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后来自己创造出来的。要不然,就是你在整理这些感觉的时候,想成了那样。
也许吧,可是,当我走在走廊上的时候,你是那么想的没错。
是吗?那么,只能说男人本来就是女人的敌人啰。
啊!
这句通俗得不能再通俗的话,让阿姆罗喘了一口气,把上身扭向了她。
但是,这么一来,他的气息就会吐在少女的身上,所以,他慌忙把上身扳回正面,结果,腰部发出了响声,扭到了侧腹部的筋肉。
唔!咳、咳
阿姆罗把手撑在侧腹上,抽抽搭搭地哀叫着。
怎么了?
好像扭到了腰
这里吗?
拉拉挪动腰部,用手掌在阿姆罗的背部和侧腹之间摩擦着。
他觉得,全身都裹在手掌的温暖里。
这是瞬间的最大幸福。
在将全身托付给她的安心中,阿姆罗忘了她带给他的那种通俗的感触,此时的感触,唤醒了他内心深处遗忘已久的记忆。
那就是母亲的味道。
阿姆罗努力去遗忘记忆,努力去遗忘的事实。
几个月前,他在地球见到了母亲。
木马在阿姆罗的故乡附近紧急迫降时,他打听到母亲的消息,特地跑到吉翁军占领区里的战争难民营见母亲。
但是,就在这时候出了事。
阿姆罗杀了人。
为了躲过吉翁军步哨的搜捕,阿姆罗使用了藏在身上的枪。
这是身为军人的一种自卫本能。
但是,目睹现场的母亲却严厉地责怪阿姆罗:
那个士兵也有太太跟小孩啊,我不记得我曾经这样教育过你!
她一点都没考虑到,自己的孩子也可能死于对方之手。
所以,阿姆罗逃离了那里。
这时候,母亲在他背后丢下了一句话:
真是个无情的孩子!
你!你真是个无情的孩子!
真是个无情的孩子!
无情的孩子!
尽管如此,不管阿姆罗再怎么憎恨母亲,还是无法否定她的存在。
让母亲拥抱、碰触肩膀的感触,即使只是一瞬之间,也可以让他产生安心感。
这种令他怀念的肉体记忆,让他觉得愧疚。
如果刻划出这些纠葛的清晰轮廓,就可以看出,从小孩子、青年成长为大人的阿姆罗,接触到跟母亲不同的女性的肌肤和热气时,在肉体上跟精神上都会产生勃起现象。
也因为这样,才给小孩子制造了离开母亲的契机。
身体最近都缺乏运动,到这里来之后,什么都没做。
是啊,在中立区,连打扫军舰的工作都没有。
拉拉的手从他身上移开时,快速而冷漠,手移开后所留下来的空白,化成了莫大的空虚。
不过,也因为这样,我才能见到你这样的女孩,我觉得很开心
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呢?
在我知道你是吉翁军的拉拉丝后,没想到你还会在这里等着我
拉拉看着湖面。
阿姆罗后悔自己说得太多了。
对不起,我不是太自以为是才这么说的。只是,有时候你让我有这种感觉,所以我一时兴奋
没关系,不知道我的背景,就对我这么有兴趣的人,只有你一个。
尽管我可能是你的敌人?
也许就因为是这样的立场,才能这样子吧。
我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到可以无视于这些关系的存在。
谢谢你,不过,如果你知道了我的过去,你会讨厌我的。
不会的,也许你曾经是个可怜的贫穷人;或是人人称羡的富家千金,就是有一个不幸的过去,但是,那些都跟今后的我无关啊。
阿姆罗雷,你不是那种只会说说而已的人吧?
我想你大概想测试我,但是,我敢肯定,我一定不会变的。
昨天,你见到上校,很明显地表现出了敌我之分。
我还蛮喜欢那个上校的呀。
他是个很好的人呢。
她的话像荆棘般,刺伤了阿姆罗。
于是,他告诉她:
空袭我住的SIDE-7的人,就是那个上校。
我知道,上校说冲入大气层时,他跟一架白色的MS苦战过,那个白色MS的驾驶员就是你吧?
没错。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