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我想在还没了解到具体情况前,贸然前往也不妥当。而且我想最好能在这里和斯法鲁大人会合。”
斯法鲁点点头说:
“马库鲁,你做得很对!亚拉姆,快告诉我圣地那边的情况。”
亚拉姆摇摇头,想要摆脱在狼体内时的那种晕眩感。然后,他深吸一口气,看着斯法鲁说:
“五天前,一群拉瓦鲁河一派的卡夏鲁突然闯进圣地,把我抓了起来。然后,他们指挥拉玛巫把那里变成了营地。
“前天夜里,希哈娜到达圣地。我趁她把所有人都集合起来的时候,伺机逃了出来。
“我收到你让大家打听希哈娜行踪的口信,所以逃到这里之后,就使用离魂术……”
亚拉姆神情严肃地问:
“斯法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卡夏鲁和塔鲁人联手究竟要干什么?”
“咔!”摩擦木头的声音响起,这时墙角传来嘶哑的声音:
“他们想要使这个国度再次回到那个恐怖的时代,想要使残酷的塔鲁哈玛雅再次降临人世。”
斯法鲁和亚拉姆互相凝视着对方,眼神阴郁。
巴尔萨抬起眼皮,耳边传来柴火燃烧发出的噼里啪啦声,眼前是摇曳的火光。
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丝力气也没有,就像一个透明的空壳一样。巴尔萨迷迷糊糊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在做些什么。
脸颊好像贴在一块温暖、柔软的布上。身体虽然很难受,但四周环绕着一股很熟悉的味道,让她心里觉得很踏实。周围很昏暗,安静得只能听见人的呼吸声和鼾声。她一动,抱着她的人就醒了。
“巴尔萨,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让巴尔萨睁开了双眼。
“唐达?”
意识到自己是被唐达抱在怀里,巴尔萨眨了眨眼,不禁怀疑自己还身处梦中。
唐达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他笑着说:
“太好了!等等,我这就去给你倒水。”
他轻轻放下巴尔萨让她躺平,站了起来。他怕把别人吵醒,蹑手蹑脚地从水瓶里倒出一碗水,端了过来。
凉凉的水,流过因发烧而肿胀的咽喉,似乎格外清甜。
“这里是塔鲁猎人的小屋。我一会儿就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你先把这个喝了。”
巴尔萨苦着脸吞下唐达放进她嘴里的小药丸。
“要是在我家就好了,什么药都有。现在只有这个我随身携带的药丸,有胜于无嘛。它也能够帮你的身体与伤口‘战斗’。”
唐达躺在巴尔萨的身边,像儿时一样小声地说起话来。
“你的运气还真好。刚看见你时,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行了。”
唐达好像在自言自语。巴尔萨半闭着眼,听他说话。
唐达把事情一件件地说给她听,巴尔萨心中的迷雾渐渐散去,知道自己为何会身在此处。当她听说希哈娜和斯法鲁的目的并不相同时,心中很多谜团都解开了。竟然能够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唐达,巴尔萨觉得自己实在很幸运。
事情越来越清晰了,可巴尔萨心中的痛苦和自责也越来越深。
雅思拉!如果不是自己轻信伊亚奴,雅思拉就不会轻而易举地被掳走。
唐达告诉巴尔萨关于雅思拉的巨大阴谋,巴尔萨静静地听着。
等唐达说完后,巴尔萨睁开眼问:
“斯法鲁他们已经不在这里了吧?”
巴尔萨注意到,这里除了他们,似乎只有其他三个人。
“嗯。斯法鲁他们趁着还有时间,去追查希哈娜的行踪了。”
巴尔萨叹了口气。因为发着烧,她说话很费劲,不过她又忍不住要说:
“夏萨姆二十日,晨钟响起之际……
“希哈娜本来认为在两天之内就能说服雅思拉,让她照自己说的去做。
“因为她想利用雅思拉的哥哥还有母亲的事作为撒手锏。”
想起雅思拉哭着说哥哥在梦中悲伤地看着自己,巴尔萨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晨,巴尔萨醒来时,两个猎人已经出去打猎了。屋里只剩下坐在墙角默默祈祷的塔鲁·库玛达。
一瞬间,巴尔萨还以为被唐达抱在怀里是个梦,好在唐达马上就打开门拎着水瓶走了进来。
“哟,醒啦?”唐达把手贴在巴尔萨的额头上试了试,“只剩低烧了。看来马库鲁那家伙虽然伤口缝得不太好看,疗伤还是有一套的。即便如此,你的运气也太好了!大冬天掉到河里,没被冻死,也没被憋死。马库鲁说这多亏了你身上穿的那套衣服。羊毛制成的衣服和头巾上都有一层厚厚的油,脖子上又裹了一条挡风的布,你才没被冻死。而且,你把长枪抱在胸前,托它和头巾的福,你的头才能浮在水面上呼吸。”
挂在火炉上的锅又黑又亮。唐达把锅里的东西倒进碗里,又倒些蜂蜜,在碗里放把勺,把碗端到巴尔萨面前说:
“这是大麦粥,里面加了很多牛奶,很好吃的哟。”
看着巴尔萨一口一口把粥喝掉,唐达脸上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