆炸式的膨胀起来,并将天马全部的覆盖了起来。就在那时。
――――看到了。
在眼前,有一个女孩子。
一个认识的女孩子。
留着短短的头发,像是男孩子一样的女孩子。
跟天马很亲近,却总之把自己关在城堡里的女孩子。
天马也喜欢她,将她作为最重要的亲友重视起来。
然后,做了约定。
为了不输给越走越远的天马,她也决定了要去遥远的地方。
然后到了分别之时。
她一直在强忍着泪水。
但是,那不管怎么说也只是一时的离别。
直到实现了约定之时,他们将再度相会。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