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圣导师虽然很冷静,却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把预言重写,然后立刻颁布到国内各地。听到了吗?”
卡该只能点头。
3变化的序曲
移居到“猎洞”居住,很快就要满四个月了。山上的积雪开始溶化的某个早晨,恰克慕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那个早晨,平常总是准时起床的恰克慕,却怎么也起不来。
“喂,恰克慕,你要睡到什么时候?”
帕尔莎把棉被掀开,恰克慕睡眼惺忪地抬头看着帕尔莎。
“帕尔莎……我觉得好难受,身体好沉重。”
帕尔莎把手放在恰克慕的额头上,疑惑地歪着头。
“该不会是感冒了吧?摸起来也没有特别烫——谭达,你来一下!”
帕尔莎回头,正在煮水的谭达也抬起头。
“恰克慕说身体不舒服。”
谭达跪在恰克慕床铺的旁边,先让恰克慕伸出舌头,摸摸恰克慕双耳的下方。然后,拿起恰克慕纤细的手腕把脉。不久,谭达说:
“嗯……脉搏变得有点慢。恰克慕,你除了觉得有点无力之外,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我觉得很想睡——有种像是要被拉进地底去的感觉。”
才这么一说完,恰克慕就闭上眼睛,一下子就睡着了。谭达与帕尔莎看着彼此。
“你认为这是卵的影响吗?”
“天晓得。要说只是单纯的感冒,这样子也有点怪怪的——春天也差不多来了,说不定卵开始成长,恰克慕的身体开始产生变化了。”
“怎么办?是不是叫醒他比较好?要是醒不过来的话……”
“冷静一点。如果是因为‘水之守护者’纽卡·洛·伊姆造成的,应当对恰克慕无害;如果是‘食卵者’拉卢卡,那我们应该会感觉到异常。我完全没有感觉到杀气,你呢,感觉到什么了吗?”
帕尔莎安静不语,感受着恰克慕周围的感觉。
“没有,我没感到杀气——可是,对手可不是人类呀!对手是眼睛看不到的纳由古的生物,我的感觉能派上用场吗?”
“不是这样的吧?为了攻击活在撒古的恰克慕,纳由古的东西,非得现身在撒古不可。一百年前,撕裂孩子们的爪子,不就是看得到的东西吗?如果来到这里,不会完全没有半点感觉才是。
“总之观察一下比较妤。”
谭达摩擦手掌之后,眯起眼睛,嘴里开始念念有词。然后轻轻地拉开棉被,把手放在恰克慕胸口一带的上方。屏气凝神看着一切的帕尔莎,忽然注意到谭达的手变得模糊不清。
仔细一看,恰克慕的胸口也跟谭达的双手一样,变得模糊起来。帕尔莎似乎看到了……
轮廓不清楚的双手与胸口,忽然融合在一起的模样。
谭达把手从恰克慕胸口移开的同时,宛如从水底深处浮上来一般,大大吸了好几口气。
“你没事吧?”
帕尔莎伸长脖子,在谭达的脸前面,轻轻挥动着手。
“唔,好难受,好难受呀!”
然后,谭达翻过来仰躺在地板上,暂时用双手盖住脸,稍微调整呼吸后,才恢复精神起身。
“卵果然产生变化了。变得满大的,好像看得到里头有什么在跳动似的。”
帕尔莎皱起眉头。
“我问你,谭达。我还是觉得有一点担心——这个样子,在身体里头有另一个生物在成长,恰克慕本人不会有什么问题吗?就像,把卵下在地蜂身上的虫子一样,恰克慕本人难道不会遭到啃食死亡吗?”
谭达把因为汗水紧紧黏在额头上的头发往后拨,摇着头。
“我认为不会。处在撒古的恰克慕,身体并没有特别衰弱。”
“可是,他不是说觉得身体疲惫,还睡得这么沉吗?”
“我认为恰克慕说他觉得累,想睡觉什么的,反而是因为卵的成长,身体自然在予以适应的反应。你刚刚不是看到我累得要命吗?即使学了咒术,横跨撒古与纳由古两边,也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恰克慕的情况,虽然常常横跨两边,可是到现在为止他都很平静,这不就表示他的身体自然适应了吗?可是,卵会成长到新的阶段,这种情况下身体要适应的话,一定需要很多体力。我想,睡眠就是为了不要浪费掉不必要的体力。”
谭达看着目光怀疑地盯着他看的帕尔莎,露出微笑。
“你呀,因为这些话都是我说的,所以觉得无法相信吧?可是,师父也是这么说的。虽然现在还不清楚纽卡·洛·伊姆产下的卵,如何进入撒古的人类体内——如何选出要产卵在他身上的那个人等等。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绕一圈看看,不会动的花朵,靠着吸引虫子让花粉到处授粉;不会动的树木,靠着野兽吃下果实,让种子远播他方。就像这个样子,恰克慕一定是拥有适合搬运纽卡·洛·伊姆卵的某种特质吧!
师父那个人,虽然是个不会把心里知道的事情讲出十分之一来的人,可是万一有了危险,一定会把事情好好交代给我知道的。所以,恰克慕不要紧的,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