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逃走,那是因为在对方的兵士身上、似乎感觉到了某些亲切感。
那名兵士似乎在发着什么牢骚,而在萨克膝盖上完成操作之后,这回又翻身跳到地上,开始在巨大的脚部周围来来回回,然后打开了一个约手掌大的盖子,又和刚才一样地,操作着内部的仪器。
亚尔悄悄地绕了过去,从他背后把镜头拉近了。兵士似乎是在调整着盖子里的几个按钮。亚尔想看清楚他在做什么,而又再踏出一步,脚底下的小树枝啪吱地折断了。
吃了一惊,那名兵士转过身来:
你、你还在啊?
嗯,请问,
亚尔也不惧怕,趁机把摄影机移了过去:
操纵这个的,就是你吧?被打下来了吗?
呜、呃
小孩子的天真无邪,有时候反倒是一种残酷,年纪尚轻的驾驶员被触及了心中的新创伤,肩头颤动了起来。
少管闲事,小孩子就早点回家睡觉去吧。
你刚才是在做什么呢?修理吗?
真啰嗦啊,你不怕我吗?我可是吉翁的军队啊。
这个殖民地,没有什么吉翁还是联邦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MS呢,我可以再多看一下吗?
当然不行啊,傻瓜。快点回去吧!
那名兵士像是在驱赶小狗似的,对亚尔甩了甩手,然后回头又开始操作着按钮。然而亚尔也无法就此作罢,不举起枪而是以摄影机为武器,又再前进。
啊,对了,我想到了,那个是诡雷吧?为了让在战场上无法动弹的MS在以后不被敌人所利用,而事先设置好一碰就会爆炸的、那种装置吧?
是啊。
那名兵士很不耐烦地回答了:
最近的学校连这种事情也都教吗?
不是,是听朋友说的。
真是的,最近的小孩实在是哇!
兵士突然转过头来,发觉逼近到眼前的亚尔,差点和自己的鼻头撞上,那名兵士吓了一跳:
你真是不懂得害怕啊。嗯?那架摄影机
嘿嘿~
亚尔像松鼠一样轻快地,躲过了对方的手:
全都拍下了啊,只要看了这个,就知道解除那个诡雷的方法了吧?
这家伙!
那名兵士扑过来要抢走摄影机,但是亚尔也是很敏捷的,他以瞬间之差闪身避开,轻快地逃到旁边。不过脑子的步调似乎还是跟不上,被对方事先看穿而被拌倒了脚,亚尔滚倒在地,摄影机飘上了空中。
嗬!
轻呼了一声而将之接住,吉翁兵站起身来:
这东西我就收下了。
还给我啊,那是爸爸送我的礼物啊!
亚尔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冲撞过去,对方撑不住而屈膝,二人就叠在一起,从斜坡滚落了下去。在那里有折断的树木及枝干,正突出在地面上,吉翁兵紧紧环抱着他的身体,亚尔此时并没有余暇去发觉到,对方这么做是为了要保护他的身体。
在停止滚动之后,亚尔跳起身来骑在那兵士身上:
还给我啊!
这个小鬼,我可要生气了!
对方起身正要挥动左腕,不过,就那样突然地停止了动作。那是因为发觉到亚尔突然停止发出骂声,而他的视线,正热切地专注在自己的衣领上。
你怎么了?
这个
这个?
探循着亚尔的视线,那名兵士以手指比着别在自己衣襟上的阶级章。
这个吗?这个怎么样了?
你想要吗?
那是搭乘着真正的MS来的、正规的吉翁兵的、正牌的阶级章,哪有不想要的道理。看着亚尔的目光晃动,窥探出他的心理,那兵士苦笑了:
不过,倒也不是不能给你啊。
这个
亚尔一时语塞,不过又断然地:
用摄影机交换好吗?
不是这个意思,
那名兵士轻笑了一声,像是在掩饰笑容似地站了起来,拨拨身上沾的泥土,又说了:
阶级章啊,对军人而言就如同是灵魂一样,拿它来交换东西,这当然是不可以的吧?
嗯
亚尔的眼眸里,摇曳着更深一层的企求。军人的阶级章,以原价来说也值不了多少,不是什么值得拿摄影机交换的高价物品。但是对现在的亚尔而言,却是非常渴望得到的,对方也是明白这一点,才故意这么逗他的吧。
不过,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得到它。
嗯,嗯,要怎么做呢?
只要你成为吉翁的军人就行了。
那名兵士笑了:
讨厌吉翁吗?
亚尔激烈地向着左右摇着头,这也夹杂着针对拿着联邦阶级章出来炫耀的却伊所抱持的对抗心态。
好,我要成为吉翁的军人啊。
吉翁军很严格的哦,那也不在乎吗?
亚尔这次则是朝着上下,用力地点着头。
好,那么我就在这里,任命你为吉翁军的军人。你的名字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