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国家,听过很多很多故事。例如平凡的士兵千辛万苦赢得胜利,可是战功却是属于将军的。这样一来,随着时间流逝,有时候说不定就会慢慢变成一个传说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圣祖托尔克尔陛下,也一样在说谎骗人是吗?”
恰克慕僵着一张脸说道。帕尔莎与谭达不由得面面相觑,这孩子聪明得不像是十一岁,光是这个真相,恰克慕的内心大概就受到很深的伤害。但是,用谎言对他粉饰太平,以这孩子这么聪明,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而且,这孩子很坚强……帕尔莎心想:恰克慕必定有着不管任何困难都能克服的毅力。
“我不想对你说谎,所以,我想把你当成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子汉来对话。没错,圣祖托尔克尔陛下的传说,里头有部分是真的,也有并非如此的部分。我现在已经了解这一点了。”
“为什么你相信亚库族的传说,而不是圣祖的传说呢?”
帕尔莎觉得自己的脸颊好像被打了一巴掌,嘴角不由得露出苦笑。这孩子,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有两个原因:第一,我非常了解谭达。谭达是个思考各种事情都缜密深入的人,几乎不会弄错什么。
第二,强者流传的传说,与弱者流传的传说,从我的经验来看,大体而言,多半是弱者讲的传说会遭到扭曲。”
谭达虽然兴致勃勃地听着两人对话,但在这里却插嘴说道:“帕尔莎,你说错了。的确有那样的事情没错,可是我认为,受虐待的人们也常常会粉饰传说。因为不这么做的话,就无法保有身为人的自尊。不过,亚库族的纽卡·洛·伊姆这个传说,跟这一类的东西不同。早在圣祖托尔克尔陛下到达这块土地之前,那个传说就已经流传许久,并不是那种出于想要抗拒‘新悠果王国’的心情,才加以扭曲的传说。
而且,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谭达看着恰克慕。
“我想你看了我这身肤色应该就懂了吧?我身上流着亚库族的血,我母亲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外婆是亚库族。我外婆从小开始就听她的祖父——也就是我的外曾曾祖父,讲过一个可怕的故事,也是我即将要讲的这个故事。
圣祖击退水妖之后过了一百年,就是距离现在一百年以前,纽卡·洛·伊姆产卵了。那个时候,纽卡·洛·伊姆把卵产在我外曾曾祖父朋友的儿子身上。外曾曾祖父的朋友虽然是亚库族人,可是他的妻子却是悠果人。所以,那个小孩是亚库人与悠果人的混血后代。外曾曾祖父他们虽然努力保护那个孩子,但没有成功,最后那个孩子还是死了。“
“为什么?他为什么会死?”
帕尔莎厉色追问,谭达摇头。
“外婆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所以详情我也不清楚。据说是被拉卢卡,也就是‘食卵者’杀害的。可是我不清楚,那是不是皇帝陛下的手下,为了保护圣祖的传说而做的,或是另有他人——特罗凯好像认为,拉卢卡是纳由古的生物。“
恰克慕的脸色变得一片惨白,尽管如此,依然以镇静的声音问道:“特罗凯,就是母妃送信给他的那个人吗?”
“是的。他应该是所有活着的人里头,最顶尖的咒术师与贤者——他也是谭达的师父。”
双眼圆睁,恰克慕抬头看着谭达,谭达抓了抓头发。
“特罗凯身上也留着亚库族的血。”
“可是,我听说亚库族是连文字都不认识的人,为什么称呼那样子的人是贤者呢?”
恰克慕怀疑地问道,谭达轻轻一笑。
“即使不识字,亚库族对这世界上的一切还是知之甚详的。你想想看,亚库族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居住在这块上地上了。不管是谁,应该都比别人更了解自己家里的事情吧?就是这样。”
帕尔莎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握拳。
“果然还是得想办法见特罗凯一面才行。如果没办法,就要找有没有其他很清楚纽卡·洛·伊姆的亚库族人。总之,要是不知道那个食卵的拉卢卡到底是什么,就不能保护恰克慕。如果拉卢卡是皇帝的手下,我还有几种可以保护恰克慕的方法。如果不是,我就无计可施了。”
谭达虽然点头,但脸色阴沉。
“我从刚刚开始就在思考这一点……师父是个居无定所的人,不知道能不能联络到他;再说,就像你知道的,虽说是亚库族,但到了现在他们早就像我一样,当一个只跟悠果人或是亢帕尔人混血的普通百姓在过日子。也不知道到底还有没有人知道纽卡·洛·伊姆……”
“就算如此,也只能做了再说。去找你的外曾曾祖父朋友的子孙如何?说不定他们对自己祖先的故事,会比较清楚一点。”
“有可能。嗯,明天就立刻展开调查吧!”
谭达把手搭在脸色依然苍白的恰克慕肩膀上。
“很恐怖吧?但是我认为一定有解决之道,这不是安慰你的话喔。你想想,要是纽卡·洛·伊姆是纳由古的生物,产卵留下了后代,卵要是不能孵化,不是早就灭亡了吗?就算我们不知道,但是一定有能够好好孵化的卵。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