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消失了。
金森胜转过身去,注视着槅扇,竖起耳朵。家中鸦雀无声,静得能够听到身边的电脑发出的微弱声响。
客厅里的那些人也不知怎么搞的,完全听不到声音。
「…………………………」
沉默。仿佛压迫着身体的,家中的沉默。
在这沉默中传来的,刚才的脚步声,究竟是什么?
很可能是听错了。在人发呆的时候,经常会有记忆中的声音重现出来的情况。
但是,也不只有这种可能。
野猫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溜进家里,这种事在这种乡下并不少见。
可客厅里明明应该有人啊?可话又说回来,感觉不到有人在。他们口口声声说要守着线香,结果又跑不见了。
金森胜感到怀疑,开始在意。
动物在家中乱来的话会很头疼。金森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槅扇走过去,轻轻地拉开槅扇,向走廊看去。
随后————
卡恰卡恰卡恰……
『脚步声』朝着走廊拐了过去。
「!」
金森胜突然屏气慑息。他想到,可能是死去的凯撒回来了。但是,尽管他一瞬间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但立刻有转念一想,认定是野狗溜进来了。不管是哪种情况还是一样,都是令人讨厌的事情。然后,也都必须进行确认。
脚步声又消失了。
「喂……喂……?」
金森胜就像自言自语一般,拘谨地喊了过去,竖起耳朵,然而客厅那边鸦雀无声,连人的气息都感受不到。
他无奈之下走出房间,随着木地板发出咿的声音,来到了走廊上。
明明是从紧闭的空调房间出来的,却几乎没有感觉到温差。他朝客厅走去,在开着灯却依旧昏暗的走廊上前进。
随后,他立刻就看到了点着灯的客厅。
「……啊?」
此刻,他皱紧了眉头。从那张无精打采谨小慎微的脸下面,暴躁的脾性微微显露。
玄关敞开着。在那边,看到了被玄关灯照亮的夜色。
然后,槅扇打开了的客厅里,果真空无一人。能看到亮着昏暗灯光的灵台,被孤零零地留在了升腾着线香气味的空荡荡的客厅里。
「喂……开什么玩笑……!」
金森胜如低吼般小声嘟哝。
态度嚣张地指挥大人,结果自己却这个样子。小鬼果然就是小鬼。瞧不起人也总得有个限度吧。
金森胜面露烦躁之色,朝玄关走去。
动物是从玄关进来的吧?他来到房门口看着玄关,玄关门户大开,只能让人想到这种情况。
「………………」
夜晚的空气灌入进来。
反过来走进居室。里面空无一人。
烦躁的情绪无处宣泄。胸口的怒火开始沸腾。
上哪儿去了?出门了?说起来,刚才感觉听到了上楼的声音。不,先不管这个,先要把闯进家里的野狗给————
嘎唦唦!
「唔哇!」
突然从背后传来声音,金森胜大叫一声跳了起来。
他霍地猛然转过身躯。后面是灵台。就在刚刚,从那里突然地,传来了好像分开草丛时的声音。
只见灵台两侧摆着供奉的花束。
然后其中的一边,有一株白色的花仿佛正从里面被拉扯一般,激烈的活动着。
「………………什么?」
金森胜呆呆地张开嘴。
那是一件由黑漆台座支撑的花瓶,里面就好像有老鼠一样,花就如从正被拉扯一般活动着,花束正体正在摇晃。
只见在动的花显然比同样插在花瓶中的其他花要短。就像被拉进里面一样。然后更仔细地一看,总感觉花束整体的体积相比摆上去的时候也不像变少了。
噶唦、噶唦、噶唦唦
花在金森胜的眼前,继续动着。
怎么了?真得进老鼠了么?
本以为可能是进野狗了,可进来的其实不是野狗,而是老鼠么?
就算看着也分不清。金森胜依旧注视着在动的花束,踩在榻榻米上,慢慢地,慎重地靠近过去。
到达触手可及的距离。
继而到达能够俯视其中的距离。即便如此,花仍在沙沙作响地活动着。
「………………」
就算里面有什么,也完全没有要逃跑的迹象。金森胜觉得可疑,伸出手去,将在动的花一把抓住,抽了出来。
噗唦噗唦噗唦噗唦噗唦
伴随着湿润可怕的声音,胎儿颜色的内脏连着花一起从花瓶中被抽了出来。
一边将根部扯断一边拔出草来的触感,与拉出生鱼肠子的触感混在一起,汇成一股令人冒出鸡皮疙瘩的手感。伴随着这种手感,发白的粉色、鲜红色、红黑色的等颜色混在一起的看上去就是内脏的肉片,发出富有粘性的声音被拉出来,从手中握住的花的根部,沉甸甸地从手中垂下。
遍布肉中的毛细血管被扯碎,瞬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