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似乎想起什么来了,她将手上的二个信封交给了亚尔。
对了,差点忘了重要的事了。这个是寄给你家的信。似乎是邮差送错了,寄到我家来了。一封是给你的啊,亚尔。
呃?
他急忙地,确认着收信人的名字。一封是给母亲的,另一封确实是寄给自己的,不过寄信人写着相同的署名。
是爸爸寄的!
嘿,你爸爸寄的?到底写了什么呢?
等一下,我现在拆开看看。
亚尔以差点撕破信封的气势,拆开了,从里面抽出了信纸,在眼前摊开。他的眼睛,匆忙地纵横移动,他的表情也随之不断地在改变。
写些什么?
亚尔的声音很开心:
爸爸说,要回到这座殖民地来了,然后,不会再到别的地方去了,太棒了!
太好了,亚尔。
克莉丝也感同身受的高兴,拍了一下手:
你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呢?
呃、呃
他的视线在信纸上奔驰,然后在一个地方停下了,亚尔很快地念了出来:
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的
像是唱片跳针一样,他的声音中断了,然后,这次又像是回转速度似乎变慢了,低沉而缓慢地:
圣诞前的夜里,他说
哎呀,那就是晚了一天的圣诞老人了。
亚尔咬差点嘴唇,以颤抖的手握住了那封信。也没有发觉到手心流出的汗水,逐渐渗入了信纸。
亚尔,怎么了?
他在地上一蹴,背对着克莉丝,眼睛看不见什么,耳朵也听不到什么,心情汹涌澎湃。撞开路上的行人,而遭到咒骂,他也不去理会,继续奔跑着。
奔向他曾经逃出来的,那片森林
在镜面中不再投映出太阳的身影,殖民地里面已经夜幕低垂了。特别是在没有什么街灯的森林公园里,显得更加阴暗。
亚尔抑制着急促的呼吸,跑过了被杂草、树枝阻挡着的小路。他大概已经跑了很久了吧,在手腕和脚上,有数不清的刮伤和瘀痕。
原本就阴暗的森林里,在太阳沉没后的现在,几乎和迷宫没有两样,如果在白天,还有为了防止迷路而设立的标示,或是以一定间隔设置的路际,可以撑握自己所在的位置,不过现在似乎也不管用了。
即使如此,亚尔还是依靠着记忆与直觉,拨开小树枝,踏过杂草,继续前进。
脚下不知被什么绊到,他很难看的摔倒了。是草皮被拔起了,大地露出了地皮的这个地方,使他的鞋子打滑了。
亚尔猛然抬起头,看着四周。已经习惯于黑暗的眼睛,看见了这一带斜坡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把地面整个铲开了。折断、倒塌的树木,都向下倾斜着。
这就是以前巴尼的萨克在森林里坠落的那个地点。亚尔大大地深呼吸之后,一口气跑下了那面的斜坡。不久后,视野宽阔了,他期待着那受伤而沉睡的钢铁巨人,出现在黑暗的世界。
但是,隔着树丛的障碍,最早飞进他的眼眸里的,不是冰冷的人造巨物,而是闪闪发亮的红橙色的光芒。
火,而且是火堆,有人在萨克的旁边,烧起了火堆。
巴尼!
亚尔一冲出树丛,就对着伫立在那火堆旁边的人影叫喊。那的确就是巴尼。
巴尼,我找了你好久,你到这里来了啊。
是亚尔啊
在火堆的照耀下,他嘴里咬着没有点火的香烟,并不怎么惊讶的,转向了亚尔。
我就猜想你大概会到这里来,不过可来得真快啊。
巴尼,我还以为你走了呢,太好了
掠动了火堆的火焰,冲到他的面前,亚尔忘我的滔滔不绝地说着;
我已经不再想要挽留巴尼了,不过,在离开之前,听从我的一个请求吧。我希望你修好这架萨克。
修好它?修理好了又要如何?
那带用说吗?我要驾驶它去打倒蹩脚货啊。
你?驾驶它?打倒?蹩脚货?
一句一句,以揶揄的口气复诵着,巴尼把手扶在额头上,笑了出来:
这可真是杰作啊,你说你要驾驶它去打倒那家伙?这怎么可能做得到呢,傻瓜!
做得到!
亚尔缩起自己的身体,撞进巴尼的怀里,紧紧地抓住他,失去了平衡,二人就这样倒在大地上。就像以前,在同一个地点,他们初次相逢的时候一样。
做得到啊,绝对做得到。
哈哈哈哈
不要笑!
亚尔涨红了脸,跨在巴尼的肚子上,小小的拳头,往他的脸挥落下去。但是,那被巴尼强而有力的手接下了。想要再打出第二拳的亚尔,突然地停手了。
嗯,做得到的,当然做得到,亚尔。
从下面看着他,巴尼的表情已经完全变了。他的语气中,也没有半点的讥讽。
你做得到的事,我不可能做不到的
巴尼
干吧,亚尔,我们就干吧。
巴尼紧紧地握