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跟他们在学校碰面。)
不过,不晓得要用什么表情和他们打招呼。
我又没有女性的朋友。
因为和她们在一起,连自己也会慢慢地变得有女人味,太恐怖了。
其他男生又把我当女孩子看待,避之唯恐不及。
我只有零与和尚两个朋友。
……尽管如此,怎么办?
(怎么办?)
咚,咚。
窗外响起轻敲窗户的声音。
咦?
这里是三楼耶?
很怕怪物的那百,瞬间整个身体缩成一团。
紧抱着青蛙布偶,闭着眼睛不敢看。
“我已经敲门了,请让我进去。”
一个毫无感情、冰冷的声音说道。
那是从来没听过的声音。
雌雄莫辨的,无机质的声音。
“……什、什么?你是谁?”
“我是容克。而你,是容佛劳系列中的一人。”
那百睁开双眼。眼前出现一个有着耀眼的红色眼眸、宛如洋娃娃的美少女的脸蛋。或者是,少年?
“不好意思,没时间召唤其他的容佛劳。具有能够打倒紫苑、阻止计划进行的能力的,只有被选中的容佛劳。罗亚尔,你要当牺牲的棋子。”
“……打倒……上弦……?谁是罗亚尔?”
“释放你无意识中的憎恶,然后,增幅!”
在那百昏迷之前,容克的手掌已先贴在那百的宽额上。
“月是水银,
后半夜的丧主。
汝自人格分离,唤醒汝影,
完成灵魂的黑化。
汝身需慈悲的施舍,
知汝身为须被爱的敌人。
觉醒吧……容佛劳!”
那百的右肩一阵剧烈疼痛。
从懂事的时候就埋在右肩的矿石,开始发出红光。
“……住……住手……助手……!”
“……活性……!”
有人呼唤我。
不去不行。
(要解救奥尔良。)
我听得到声音。
与以往的梦不一样。
我还没有被捕。
手中握着宝剑。
在菲艾里波瓦教堂的地下,埋着为我而生的圣简。
不过,我明白。
这只是一把剑。
不具任何力量。
也知道那是什么“声音”。
那并不是天使的声音。
只不过是我的自言自语。
然而,我已经无法再回到都雷米。
我知道自己的命运。
因为,我每晚都在梦里见到。
自己无法活到二十岁。
剩下的生命,大约还有一千个日子吧。
即使如此,我还是穿着发亮的银白铠甲,跨上了马。
(贞德,你要拯救法国。)
然后,穿过森林。
虽然明白前方等着自己的,是毁灭。
解救奥尔良,迎接王子到兰斯举行加冕。
因为,只有在法国举行过加冕礼的人,才有资格成为真正的法国国王。
不过,那又怎样?
我是为了谁做这种事?
即使做这种事,也没有人会称赞我。
连零都不会感到高兴。
零不希望我拿起剑战斗。
……不行。
梦与现实的界线,变得暧昧不明。
贞德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命运。
是的,我不是贞德。我是紫苑,上弦紫苑。
谁知道法国!
现在是西元几年了?
这里是黄金镇吧?
(……如果零握着我的手睡就好了……)
虽然很后悔,但已经来不及了。
意识开始被侵蚀。
已分不清是不是梦了。
抬起头,仰望着夜空。
苍白的满月。
啊,天空看起来很不对劲。
月亮——月亮缩小了。
我想起了父亲大人的遗言。
“绝不可以到零那里。去那里,会有不幸等着你。
去那里,你会挥着村雨直到力竭倒下。
即使这样,你还是执意要去的话,我不会阻止你……
那是你的命运吧。”
我无法抗拒自己的心声。
我想到零身边。
我不要孤零零一个人。
我想和他一起生活。
就只是这样而已,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紫苑睁开双眼。
发现自己站在黄金学园巨大操场的中央。
这个操场和一般学校操场的尺寸完全不同。
那是可以同时举行橄榄球、棒球和足球的,规模宏伟的硬质沙地。
在操场的中央,紫苑身穿纯白的学生制服,腰间佩戴着村雨。
照明已经熄灭。在黑暗中,只能借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