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假发啊。对了,紫苑,你要吃面包吗?”
“啊,辛苦了!我要吃,我要吃!”
“那么,给钱!”
“什么?你要收钱?”
“那、那还用说。我为什么连你的伙食费也要出!”
“哼!……好吧,给你二百块。”
“不够。含消费税是二百一十元。”
“零,你很小气耶!只是个仆人,跩什么跩!”
紫苑咄咄逼人地说。零气得戳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不要毫无预警地突然转学过来。要事先打声招呼啊……对了,叔叔他还好吗?”
“父亲大人已经去世了!我觉得很孤单,所以就搬到这里来了。”
是吗?那个看起来很强悍的叔叔去世了吗?
紫苑应该没有其他的家人……所以,他现在是孤零零一个人。
如果是这样,我就能理解他为什么要搬来我这个亲戚所居住的城市的理由了。
“哦,原来如此。不过,你住的地方……”
“啊,那个呀——”
“对了!上弦,你也要付我便当钱。”
那百突然打断紫苑和零的对话。
“咦?要收钱吗?”
“那当然。不然是怎样?难道你吃波吉的面包就付钱,吃了我的便当就不用付钱吗?我一大早起来亲自做的炸虾,难道会比波吉买来的现成可乐饼面包差吗?”
“那百,你干吗突然找茬……又不是小孩子。”
“闭嘴!波吉闭嘴!”
那百的眼睛变成倒三角形,这是她想扁人的前兆。她已经蓄势待发了。
“呜呜呜,女生果然都是小心眼。我还以为那百像个男子汉,我认定你是个‘名誉男子’才跟你一起吃便当的,哼!”
“紫苑,你不要用‘名誉男子’那么奇怪的名字。”
本来以为他们处得很好,没想到情势急转直下。
那百这家伙,难道是故意把紫苑引诱到顶楼这个空无一人的绝佳场所,想向紫苑挑衅吗?她果然把打架当作家常便饭。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我就趁零在的时候跟你挑明了,这家伙是我的小狗!我不会把这么方便的家畜让给你这个初来乍到的人!”
“不行!零是我的‘永劫仆人’!不论是前世、今世还是来世,都是我的仆人!他已经答应我了!”
“这十年来的每一天我都跟零在一起!所以,零是我饲养驯服的!你这十年来都没见过零吧?零好像也忘了你哦!”
那百砰砰地拍了拍零的肩膀,得意洋洋地向紫苑表示“你甭想了”。
“你、你胡说……才没那回事哩……!零,零是我的永劫仆人……我们说好的……”
目瞪口呆的零,赶紧挡在两人之间,说:
“你不要自个儿造些‘永劫仆人’之类的怪字。你们一点儿都不顾我本人的意志和基本人权!”
(唉……为什么我周遭尽是这种怪家伙。)
零不禁抬头仰望着天空,刚才还是大晴天,现在居然换成了阴沉、灰暗的云层覆盖了整个校舍的天空。
(咦?什么时候,突然下起雨来了?)
就在零将视线转回到眼前的那百和紫苑身上的瞬间——
……身体颤抖了一下……
零忽然感到背后有一股阴森之气。
明明不冷,却让人不寒而栗。
应该没有人站在自己背后啊。
尽管如此,这种非常真实、令人不舒服的感觉是什么?
“我后面……有什么东西吗?”
“是不是受到排挤的满仁在偷窥我?因为,那家伙的眼睛是美杜莎(注:Medusa,希腊神话中的蛇发女妖,其眼神可使人变成石头。)级的邪眼,哈哈哈。”
不对。不是满仁。
那个绝对不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它正从后面逼近。
这是……
“……安静!零,那百,你们不要动!”
紫苑微皱着眉头,坐着握住腰间的刀子。
在那百开口抱怨之前,紫苑早就立起单膝,迅速拔刀往眼前的虚空划了下去。
那把出鞘的刀身,并不是像一般的日本刀那样发出银光的钢刀。
那是一把与众不同的剑。
刀身通体漆黑无比。
不过,看到那漆黑的刀身也只是转瞬而已。
拔刀,切断,然后收刀。
紫苑风驰电掣地将剑收入剑鞘里。
“咦?”
“什么?”
零和那百不由得回过头来,同时往紫苑一刀划裂的虚空中看去。
空中漂浮着一个身体被横砍成两半,外型奇异的软体动物般的可怕生物。
那个东西旋即摔落在水泥地上,恶心的体液四处飞溅,像无数只触手般的手臂不断地抖动着……
……最后,它像一阵幻影似地消失无踪。
“刚刚是怎么回事?紫苑,你给我说明一下!即使你威胁我,我也不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