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定会以为花火本很想和菲利普靠在一起走,但出于“大和抚子的教导”使她不能这么做。而当菲利普主动开口让她过来时,花火也顺理成章地靠了上来,实现了小小的心愿——相信一般人都会这么认为吧。
不过,如今在十分了解花火的古妮西露眼中看来,花火根本就是顺从地接受了菲利普的命令,仅此而已。
菲利普见古妮西露半响不语问道:
“你口渴吗?"
“呃?”古妮西露还没回过神来,花火便紧跟着作了回应,“我去找点什么喝的吧,请两位在这里等着。”
“喂,花火。”
尽管古妮西露想大声叫住她,但花火依然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望着一脸迷惑的古妮西露,菲利普也不禁苦笑了起来:
“很惊讶吧?只要有我在旁边,花火就总会变成那样。”
“虽然不太可能,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这些都不是你强制她做的吧?"
“我向神明起誓,没有这么做过。这应该算是花火她的善良所致的吧。虽然她并非喜欢做刚才那样的事情,但也许因为是性格的原因,结果自然而然就成那样了。”
“在学校里以来没有见过那样的花火,看来还真是个老好人性格呢。”
“……”菲利普望着花火的背影,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
“我有些话想和问问您,布鲁梅尔小姐。”
“真巧,我也有些话想请教您,马勒伯朗士先生。”
话虽这么说,两人却相视无语。
“那么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沉不住气的古呢西露先开了口,“您喜欢花火她吗?”
面对这么直接的质问,菲利普并没有马上作出回答。他认真地思考了一小会,然后用平静的语调答道: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对方的回答让古妮西露惊讶万分。
“您真的准备抱着这样的心情与花火结婚吗?"
“……”沉默了一会,菲利普坚定地答道:“花火她曾希望我能够教她什么是恋爱,但说句实话,其实我对恋爱这种东西也并不怎么了解……”
“相爱……依恋……这些东西原本与我是完全无缘的。您应该也听说过关于我的传闻吧……恐怕连我自己都觉得那些传闻完全属实。我确实很讨厌女性,甚至僧恨女性。因此,连别人说‘爱情’、‘恋爱’这样的话,都会引起我的反感。”
“……”
“所以,我现在是否已经喜欢上花火,这一点我真的不知道。不过,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还要和她结婚,我可以对神明起誓,绝对不是为了金钱,至少我不是。”
“你不是?”
“提起这件事真的令我们家族很难堪,但我父亲似乎就是为了钱才……”
“你说什么?"
“父亲为了重振即将颓败的马勒伯朗士家族,所以非常想得到北大路家的经济援助。”
“也就是说,这真的是一场政治婚姻了?“
“最初的时候是……”
“难道现在就不是了吗?你连爱情和相恋都不明白竟然还这么说!”
古妮西露的反驳极其毒辣露骨,依照她的性格,为了花火的一生幸福,她绝对不会轻易让步的。
面对古妮西露的讥讽,菲利普并没有生气。相反的,他的表情比之前更加坚定。
“我有可以和她结婚的理由!"
“那么我就洗耳恭听吧,所谓的理由。”
“理由就是……她的笑容……”
“……”菲利普的回答让古妮西露不禁惊讶地张大了嘴。虽然确实是有些无厘头的回答,不过了解花火性格的古妮西露多少能够明白菲利普话中指的是什么。
“我希望笑容能够永远挂在她的脸上。从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天晚上开始,我就一直这么想。”
菲利普的目光十分诚恳,仿佛希望古妮西露来评定自己的为人一般。
“花火的笑容拥有不可思议的神奇力量,能够洗净人们内心的污垢,治愈受创的心灵。我希望能够永远看到这样的笑容。同时,我也希望她能够为我绽放笑容。”
“你说的不就是恋爱吗?”古呢西露的语气一下子平和了许多。听到菲利普吐露了埋藏的心声后,她的心情也变得畅快了许多。
“我也希望是那样。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有一些事情非常担心。”
“什么事情?”
“你也应该听说过关于我的父亲…马赛尔·迪·马勒伯朗士的传闻吧?“
的确,经常参与社交界活动的古呢西露当然听说过马赛尔的放荡生活。在见到菲利普以前,古妮西露之所以会那么担心花火,这也是其中一个理由。
“您是说您的父亲会对花火做出什么事情来吗?"
“不是的。我的父亲现在恐怕连对女性交谈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谈论自己的父亲时,菲利普的表情显得既寂寞,又轻蔑。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