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说着,学姊拿起手上的『东西』。是FM广播用的发讯天线……。
我们广播社预定将运用这具广播天线于星期天(明天)开始播放谈话性质的FM电台节目……。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可以照预定的计划进行广播……」
可是就算澄澄学姊有渴望架设发讯天线的理由,现在也——。
「我也来帮忙好了。」
「谢谢。就知道小黑须你人最好了。」
◆
下午12点15分。午餐时间。
就算是这种世界,还是配合着学校的作息时间休息。
我和澄澄学姊短暂的休息,互相交换起她带的三明治与我便当的菜色。这一种旁人看来貌似一对情侣的感觉还算不赖。
「这个味道怎么样?我才刚开始学做菜没多久……」
「啊——、这个好吃哦嗯。已经很久没吃过像这样的便当菜色了呢。」
「是这样子吗?」
「我妈妈已经不在了。或许这让我想起母亲吧。」
「哦……」
「学姊……」
在暖阳徐照下,我们两人相互凝望……。
「什么事小黑须?」
「要不要和我做爱?」
学姊噗的一声把饭粒喷在我脸上。我捡起落在身上的饭粒含进嘴里咀嚼。
「你你你……干嘛突然讲这个啊!」
「没有啦,只是想说既然食欲满足了,那接下来就该换性欲啦」
澄澄学姊一脸露骨的反感表情……。
不过,如果以为我太一这样就退缩那就太小看人了。在之前读过的『献给初学者的HowTo约会Q&A』这本书就有写到『只要拼命下跪哀求,通常大部分女性都会让你得逞』(蛮走实用路线的一本书)。
「我定认真的……。自从那个早春的开学典礼,因为弟弟去世而失去人生目标的我,在听到学姐你一句话而茅塞顿开——」
「别来这套,我不会上当的,别以为将恋爱气氛开到最大瞬间风速就唬得倒我!何况你根本就没有弟弟!别乱拿假设定来骗人家吗!」
「在那个拿棒球赌上一切的夏季,我为了逃离那个人带来的痛苦,曾经忍痛选择放弃棒球——」
「这个设定也是唬烂的!你根本就没打过棒球嘛,别再乱添增设定让故事更加复杂了好吗!」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我们又不是普通交情……」
「总之不行就是不行!」
果然还是没办法……。
大概我要求得太直接反而成为败笔吧。
那么,就稍微改变一下语气——。
「学姊,你应该是凡事追求合于常规的类型吧……」
「咦……?怎么突然讲这个……?」
「无论对自己或身边亲近的人,内心总是希望所有人的行为都能保持正直。这简直就像是——」
「就像是?」
「一种赎罪方式……。只要外表表现得循规蹈矩,所犯下的罪也得以赦免。学姊该不会是这么认为的吧?」
「别随便乱分析别人的心理好吗。明明年纪就比我小。」
「架天线的行为应该也是同理可证的吧?还有假装学校仍然存在的行为也是。只要像这样独自认真努力,至少就可以——」
「就跟你说不要再分析了!」
像是悲伤、又似愤怒,她以一种很复杂的表情瞪着我看。不过,我不会这样就退缩。
「可是这样不是很奇怪吗。明明这世界原有的价值观早已一丁点都不剩了。这世界变得如此肤浅,罪恶、后悔、烦恼、当然也包括伦理道德,全都随着其他人一同消失得无踪无影。而学姊偏偏选择固执的抓着这些事物的残骸不放。」
「我这样的想法——我当然也知道并不尽然正确……。可是人的心灵创痛不就是如此吗……?」
「或许吧。不过,我倒是知道怎么去医治。即使所有人都消失,还是有不会消失的事物存在。」
「真的有这种东西存在吗?」
「当然有了。那就是——」
我表现得装腔作势——.
「就是所谓的『罚』。学姊其实是在追求痛苦。渴望罪孽深重的自身受到处罚。」
「…………!?我有这样吗……」
我对着她缩短一步距离。
直到极为接近——
几乎可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而我,就能满足学姊这样的渴望.」
「可是…….」
可是、我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也不让她有机会思考该如何开口.
「学姊……请你过来这边……」
「这是……要做什么……?」
「好让你把心里的话统统都告诉我啊。」
「小黑须……」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
我又一下子转回平时玩世不恭的语气。
「如何?只要像这样适度接触心底的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