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个话题也没有涉及过深。
只是倾听,安慰。然后翔花也没有更多的奢求。
雪乃不会说不负责任的话,倾听翔花的抱怨,为翔花提供藏起来哭泣的场所。
雪乃的这种处理十分符合理想。这终归是翔花的家庭问题,就算事情捅破天,雪乃也无法置身其中。
到头来,问题还是必须由翔花自己解决。
「……绝对…………绝对是那女人拿走了妈妈的戒指……」
「…………」
这是翔花的家庭问题。翔花完全确信事情就是那女人干的。
「畜生……!」
翔花由哽咽之下近似呻吟地吐出仿佛被自己的感情所驱使的憎恶之语。含着强烈感情的火热泪水灼烧视线,刺激鼻腔深处。雪乃轻轻将手搭在了这样的翔花背上。
「究竟藏哪儿去了啊。那女人……不可饶恕……」
「……」
「畜生……呜呜,必须冷静。不冷静的话……能找到的东西也会找不到的……!」
翔花在那之后立刻向那女人呆着的客厅怒吼起来,两人相互怒吼扭打在一起。
然后就像把整个房子弄个天翻地覆一般进行搜索,就连可以算是那女人房间的夫妻卧室也翻了个底朝天。当然翔花还是没有能找到戒指,带着激动的情绪飞奔出家门,来到了这里。
翔花满腹怒火。
那女人一边被翔花拖着打,被逼问,一边笑。
「畜生……!」
「……」
雪乃看着牙齿咯吱作响的翔花,一语不发。她什么也不说。
这也难怪。雪乃双亲健在家庭和睦,自己也是个正经的好孩子,遑论要说什么了,就连想象这种事情都很困难。
亲生母亲去世。
父亲再婚。
与继母间发生争执。
然后那个继母不惜偷走前妻的遗物,对继女的表露的恶意达到了露骨的地步。雪乃就不提了,或许就连其他人都不会轻易相信。
大部分的人在翔花说出『恶毒的继母』后都会马上想象到童话。
但至少对翔花来说,『恶毒的继母』从半年前开始就一直是拥有实体的令人讨厌的现实。
「太过分了……」
来到这个房间的翔花最开始因为极大地懊悔而咬牙切齿地哭泣,然后这次是担心戒指的去向,泪从悲生。
在整理得可以看出主人严格性格的房间里,翔花释放紊乱的呜咽,一边在呜咽之中塞进语言,一边通过断断续续的编织语言来倾诉内心的绝望。
「怎么办……如果妈妈的戒指找不到了……」
翔花将仅仅想象一下就如同窥探地狱的绝望,倾诉出来。
「如果找不到了……被破坏或者扔掉的话…………我饶不了她。我会杀了她……然后再自杀……」
「翔花……」
翔花是认真的,如果亲生母亲的遗物被那女人践踏的话,不惜同归于尽也要让她下地狱。翔花相信,这是理所当然的归宿。
「……妈妈……我好不甘心……」
翔花注入对母亲以及对继母的感情,倾吐出来。
能够说出这种话的地方,只有雪乃面前。在别人————特别是在那女人面前做不出如此丢人的事情,可唯独在好朋友雪乃面前,翔花能够不用害怕别人的眼光,埋头哭泣,吐露真情,将内心倾诉出来。
因为,这里是好朋友的,雪乃的房间。
可是,因为这份安心————翔花一不留神给忘记了。将这个家里住着的不只有雪乃,另外还有她的家人这个理所当然的事实抛在了脑后。
咚
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啊……」
「……!」
雪乃短短的呢喃了一声,无言的视线转过去。翔花连忙抬起脸。敞开的屋门那边,站着一个人影。
翔花与对方相视了。可是翔花在这一刻,忘记了要掩饰自己。
哭肿的眼睛向上看去。然而这并非有人在这预料之外的时机突然出现,而是站在屋前走廊上俯视着翔花的对方的身影,就是一幅甚至令翔花怀疑自己眼睛的超脱现实的光景。
在哥特萝莉装装点之下,美得丧失现实感的少女正站在那里。
「………………………………!!」
和雪乃很像,然而稚气完全剥落,就像碎掉的玻璃一般锋锐的美丽容貌,长而清秀的眼睛如同要将人射穿一般不开心的眯起来,站在走廊的昏暗之中,冰冷傲然地俯视着屋内。
这正是犹如童话中才能看到的黑与白形成强烈对比的服装,装饰着又可谓充满颓废又可谓好似人偶的白瓷般的美貌,屹立在自己眼前。
比雪乃的乌黑秀发更长的没理头发静静地栖于薄影之中,扎在上面一同流泻的黑色蕾丝的黑缎带,以润饰的形式虚幻又强烈的主张着宛如噩梦的富有少女情怀的魅力。
超越了难以接近的印象,仿佛灵魂要被吞噬的狂暴的美。
翔花正如字面意思灵魂被吞噬,一瞬间连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