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到了。但此时拖车已经在缓缓地加速了。
才不会让你逃掉呢!
亚尔以两脚在地上猛然一跃,让身体几乎水平般的扑了过去,伸长的右手对准了踏板上的扶手迅速地抓了过去。手掌是落空了,不过,手指倒是成功地勾上了。
哇啊
因为拖车又再加快了速度,只以手指勾着的亚尔差点就被甩掉。他划动着双脚要把身体往前拉,手掌使足了力气,紧紧握住了扶手。右手之后是左手,当两手都被拖引着的那一刹那,他的身体化为了拖车的一部分,在空中飘起来了。
他就这样缩起了双脚,坐上了踏板。亚尔在急促的呼吸之中,放松地吐了一口气。拖车的驾驶一点也没发觉他坐上了车尾,似乎又更加一层地加快了速度。
喘了一口气之后,亚尔在踏板上悄悄地探身出来,窥视着前方。因为他跳上的是第三辆车子,前面还有二辆拖车在行驶着。而他的目标就只有领头的那一辆。
前方的灯号变换成黄灯,拖车群降低了速度。这是机会,亚尔在自己搭乘的这辆殿后的拖车完全停下之前就跳下了车道,往前跑了过去。
从因为红灯而全部停下的三辆车子旁边跑过,亚尔逐一地确认了拖车里的乘员。驾驶着他所搭上的那一辆的,是个眼神尖锐,嚼着口香糖的男子。第二辆的驾驶,是个满脸通红的巨汉,而在最前头的一辆,差点撞到亚尔的那辆拖车的驾驶席上的确是他所认识的面孔。
巴纳多!
亚尔叫喊着,一个箭步跳上了驾驶席旁边的踏板:
巴纳多,是我啊,亚尔佛列德伊兹尔哈!亚尔伍长啊!
驾驶席上的人,除了瞄了一眼以外,对亚尔的话充耳不闻,而后是完全地无视。但是,可以肯定的,他就是一个星期前突袭这座殖民地的吉翁军,搭乘着中弹而坠落在森林的那架萨克的那位巴纳多怀兹曼,错不了的。就是把阶级章送给亚尔的那个人。不过他的装扮,和当时的驾驶员服装不同,而是像某家货运行的送货员一样很平常的制服。
巴纳多,是我嘛!
亚尔挥着拳头,隔着玻璃敲打。而巴纳多似乎也是卯起了性子而把脸转开。灯号变换成绿灯,拖车突然开动了,亚尔急忙抓紧了车门。如果在这里被甩下去,那可就功亏一溃了。
这辆拖车上不只有驾驶员,还有另一个人坐在副座上。那个人正对巴纳多说了一些话,不过亚尔是听不见的。
喂,巴纳多,你别惹麻烦啊。
那个男人,咬着没有点火的香烟,是个身体结实而蓄着小胡子的男人,他以沉着的语气这么说了:
你认识的小孩吗?
就是给了我那张碟片的,那个小孩啊。
那就更不能乱来了。他知道我们是吉翁吧?如果闹了开来就不好了,停下车吧。
可是,休泰拿上尉
喂,说话要留神点,我在这里可是社长啊。
被称呼为休泰拿上尉的那名男子露出了笑容:
总之先停下来,你下车吧。去安顿好那个孩子。
巴尼很别扭地踩下刹车,拖车靠到了路旁,停下来了。而反观亚尔,还一直拼命地在叫喊着,继续敲打着玻璃。
等你这边安顿好了,再和我们联络。
休泰拿看着他那个模样而苦笑地说着:
有告诉你地址号码了吧?
是
回答得不清不楚啊。这个样子,可当不了特务啊。
了解了,上尉不,社长。
巴尼点了头,打开了车门。而,亚尔几乎就在同时冲了进来。
太过分了吧?巴纳多,我差点就死掉了呢。
真是的,你这个家伙
巴尼轻轻地把他的身体抱下车,自己也从驾驶席上起身,走下了踏板。
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
在拖车的驾驶席上,休泰拿已经换了位子,他握住了方向盘。车门啪!被关上了,在二人的目送之下,拖车就若无其事地开动了。
看着接连地开走的拖车,巴尼吐了一下舌头。
巴纳多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回到这个殖民地来呢?
啰嗦,还不就是因为你啊
话刚说出口,看着亚尔呆然的表情,巴尼丧气地垂下了肩:
算了,反正也没用了不过啊,亚尔,有件事得先说清楚
严厉的语气使得亚尔吓着了,巴尼赶紧露出笑容,以手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补充了一句:
以后要叫我名字的时候,别叫我巴纳多,就叫巴尼吧。那样子,我也比较习惯一些啊
2
真的没问题吗?不会有什么人回来吧
坐在沙发上,巴尼一脸的不安。与其在下了拖车的那个地方站着说话,还不如找个安静场所比较好,因此也就听从了亚尔的提议,二人现在就来到了亚尔的家。
我说不要紧的,妈妈因为工作,不到九点是不会回来的啦。
亚尔这么说着。他正勤快地从厨房里,以盘子端出了一组红茶茶具。
爸爸也不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